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衝突
“你們不要緊張，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問題，沒關係，想知道什麼就問出來，我會解答你們的疑惑。”
“族長大人，您是怎麼知道我們和雷翼鳥族有關係的？”
“你們昨天來的時候看到我旁邊的白馬了吧。她是我的女兒，焱兒的姐姐。她是我們火雲馬族的特殊變異，百年難遇的星辰馬。”
“星辰馬具有可以通過雙眼斷定善惡，看破命運的天賦神通，你們沒有被判定為惡，所以我相信你們救了焱兒不是另有所圖。”
“在你們去休息后，星兒告訴我你們的命星來自雷翼鳥族，命運與雷翼鳥族相交，但你們又是人類，所以我估計又是那個煩人的種族做了什麼，你們才會出現在這裏。”
“那敢問族長大人，雲星大人看破了多少？我們的事您又知道多少？”
“哈哈哈！你倒是夠直接的，放心吧，我們沒有窺探你們秘密的興趣，剛才我所說的就是星兒看到的全部了。”
“原來如此，感謝族長大人解惑。”
“無妨，你們救了焱兒，我是他的父親，肯定是要對你們表示感謝的。但焱兒單純，我試探了你們，還希望你們見諒。”
“族長大人言重了，為父母者為子擔憂，這是常情。”
“雲灼跟我說你們被那群鳥人種了奴印，可需要我幫忙消掉？”
“在這之前，族長大人可有整個世界的地圖？”
“地圖？有倒是有，但是只有國家版圖，沒有更細緻的了。”
“無妨，這就足夠了。”
族長吩咐手下把地圖拿過來，賀聽楓拿到地圖大致看了一眼。“族長大人，可否給在下一些時間與同伴商議一些私事。”
“可！”
賀聽楓轉身鋪展地圖，示意四人靠攏，“你們看，咱們現在所處位置是萬獸森林，也就是這裏。”賀聽楓用手指在地圖上指出地點。
“萬獸森林周圍分別是雷翼鳥族、雲雀族、森蚺族、風狼族、地紋蟻族，還有五大族之一的鳳族，這些都是獸族，無論是從哪個方向走，咱們要是想到人族領地，就必須要先越過這些獸族的領地，”
“從鳳族領地是離人族領地最近的，東北方就是嬴家的領地，但鳳族在萬獸森林的另一邊，咱們要想過去只能是從外環帶繞過去。”
“而且獸族對人族態度不明，若是鳳族對人族態度友好，咱們可以拜託族長幫咱們解除奴印，咱們便可通過鳳族領地離開。若是有敵意，那便只能是頂着奴印回雷翼鳥族，再另尋他策了。”
“啊？為什麼還要回去啊？”宣柔不滿的說道。
“不然咱上哪兒去啊？周圍都是獸族，就算咱解了奴印，也無處可歸，萬一那群鳥人派人來抓咱們，那更是完蛋。”
“那咱們就在這裏待着不好嗎？”
“族長以禮相待，對咱們就夠好了，咱們又怎麼可能賴在這裏？短時間可能還好，時間一長，它們就會煩了。而且這裏就咱們五個人，你也許一輩子也見不到其他人了。”
“拋開這些不談，雷翼鳥族那裏還有20多名同胞，咱們不能拋棄他們啊！”葉楷似乎有些愁苦，他的責任感不允許他放棄同胞的生命，可從賀聽楓的話語中，他根本就沒聽出一點想要救人的意思。
“葉哥，我知道你不忍心拋棄同胞，說實話，我也不忍心，可是你要知道，回去的風險更大，甚至我們也可能會折在裏面。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期待鳳族是友好的，我們可以直接逃走。”
林語若看兩人都堅持自己的觀點，害怕倆人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痕，打圓場說道:“咱們一會兒或許可以問一下族長關於鳳族的事，聽族長說完再做決定，如何？”
“那就這麼定吧。”宣柔和大叔也很擔心。
族長看五人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談完了？”
“是的，族長大人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您。”
“問吧，看你們的表情，好像談的不是很順利，希望我可以幫助你們。”
“族長大人，請問您知道鳳族對人族的態度如何嗎？是好還是不好？”
“鳳族啊！那些個高傲小鳥別說對人類了，就是對其他獸族都是看見就想打，經常和其他大族對擂，上個月剛和龍族打一仗，前幾天又和嬴家有些摩擦。”
“所以關係並不好，對嗎！”
“正相反，關係很好，他們只是設擂與各族高手切磋而已，勝者還能得到獎勵，甚至每年都有不同修為的巔峰賽，助天下高手切磋揚名。”
“那您說的打一仗和有些摩擦是？”
“不過是一些小輩年輕氣盛，不服輸罷了。”
“多謝族長大人答疑解惑。既如此，在下可否再求族長大人一件事？”
“是奴印的事吧！看來你已經打定主意要從鳳族那邊走了。”
“是的…”賀聽楓話音還沒落，葉楷激動的說道:“等一下，你真的想好了嗎？”
