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曹哥

“嗨，羿！”

“早上好，羿！”

“羿，你前天的進球棒呆了！”

“你知道嗎？羿，我們全家已經成為了你的球迷！”

看着走在前面的球員們，一個接一個和曹羿熱情的打招呼，杜海濤嫉妒的幾乎要發狂了。

就這麼個中學生出身的業餘半吊子，原先一腳停球就能蹚出十幾米去，現在居然成為了全青年隊上下的明星。

從主教練到助理教練，從門衛保安到食堂大媽，全都對他笑逐顏開。

所有人都說葡萄牙人很熱情，日常生活中確實不難相處。

可真要說有多熱情......反正杜海濤從沒見過眼前這一幕，連想都沒有想過。

“這特么走了什麼狗屎運？呸！”

還沒等到身邊的兩個國內隊友同仇敵愾，就見已經有人滿面笑容的走了上去。

“曹哥，這些老外全都服了。以後，你就是咱們隊的一哥呀！明天放假，咱們出去搓一頓兒。我請客！”

杜海濤看的目瞪狗呆。

我勒個去，之前我笑話曹羿的時候，你們可沒少幫腔，現在怎麼就......

“那誰是不是吃錯藥了？他比曹羿還大幾個月呢，好意思管人叫哥？”

杜海濤這話剛說完，身邊另一個國內隊友也沒搭理他，同樣滿臉堆笑的快步向前：“對呀，曹哥！這不得慶祝慶祝？馬上就是新年除夕夜，到時候大家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你們特么......臉呢？

他是國內來的人當中年齡最小的好不好！你們怎麼好意思管他叫哥的？

杜海濤瞬間感覺，肯定是那兒出錯了，而且整個世界都錯了！

沒等他想明白怎麼糾正錯誤，就發現前面說話的那兩個國內隊友，都在回頭看他。

杜海濤一怔，隨即臉上也露出了熟悉的熱情笑容：“這話對！咱們從國內來到這裏，那都是緣分！曹......曹哥出了頭，咱們更得團結。讓這幫孫子也知道知道，中國人照樣能踢好球！”

好像也不是很難叫出口！

稍稍猶豫，杜海濤就順勢也跟着叫起了“曹哥”來。放着一條好大腿不趕緊抱住，更待何時！

足球可不能光看場上，場下也少不了人情世故。

否則出了事故，就真的為時已晚啦！

不一會兒，幾個國內球員已經統一了認識和立場，緊緊的團結在了曹哥身邊。簇擁着他，走向球場。

唯獨曹羿還有點迷糊：只是過了一宿，他就升級成曹哥了？

兩年多的系統調試特殊期間，導致他除了身體素質外，技術相當辣眼睛。從國內到國外，從未擺脫過嘲諷。即便堅信系統會有明天，可內心的依舊壓力山大。

幸好遇到了西山佑香，這個敏感而又溫柔的女孩子不斷鼓勵他，才度過了這段難熬的時光。

時至今日，他再度恢復了當初校內明星的自信。

不就是被叫聲“曹哥”嘛！他們比自己年齡大的都不在意，自己又怕什麼？

自古達者為先！

“幾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明天是除夕，我還有別的事兒。等到元旦假期回來，咱們好好聚一場。出國在外，咱們自己人就得多親近起來。”

“明白明白，除夕和元旦這種特殊日子，必須留給嫂子！”

“對，我們不着急，等下一波。”

只聽曹羿毫不客氣的接受了“曹哥”的稱謂，並且答應了成立小團體的暗示。

杜海濤等3人，當即就眉開眼笑。

他們如今在更衣室內，也算是有大腿的人了！以曹羿在教練心中的地位，未來領着他們多上場打比賽，絕對是板上釘釘。

就算他們最終無法留在葡萄牙，也可以出國轉內銷，回國去打造“留學鍍金”海外的招牌。

現在的國內球市，據說越來越火爆了。

回國去，說不定比留在國外賺的還要多呢！

幾個人也都清楚，曹羿說的有事兒，必然是去和西山佑香過二人世界。

直到現在他們其實也沒搞懂，為什麼當初以曹羿那種處境，還能吸引到曰本的漂亮姐姐呢！

難道真是靠顏值？

說說笑笑中，不一會兒幾個人就來到了訓練場。

開始訓練以後，曹羿毫無爭議的再度成為了隊內核心，享受着一切關照。旁人雖然眼熱，可又不得不服氣。

人家就是有這份兒實力！

看着幾個教練全都圍着他各種參謀，可曹羿卻顯得略微有些心不在焉。

倒不是他對青年隊的訓練，或者戰術講解有什麼不滿，只是因為他始終看不見系統的變化。

當初系統激活，給予他的解釋非常清晰。他所有的個人信息，都可以從系統面板上看見。尤其是關於對他個人數據的量化，包括【榮譽點】和【經驗值】的應用。

前者可以解鎖【職業生涯】和【生活輔助】中的各種BUFF和技能；後者則能拓展升級個人的技術天賦上限。

東西都很好，可他怎麼才能獲得【榮譽點】和【經驗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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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沒給解釋清楚呀！

