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珍珠”
“我這畢竟是賽馬,怎麼也要保本的。”老闆看了看弓長偉的表情,“要不您給個價,咱們再商量商量。”
“我底線就是五萬。”弓長偉還是那副表情,“我們就是小生意人,就是最近的貨一直進不來才來買馬。等交通恢復了我們這馬都不知道往哪送呢。”
“五萬真不行。”馬場老闆連連搖頭,“五萬我這不賠本賺吆喝了,您再給漲點,起碼讓我保住個本嘛。”
“我最高也就能給到五萬五。”弓長偉又看了眼那匹馬,看起來像是特別想買下來一樣,“我不瞞您,這個是我想自己買來騎的,不從店裏賬目上走。我最多也就能出這些錢了,行我就帶走,不行的話我就去別的地方再看看也不為難您。”
老闆沉默的抽了兩根煙,最後把煙頭一丟點了頭。
“成,就五萬五了。”老闆拿來一份合同和一些文件,“您看看,這馬的體檢報告什麼的都齊全,您這合同一簽,之後它就是您的了。”
“那就謝謝老闆了。”弓長偉從自己帶來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摞子錢,當著馬場老闆的面點清遞過去,“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其他的馬等您老闆回來?”
“嗯,應該也快了。”
“那您是進去看看馬還是我給你找一匹訓好的您騎着玩一會兒?”
“我去看看吧。”
弓長偉沒敢貿然嘗試騎那匹馬,在確認安全的前提下餵了點東西,然後試着把馬牽出來遛着場地走走。
“老闆您回去騎它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馬場老闆提醒道,“它哪都不錯,餵食、護理和放出來自己走、跑都行,就是人一要上馬就開始尥蹶子。”
“好,謝謝老闆提醒。”
說話間招財就帶着其他人來了,弓長偉趕緊給招財打了個眼色,招財立刻會意,就當不知道這邊情況一樣讓勞鋌幾人去看馬,自己則和馬場老闆交錢簽合同。
這位老闆最後還送了招財一些馬鞍、大輪車,以及兩個草料場的名片。
“這兩個草料場的東西都挺便宜的,但需要自己去提貨。不過現在電話打不通,他那邊到底還有沒有餘貨我也不清楚。”
把這批馬送回老樓以後招財和弓長偉又蹬着自行車去了另外兩家馬場,其中一家比起叫馬場,感覺還是叫農用馬批發市場更為合適。
這裏幾乎就沒有任何一匹血統純正的馬,雖然沒有那家跑馬場老闆說的那麼誇張——全都矮的像驢一樣,但也沒有好到哪去。
要說高度,這邊的比之前的那些馬還要高上一些,但這裏的大部分其實都是大型馬騾,售價更是相對較低。
騾子這東西招財小時候家裏有一匹,幹活確實比馬強,但就算是已經馴服騾子,倔起時也是誰都奈何不了的。
這下兩人沒有急着定下,又去另一家看了看。
去了另一家兩人就徹底知道那位馬場老闆為什麼說他家馬都沒有驢高,因為這玩意根本就是驢騾。
經過較為慎重的綜合考慮,二人最終決定購買一批馬騾。
老闆見二人買的痛快,又一副忍痛割愛的表情帶兩人看了幾匹血統比較純正的蒙古馬。
“這五匹二位老闆要是看好了,一共給我六萬帶走。”這老闆嘆了口氣,“之前還能靠這些馬給來玩的騎一騎,現在倒也有人想租,但電話也打不通,誰敢往外借啊。”
“要不然您二位直接把我這小馬場收了?”老闆滿眼希冀的看向二人,“整個都包下來的話也就一百來萬,技術啥的我都可以教,員工也還有半年多的合同。”
“不了不了,我倆就是開店做小生意的,最多給人送送貨,哪能拿的出這麼些錢。”弓長偉趕緊拒絕,“要不是農用的租比買還貴,我倆就租用了。”
購買出行工具確實是在兩人預期外的花銷,所以這個錢都是從林懷螢手裏拿的黃金回收的。