“葉哥，倒是你真的想好了嗎？用自己的命去賭，用五個人的命去賭，賭贏了自然皆大歡喜，可輸了呢？我們陪你，陪他們一起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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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還是有些分歧啊，這樣吧，你們在好好考慮考慮，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奴印的事明天再說。”
“抱歉，我們失禮了，先告退了。”賀聽楓起身向外走去，其他人也都跟在後面。
到了休息室，賀聽楓沉默不語，大叔，宣柔還有林語若也被氣氛弄得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有葉楷還在試圖勸說賀聽楓回去救人。
“我們五個人最先修鍊有成，現在修為也是所有同胞中最高的，我們有義務拯救受難同胞，引導他們走出困境。”
聽葉楷說了許久，賀聽楓的火氣更添幾分，“沒有誰有義務一定要去救誰，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也沒被賦予拯救他人的責任，我不想看到自由卻又讓我回到牢籠，還是個會要命的牢籠。”
“葉哥，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很怕死，命被捏在別人手裏的滋味我真的嘗夠了，我不想為了別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是咱們現在修為提升，應該會被重用，你和宣柔不是還有那個鳥人老頭護着嗎！它們不會隨便就要了咱們的性命。這就是機會，只要有一絲機會咱們就不應該放棄。”
“你怎麼確定他們會重用咱們，不會要了咱們的命？咱們在它們眼中就是用完就可以丟棄毀壞的玩物，你會珍惜一個無所謂的玩偶嗎？”
“可是……”
賀聽楓打斷葉楷，“別可是了，我不想再和你爭執什麼不如投票表決，一直都是咱倆在爭論，還沒問過其他人的意見。”
“所以，你們怎麼想？想走，還是想回去？”賀聽楓看向宣柔三人。
“我特意小賀的觀點，咱們就算回去，也不過是他們的玩具，這次是安全帶的任務，那下次呢？說不定就是中環帶，甚至讓咱們到深環帶送死。”
“你去還是不去？去就是被野獸咬死成為一坨糞土，不去就是奴印爆炸，腦子開花。現在既然有了可以逃跑的機會，那何必回去自找苦吃。”大叔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他們也不一定非靠我們去救啊！我們可以修鍊，他們也可以修鍊，等他們有了足夠的修為，可以自己逃跑啊！”
“葉哥你先入為主把他們當做弱勢群體，可他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咱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沒有誰是弱者，說不定趁咱們出來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後來居上超過咱們了。”宣柔說的話確實讓葉楷動搖。
葉楷看向林語若，林語若微笑着點點頭，“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咱倆之間還說什麼連不連累的。”
葉楷轉身對賀聽楓三人說道:“既然你們都不想回去，那就我和語若兩個人回去，我們就此分別吧。”
“你瘋了嗎？你回去怎麼解釋？真當那群鳥人是傻子嗎！你現在回去就是死，還帶着林姐一起！與其送死，還不如保留有生力量，尋求更穩妥的辦法。”
“可我們跑了，那群鳥人一生氣把他們都殺了怎麼辦？”
“這不可能，那群鳥人廢個大勁把咱們召喚過來，最後還能一個不剩？咱們跑了，它們自會培養新一隊人手頂替咱們。”
“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呢？”
“哼，萬一？所以你不敢拿他們的命去賭，卻敢拿自己和林姐的命去送是嗎？”
葉楷沒有說話，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回去會是什麼後果，就算不死，也要掉層皮，在問出賀聽楓三人的下落前，各種酷刑估計不會停下。
“咱就是說，你回去也沒用，還非得回去幹嘛？就一定要拿自己的命去換他們多殘喘幾日嗎？”
賀聽楓說完這番話，房間裏寂靜無聲，賀聽楓等着葉楷，葉楷也只是低頭沉默，大叔和宣柔尷尬的不知所措，林語若擔憂的看着葉楷。
賀聽楓和葉楷彼此觀點的衝突讓五人都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