第2章 國之蛀蟲,砍了
“風兒,我們該走了。“老太監墓前,天秀拍了拍柳隨風肩膀,道。
“義父,孩兒定會回來接你,等着我!”
“三位伯伯,我們將去何處?”柳隨風問道。
“萬里之外有一神醫,名喚——逍遙,我們需要他為你解開無法修鍊之惑。”地秀道。
“風兒聽伯伯們安排。”
“風兒,此一行不單單是尋找神醫,長路漫漫,我等定會遇到許多人,碰到諸多事。”
“我們三個老傢伙除了護你安全,其餘事我等一概不干涉,全權由你處理,這也是我等對你十八年來所學之考驗。”人秀道。
“風兒定不讓三位伯伯失望。”
·······
金輝城,此城因傍晚時分夕陽呈金色而得名。
此城雖遠離皇城,但因其地理位置特殊,故商業十分發達,有錢人也多不勝數。
在距離城門五十米外之地,三秀腳步突然停下。
“我們三個是否變換一下容貌?”天秀道。
“理當如此,畢竟熟人太多。”地秀笑道。
“三位伯伯,我不需要了吧?”柳隨風道。
“你自然不用,無人認識你。”人秀道。
很快,三秀便易容完畢。
“我們進城。”天秀道。
就在四人準備入城之時,城門兩旁持槍士兵突然將長槍交叉,將四人攔了下來。
“兩位,此乃何意?”柳隨風眉頭一皺,不悅問道。
“本城早就立下規矩,入城需繳納入城費用,每人一兩銀子。”
“你們是外地人?”
左側守城士兵眼小如鼠,貪婪目光時時自其雙眼迸發,一看便非良善之輩。
“我們遠道而來。”柳隨風淡淡說道。
“怪不得你們不懂規矩。”
“我已將入城條件告知你等,如想入城,那就上繳入城費用,你們四人,共需四兩銀子。”
“趙伯,可有如此規矩?”柳隨風向天秀問道。
“從無!”天秀簡單答道。
“明白了!”
“據我所知,你等職責乃是守衛和監督城內外安全,並確保不法之徒不能擅闖城池。”
“何時起,這城門守衛要職成了斂財職務?”柳隨風冰冷質問道。
“小子,想入城就按我們定下的規矩行事,不想入城就滾。”
“再胡攪蠻纏,別怪我槍頭飲血。”右側守衛長槍一抖,厲聲吼道。
“國之蛀蟲,民之心魔。”
“你等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實在罪不可赦。”柳隨風怒目說道。
“哈哈哈,罪不可赦?”
“那又如何?”
“你們三個老傢伙,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雜種,四個廢物而已,又能拿我們如何?”左側守衛狂妄笑道。
“三位伯伯,這兩人該死。”柳隨風淡淡說道。
“明白!”
地秀話音落下之時,一道寒光順勢閃起。
下一刻,井噴的鮮血中,兩顆人頭滾落在地。
“啊!殺人了,殺人了!”
此時,一商人慾出城門,剛巧見到地秀殺人這一幕,於是他轉身回跑,一路高呼。
看着地面兩顆死不瞑目的人頭,柳隨風的心也咯噔一下。
“張伯,你怎麼將他們殺了?”
“風兒,你說他們該死,那他們就得死,而且他們確實該死。”地秀輕描淡寫說道。
“可如今我們犯了命案,後續麻煩如何處理?”
“這城池將士無數,我手無縛雞之力,三位伯伯又上了年歲,如若他們官官相衛,我們勢單力薄,如何應對?”
“哎,我終究年輕又涉世未深,做事魯莽,全憑一腔熱血,此舉很可能讓三位伯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柳隨風黯然道。
“風兒,欲行帝王之道,就不能瞻前顧後。”
“可別小看你張伯,這屠夫曾是‘離魂境’巔峰高手。”
“十八年來他雖未再上戰場,但修為可是未曾落下,估計現在已達‘尊者’境了吧?”天秀笑道。
“張伯,‘離魂境很厲害嗎?”