林懷螢拿出這東西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不舍,只是提醒二人在這次太陽風的影響下,各種貴、重金屬的價值絕對會翻番。
只是就算知道這些東西能大幅度漲價,二人也沒有路子去囤積那些,最多就是努力完成系統任務,爭取早日提升到能購買這些東西的等級。
弓長偉單獨買下的那匹弗里斯蘭馬一回到老樓就成了焦點,就連樓里的老人們都忍不住要下來瞧一瞧、摸一摸。
有過騎兵經驗的嚴老頭和老張都躍躍欲試,但都沒有順利馴服這匹馬,老張幾乎使出渾身解數也僅僅做到了坐在馬背上不被甩下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作為老樓里年紀最小身高也矮的林懷螢卻能夠異常輕鬆的翻身上馬,然後騎着它在老樓的院內遛了幾圈。
“不尊老但愛幼。”弓長偉做出客觀評價,然後鼓動樓里另一個幼上去試試,“熊志,你去試試。”
至於為什麼不叫另一名幼——谷士同學,自然是因為他那細胳膊細腿的沒等坐穩就被摔下來弄骨折。本來這小子就在這次的太陽風暴面前沒什麼作用,要是摔骨折了老樓還直接多出來一個病患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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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志上去以後這馬就證明了它並不是愛幼,只是單純的不摔林懷螢。
招財也過去嘗試了一下,這馬雖然沒想辦法把她甩下來,但卻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肯動。
弓長偉招呼有興趣的都來試試,並且在心裏暗自打起了算盤。
已經選定了一匹大概是阿巴嘎黑馬的勞鋌放棄試騎,在招財點頭以後騎着馬出了老樓溜達一圈;谷士和趙走又選擇主動放棄,李德勝和欒雨語倒是很有興趣嘗試,但一個被甩下馬,一個和招財騎上去的時候一樣,一動不動。
弓長偉在老樓臨時搭建起的馬棚前轉悠了兩圈,除了勞鋌騎出去的和正在外面的那匹,這棚子裏還剩下十餘匹高頭大馬。
但她左看右看也實在找不出另一匹合自己眼緣的馬,只能回去試試看自己能不能騎上這匹弗里斯蘭馬。
可能是小時候就有騎馬經驗的原因,試驗的結果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弓長偉不僅順利的騎着馬繞老樓院子走了一圈,甚至還能小跑一會兒。
“咱倆誰騎?”弓長偉直接和林懷螢商議了起來。
“你能騎就給你騎,不然我騎這麼高的馬也有點奇怪。”林懷螢指了指旁邊的一匹棗紅色的蒙古馬,“我去騎那個。”
“能行嗎?”雖然這人輕鬆地騎上了這匹,但蒙古馬比較難馴,這匹也是沒訓好所以便宜賣的,所以招財難免擔心一下。
“基本沒什麼問題,”林懷螢說著就去把那匹馬牽了出來,“之前好幾次也都騎過,暫時還沒遇到馴服不了的馬。”
有了他這句話招財和弓長偉也不再擔心他,轉頭就商量起該給這個有弗里斯蘭馬血統的新朋友起個什麼名字。
“它是公馬還是母馬啊?”弓長偉感覺馬場老闆好像沒有提。
“已經做過處理的公馬。”趙走又就在旁邊,聽到她詢問以後就過來看了一眼,“我剛剛看了看,咱們買回來的馬基本上都是做過處理的,都在七歲以下的。”
“對了,需不需要我找我媽他倆下來檢測一下這些馬和騾子都有沒有健康問題?”
“好,麻煩了。”招財對趙走又點點頭就繼續和弓長偉商量馬名了。
“公馬的話就叫黑珍珠吧。”弓長偉稍作思考就下了決定,“反正是有弗里斯蘭的黑珍珠血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