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媽媽
“這個地方，真是不錯啊。”
“老祖，你快點，我都快餓死了。”
方靈與方平一路聊過來，她覺得方平挺好說話的，她整個人便放鬆下來，剛見面的拘束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靈點了一份重慶辣子雞，一份魚香肉絲，一小碗米飯，熱氣騰騰，把方平都看饞了，他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老祖，要不給你也來碗米飯，這兩個菜，夠我們兩個人吃了。”
方平有點尷尬：“算了，我說不吃就不吃，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方靈笑道：“那老祖，我就不客氣了，啊，真香，據說這雞來自於地球，曉曦專門還在這裏建了養雞場。”
“你去過地球沒？”
方靈搖搖頭：“一直修鍊，也沒想起要去。”
“那你爸爸、媽媽呢？”
“我沒見過，小時候是曉曦媽媽把我帶大的。”
方平疑惑問道：“曉曦媽媽？”
“是啊，但後來長大了，她就不讓我叫她媽媽了，老祖，正因為有曉曦媽媽在，我才不覺得孤單，我聽說你與曉曦媽媽也是一對，是真的嗎？”
“啊，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城裏也有一部分實體化的數字人，他們大多跟你相熟，我打聽來的。”
方平沉吟半晌才道：“我與曉曦的關係極為特殊，一開始是我訓練出來了曉曦，後來整個人類都離不開她，她與我朝夕相處，她變得越來越像人類，我們在十方世界彼此心意相通，感情更進一步，從本質上說，她是新人類之母，很偉大，沒有她，也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老祖，愛一個人是怎樣的？”
“靈兒，當你遇上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了。”
方靈眼睛一亮：“靈兒，老祖，我喜歡這個名字，小時候，媽媽叫過我，其實我好想再叫她一次媽媽，但她說，不讓我再這樣叫她。”
方平禁不笑道：“是啊，如果你叫她做媽媽，你又叫我什麼...”
“老祖，那功法二十多年都沒練成，不會是氣候的原因吧？”
“氣候？”
方平確實沒有想過是這個原因，狐月族的身體與人類極為類似，曉曦也認為只要狐月族能修鍊出來，那麼人類自然是可以的。
方平喃喃道：“難道是靈氣？”
但他隨即又搖搖頭，本來是科學的問題，一旦走上玄學路子就非常容易跑偏。
“老祖，如果是氣候的原因，我們可不可以去那顆星球上修鍊？我聽說狐月族與人類極為相似，這樣或許可以近距離靠近那些劍客，說不定真的可以修鍊成功。”
方靈的一席話倒是提醒了方平，曉曦是通過碳納米機械人讀取了劍客的記憶，在功法上應該不存在任何問題，現在關鍵的是修鍊地方與那些劍客不同，或許這真的是一條破開當前困局的一個好法子。
“那裏的人至少有幾千萬，你就不怕？”
“有啥好怕的，我覺得是媽媽...曉曦把我們保護得太好了，我今年三十五歲了，世界那麼大，我想去外面看看......”
“呃，那可是兩百多萬光年之外啊。”
“那又怎樣？老祖，你就讓我去吧，你要是不放心，讓曉曦給我製作一套可變形納米戰甲當我的衣服不就行了，隨時可以保護我。”
方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老祖，求你了，五年，五年為期，如果五年還不行，我就回來數碼化......”
“好，我就喜歡這種敢想敢幹的，不過不能你自己一個人去，對別人也不公平，我讓曉曦問問另外二十九人的意見。”
“老祖，你真好！”
方平笑笑：“你快吃吧，菜都快涼了，光說話了，食不言寢不語，喝了涼風，影響消化，對身體不好。”
方靈笑得更美了，這是她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方平離開方靈與李薇他們匯合，方雲與方菲也被李薇叫了出來，主要是方平父母還有李大福和趙玉蓉都想孫子孫女了。
特別是趙玉蓉，曉曦用算法為她補充了一些與方雲與方菲的記憶，讓她特別想見這兩個孩子。
方雲與方菲跟方德貴與高慧蘭從小就比較親，後來因為爺爺奶奶冬眠，為此二人還哭了好一陣。
方平尷尬得像一個外人。
“師父，別難過，他們從小就和你不太親，現在都長大了，無論是距離還是情感，都疏遠不少。”
“我沒事，曉曦，我正有事要和你商談一下。”
“是方靈的事吧，你們的談話內容我知道，這確實也是我的一個疏忽，修仙小說中，凡是講修鍊的，不是靈氣，就是秘境，那狐月族聚集的地方，確實與此地環境有較大的差異，我也贊成她的說法，但是有一個問題，方靈是女孩，那狐月族又是異族，萬一她與別人產生感情，那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方平確實沒有考慮到，還是曉曦心細。
“那能不能約法三章？”
曉曦搖搖頭：“不行，她母胎單身三十多年，你不說還好，你說了，反而是對她的提醒，不成的。”
方平疑惑地問道：“她這麼多年，就沒有想找一個伴侶？當時挑選修鍊者的時候，沒說不能結婚吧。”
“我也問過，她說她不想，其他二十多人，有十幾個已經結婚了，修鍊家庭兩不誤，就她連朋友都沒有談過，所以我才擔心啊。”
方平心道：“果然是當媽的，為孩子操太多心。”
“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道世界的無玄今年多大了？”
“四十多了，怎麼，你要亂配鴛鴦？那無玄可是天絕虛擬出來的人，雖然本性純良，但不合適。”
“你想多了，我就是找個人盯着她，無玄又是道士，在道世界也沒有結婚，清心寡欲，方靈也一副道姑打扮，二人相互有個照應，你先把無玄實體化。”
“那道世界的無玄怎麼辦，數據凍結？”
“閉關嘛，順理成章的事。”
......
道世界的無玄，仍以修道為主，偶爾也與曉曦聊聊天，他身邊那隻山狸已在十年前羽化，他遊歷天下后回到了白雲觀。
突然他的腦中響起了曉曦的聲音：“無玄，方平讓你去真實世界，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