“你們的修鍊體系是怎麼樣的?”柳隨風問道。
“淬體,煅骨,聚靈,修丹,化胎,離魂,尊者,封神,古聖,無上。”
“這就是修鍊體系中的各種境界,每個境界分前後兩期,境界越高實力越強。”地秀道。
“每個境界都有怎麼樣的實力呢?”
“這個太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以後面對敵人的時候,我再給你講。”
“你們瞞我之事太多,我只知你們有些手段,竟不知你們都是藏龍。”柳隨風苦笑道。
“是因為你無法修鍊,所以跟你說這些毫無作用。”地秀糾正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入城吧。”
話落,柳隨風看了一眼地面兩具屍體,面無表情走向城門。
“這孩子心存正義,且不懼危險,如他成為帝王,人間必將迎來盛世。”人秀笑道。
“確實如此,都怪我教導有方。”天秀仰頭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如此不要臉。”地秀懟道。
“都怪我們四人教導有方,這說法可對?”天秀再道。
“對了?”地秀和人秀笑着點了點頭。
“可惜了,風兒明明是我們四人合力培養,卻只能叫那老太監義父。”
“未來人皇之父,這榮耀可不低呀。”天秀嘆息道。
“誰叫我們猜拳不如老太監?”地秀道。
“行了,趕緊走吧,風兒都入城了。”人秀催促道。
四人剛入城門不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盔甲摩擦聲便從遠處傳來,柳隨風駐步一望,乃是二十守城士兵。
商賈行人見士兵出動,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四下消散,原本熱鬧的街道轉眼便清風雅靜。
二十士兵來到柳隨風四人身前後,立馬分成左右兩排。
於此同時,之前那個高呼“殺人了“的商人,和一個身穿銀甲的守城將領,自士兵夾道中緩慢來到了柳隨風四人身前。
這銀甲將領身材高大,眼神如蒼鷹般犀利,腰間懸一寶劍,一身殺氣。
“殺我士兵者可是他們?”銀甲將領厲聲問道。
“小人不敢胡謅,殺人者是那個腰間掛菜刀的老頭。”
“舉報有功,這三日入城費可免。”
“多謝將軍。”
“下去吧。”
“是!”
商人離開之後,銀甲將軍仔細打量了四人一眼,最終他的視線卻落在了走在最前頭的柳隨風身上。
“殺人便要償命?”
“如何償法?”柳隨風腰桿筆直,視線和將軍視線碰撞,問道。
“你們四人一起償。”
“償命之前我有些疑惑。“
“本將軍讓你死得瞑目。”
“我剛才聽你說‘舉報有功,三日入城費可免’。這麼說來,你屬下斂財的行為是你授意?”
“不錯!”
“你不怕人皇怪罪?”
“山高帝王遠,他管不到這裏。”
“你縱容手下胡亂收取入城費用,你不怕引起眾怒?”
“我們身負鎧甲,器不離身,整日遊走於城,保護他們的生命和財產何其辛勞,收取一些費用用於武器和裝備的更換,有何不可?”
“再說了,這滿城之人何曾有怨言?”
“倒是你們四個外來之人,不但不遵守本城規矩,反而有膽斬殺皇家之人,難不成你們娘家有人?”銀甲將軍冷聲說道。
“他們只是不敢言吧?”
“這滿城大多為經商之人,他們可有上繳商稅?”柳隨風反問道。
“有!”
“不過這商稅可是入國庫之資。”
“你們身為皇家將士,可有俸祿?”
“有!”
“拿着國家俸祿,卻幹些壓榨百姓的勾當,國有爾等雜碎,患也!”柳隨風雙眼厲芒一閃而逝,痛心道。
“本將軍行事,還輪不到你這小屁孩指指點點。”
“為你解了如此多惑,你們也該安心上路了。”
“來人,給我全都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