無論比賽，還是訓練，怎麼好像都沒有數值增長呢！

現在該怎麼辦？

榮譽點！

經驗值！

還沒等他想明白答案，就看見阿爾弗雷多滿面紅光的跑了過來。遠遠去看，就好像他的光頭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似的。

隨着阿爾弗雷多喊過去迪亞斯-桑托斯和若昂-保羅，幾個人在訓練場邊說話的時候，頻頻指向走神的某人。

所有人都明白了，話題和曹羿有關。

果然，迪亞斯很快就走過來，用力的拍了拍手，招呼全隊成員們聚過來。

“......剛剛得到俱樂部的最新通知，我們青年隊中的羿，將會被上調去一線隊效力。大家集合，歡送一下。這是咱們青年隊，繼伯納多之後，為一線隊貢獻的第二位，咱們自己的人！”

儘管早有預期，可一線隊的徵召令，來的這麼早這麼快，確實讓大家都沒想到。

不過，現場還是很快響起了一片的歡呼聲，各種對曹羿的祝福，不絕於耳。其中，自然以杜海濤等國內隊員的呼聲最為響亮。

“曹哥，威武霸氣！”

“這是曹哥征服國外的第一步！”

“苟富貴，勿相忘啊，曹哥！”

凡是國內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孩子，自然都知道這句出自【陳涉世家】的名言。

曹羿自然哈哈大笑，拍着胸口向大家保證：只要有他一口肉吃，就有兄弟們的湯喝！咱獅子座的爺們兒就是這麼霸氣！

別人都好說，唯獨曹羿捨不得和若昂-保羅分別。

說起來，這就是目前曹羿在異國他鄉，受到影響最大的人了。某種程度上，甚至比西山佑香給予了他更多的自信和幫助。

“我沒什麼好說的。從入隊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註定是要去更大的舞台釋放光芒的。現在，讓這份璀璨閃耀整個世界吧！”

“老師！謝謝您的認可和付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等我征服了世界，再回來向您彙報成績！”曹羿就像是個躊躇滿志的將軍，整軍待發。

“哈哈哈，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嘍！”

看着阿爾弗雷多領着曹羿，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訓練場。迪亞斯看看身邊的老搭檔，感慨萬千：“保羅，幸好有你的堅持。”

若昂-保羅則搖搖頭：“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全都是因為他有天賦。否則，我再怎麼努力，也毫無意義。體育和藝術，最重要的還是自身天賦。好啦，咱們還有很多的棒小伙兒，再培養一個明日之星吧！”

“好傢夥，你還真是充滿鬥志。”

......

阿爾弗雷多領着曹羿從更衣室收拾了東西，然後直奔總經理辦公室而去。

萊特從他走後，根本無心再去研究冬季轉會市場的新聞，只是通知了主教練內卡教授過來。

隨即，就一遍又一遍看着曹羿的錄像。越看下去，越是感覺心潮澎湃。

一直到主教練的到來，萊特才暫停了錄像，格外熱情的歡迎道：“內卡教授，我給您帶來了一個非常出色的超級攻擊手！絕對是你需要的那個人。”

說話間，已經將手上曹羿的數據遞了過去。

內卡教授有着滿頭的銀髮，還戴着一副金框眼睛。裁剪合體的衣服上，連一個褶皺都沒有。

對於總經理的話，他只能打折扣的相信。

以俱樂部當前的財政狀況，想要完全滿足他的引援需求，用屁股去想，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萊特去那裏淘金了，希望能至少滿足他50%的需求吧！

即便不能直接增強攻擊線上的殺傷力，好歹能增加幾分進攻手段，也行。

現在的攻擊線太過乏力，缺少足夠的變化。沒有了阿方索-塔伊拉的後排插上，前鋒線上似乎就不會進球了。

說起來有3個前鋒，艾爾頓、魯伊-瓦雷拉和魯萬。有必要的話，朱利安-法查也能客串前鋒。可他們四個人在前20輪比賽里，總共只進了6個球。

4個前鋒的合計進球數，只比阿方索-塔伊拉多了一個。

他們5個人，已經佔據了球隊前20輪聯賽總共21個進球的半數以上。

聯賽即將過半，幾乎所有的對手都已經摸透了競技隊的三板斧。兩翼突破，下底傳中，高中鋒回做，攻擊前衛后插上得分。

無論人家掐死這套路中的那一個點，最終結局都是以進攻失敗收場。

內卡教授現在都不敢想能有誰來改善進攻。俱樂部就沒錢，買不來好球員。只求能租借來個多面手，能豐富進攻套路就好。

他接過了萊特遞來的數據，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拿下眼鏡。仔細擦拭后重新戴上，再細細打量手中的這紙數據，反覆看了好幾遍。

內卡教授抬起頭來，看着萊特滿臉的笑容，皺眉道：“你不是在拿什麼遊戲數據來逗我開心的吧？”

“不不不，我這裏還有比賽錄像！”

萊特隨即打開了繼續播放，開始為主教練講解起來：“這名球員叫曹羿，今年17歲，出身俱樂部青訓，他的百米速度是......”

內卡教授邊聽邊看，直觀的錄像視頻給予人的心靈震撼非常強烈：“上帝啊，這是什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