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近現代綱要
男的女的？問這個幹嘛……？
狐矢七最開始還沒把這個問題當回事，隨口就敷衍過去了：
“我們鬼跟你們人類不一樣，我的身體沒有性別，但心理性別是女，我的朋友外表是男，心理性別是無。”
徐澹冶眼神一變，眼神也斜落下去，明擺着是不信而且不高興了。
不過，破防歸破防，他最終還是向生活低頭了……畢竟這可是“隨便走兩步就能賺錢”的好活。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是他的記憶里自己第一次出小鎮——如果這裏是夢，那這個夢的版圖到底有多大？
於是，兩人坐上了去往大城市的列車。
由於狐矢七上輩子沒見過商務座，而御獸世界沒有高鐵，所以這趟列車……有且只有二等座，一人一鬼就這麼擠了一路。
徐澹冶的心情明顯變好了，直到他遇到了前來接車的……波塞特（perfect）。
波塞特，自然是完美的化名，拋開那張臉，他很低調地出現了，身着黑色的高領中山裝，內搭了白色高領盤扣襯衫，原本顯眼的藍發，化成了綢緞般的黑色，半扎高馬尾披在身後，彷彿世家貴公子一般優雅。
徐澹冶：“……”
他忍不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一身皺褶黑衛衣、運動褲，起了毛邊兒的球鞋……
有那麼一瞬間，徐澹冶甚至感覺自己身上瀰漫著一股膩死人的油煙味，這是他過去從來沒關注過的……因為他不在乎外表，只要乾淨就行，如果沒有條件，骯髒也無所謂。
“完……哇！”
這幻境太真實了，狐矢七也是實打實地坐了三個小時高鐵，於是她興奮地沖自家姆飛了過去，再然後——
耶？奇怪的記憶增加了！
還沒等狐矢七命中自家姆子，一大段記憶就忽然塞入了她的腦海，她看到了徐殷禮的誕生……
徐殷禮，是徐家的第一個人狐混血。
在徐殷禮誕生之前，所有的徐家子孫，選擇的結婚對象都是人類，一旦懷孕，許願猻就會對孩子的資質做出預言，資質差的直接抹殺，只有天賦在S級以上，才會被留下。
至於概率，大約是萬里挑一。
徐家的女兒不外嫁，徐澹冶也沒有逼着她們親自生孩子，因為效率太低。
而為了提高生育效率，徐家男性子孫眾多，他們天賦高、活得久，基本上都能熬死原老婆，多的甚至能娶五、六個，再加上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一群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也才勘勘形成了徐家現在的規模。
但混血與人通婚，獸血漸漸稀薄。
到了徐殷禮，他的母親不再是人類，是一隻天賦極高的狐狸獸寵，它在中級向高級進化時，被【魅惑】技能所暗算，在技能效果下化成了人形，又被人為的誘發了發情期。
隨後，這隻母狐清醒過來，想要殺死孩子，但是它沒有成功，因為徐澹冶直接把孩子帶走了，所以這隻狐狸的臨死反撲，只帶走了徐殷禮的父親。
隨後，才有了徐燼白等人的出現，因為徐家把母狐關進了秘境，時空流速不同，才在三之內造出了這兄弟姐妹五個混血。
這時候的徐澹冶已經有了徐燼白，所以哪怕徐嬈、徐嬌姐妹天賦一般，徐霏僅僅b-，也讓他們有了出生的機會……
……
記憶碎片如瀑布般流過。
狐矢七走馬觀花地看完了。
……這段記憶很有用，但她還是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完美，徐殷禮還活着嗎？你在外面看到他的屍體了嗎？’
狐矢七問。
‘許多屍體都模糊不清了。’
完美回答。
講真的，它對除了主人以外的人類臉盲，勉強也就只能分清自己的主人……
於是狐矢七就很煩躁，她一煩躁，正好手裏又抓着自家姆——雖然車站裏人來人往，但她現在的設定是鬼，沒人看得見——於是她就狠狠地“啊嗚”了完美一口！
她……只是想解壓罷了。
但是徐澹冶……
徐澹冶：！！！！！！！
狐矢七也：！！！！！！！
……
萬萬沒想到！
她只是嘬了一口姆，就像吸走了徐澹冶的腦漿一樣，腦海里忽然又灌入了新的記憶！
……
如何升為神級？
徐澹冶也不知道。
他只是聽過母親談起過【聖典】。
聖典，原本是一本法典，是帝國至高無上的權威。但在銀小白嘴裏，那厚冊子不值一提，因為她的聖典是她的主人，銀甲仁。
而徐澹冶無法愛上任何一個生物，他不僅沒法信任別人，甚至無法愛上自己。
因為他很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他不值得被愛、不期待被愛，也早就不在意是否被愛。
他要的是力量，是強大，是掌控自己。
如果成為神級的代價是變成腦殘，那麼徐澹冶是不願意的，因為他想要跟母親劃清界限，不想與母親有分毫相似之處。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要找辦法成神，因為在死亡面前，他靜不下心，還是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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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徐澹冶就思考：想要晉陞神級，就一定要契約一個主人嗎？
他當然不會用自己做實驗。
而徐燼白是SSS級天賦，直接用他做實驗也太過奢侈。
那麼這場實驗，只能是徐殷禮的。
而徐澹冶認為，徐殷禮的主人必須是個小孩子，因為小孩子才單純，他們有着最誠摯的愛，最容易達成目標。
“我會清除你的記憶，把你送過去。”
徐澹冶對徐殷禮說。此時的後者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他情竇初開的對象，也絕對不可能是個三、四歲的小孩。
但是沒關係，徐澹冶會清除徐殷禮的記憶，讓他成為一隻真正的、大腦空空的狐狸。
“你也放心，家族並不會拋棄你，我也會一直在暗處看着你的，我向你保證：如果你無法覺醒聖典，我會幫你解除契約，還你自由之身。”
徐澹冶說。
其實他並不相信這種辦法能覺醒聖典，他更懷疑母親和父親之間有着浪漫的愛情故事——雖然愛情沒有意義，但是這能讓他的出生不那麼像一個笑話，所以他願意相信。
“那如果覺醒了聖典呢？”
徐殷禮問。他這時候很像個洋娃娃，從小養優處尊，知道自己的身份與眾不同，對於自己即將執行的任務，也沒有太過抵觸。
“那你就不會捨得與你的主人解約了。”
徐澹冶回答，他想到了母親，聲音便冷了下去，像是嘲諷般的又補了一句。
“你會變成一個瘋子，對你的主人如痴如狂，若想把你們分開，只能宰了你才行。”
徐殷禮表情沒變，他點了點頭。
再然後，就是徐家高價懸賞。
狐矢七也看到了小時候的“原身”，甚至還不如桌子腿高，要用力高舉着手，才能攥住父親的手指，就那麼高高興興地被賣掉了。
單純人類幼崽和失去記憶的混血獸寵，在眾人的見證下，結成了契約。
一切都十分順利。
後續也是不出所料，徐殷禮沒有覺醒聖典。他解除了契約，恢復了記憶，重新做回了他的徐家貴公子。
記憶也到此為止。
狐矢七：“……”
不是，這才幾年的事啊？這麼短還分段呢？一次性讓她看完行不行？？？
狐矢七回頭看了看徐澹冶，後者還站在原地。於是她回過頭看了看完美……一狠心，又是一口親了上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