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朋友之間不需要每次都對等
【好像九條大小姐的名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打錯了……算了，任性。】
眾所周知，大化改新后，日本一直在向大唐學習。
近代雖然叛逆，但又雙叕重生的大唐對自家孩子一笑而過，日本又進行了大化改新2.0。
現在的大唐保有爵位，所以日本也跟着崇尚貴族。
上流階層那些都說是權貴之家，但其實真正分類的話應該是“權、富、貴”。像是雪之下，屬於權貴，而九條，是富貴。
五攝家的二把手，其大小姐真里在東大的人氣可想而知，這種崇尚不分男女。
“你居然不是帶家裏五星級廚師準備的便當，並且在東大有一處自己的專屬用餐室。”
真里在學校里的打扮不是休閑裝，居然是一套貴氣的黑色連衣裙，長度直到腳踝。
“你又是從二次元里得到的大小姐刻板印象？”
“沒錯。”
真里心說果然如此。
“五攝家還沒到可以忽略輿論的地步，又不是大唐的湯家。”
“他們啊，確實挺不像貴族的。”
這個“湯”家銘悠不記得前世的歷史裏有沒有，李世民身邊的人物，銘悠只記得像李靖、程咬金什麼的。
湯家的爵位是“公”，最高等的爵位，差一步就是異姓王。但實際上的影響力遠遠超過王侯。因為大唐每次翻身，都離不開湯國公子孫的參與。
也正是因為其成就過於出眾，讓他們不同於任何一個貴族，不必靠禮儀約束彰顯自己。比起九條還是近衛，逍遙自在的多。
回到現實，今天是銘悠正式開學的第一天。真里自然要銘悠見一面。
午休時間是不錯的選擇。她上課的教學樓離食堂近，就在這裏等他。
二人正常的走在校園的馬路上，在其他人眼裏可就不正常。
「從來沒和人親近的大小姐居然讓一個平民百姓和自己一起並肩行走？」
別人是不是這麼想不清楚，但這又是真里腦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咱們學校里有其他攝家的嗎？”銘悠沒見過其他攝家的人。
“有。近衛家的三公子，鷹司家的二小姐。二條家的大公子和一條家的大小姐。”
“二條……一條……他們兩家打麻將嗎？”銘悠畢竟是大唐人，腦海里會自動翻譯成中文。要他來看，這倆家姓氏和九條一樣，太接地氣。
“一條和二條家打麻將時視胡條牌成功尤其是對應的牌為榮耀。”
“……你們家也是吧？不對，我問過了。”
這種事銘悠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吐槽。
真里斜銘悠一眼，沒理他的話題，繼續為銘悠介紹五攝家這些成員，一直講到東大食堂門口。
“等於是各有一個唄？是不是只有真里你從高中時期就在東京生活。”
“嗯。每一家每一代都會有一個子女來東大上學。我其實是考上的，也佔了名額。”
“嗯？”銘悠突然聽到這種表現出驚訝，“免考名額？”
“是。”真里表情並未在意。
“這是能和我說的嗎？”
“在日本這些事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會主動去提。”
“難怪，我屬於外來戶。”
關於貴族後代是否該享有特殊權利，銘悠不作評價。能被接受的沒有反對，不被同意的反對也很難有用。
至少此刻的銘悠，能蹭到一頓昂貴的午餐，那他現在就挺同意九條家大小姐九條真里擁有特權。
“謝謝真里學姐！”
“我就感覺只有這時候你才叫我學姐，果不其然。”
“民以食為天，你給我食，你就是天。”
銘悠不覺羞恥，吃掉一份后甚至又點一份點心。
真里依舊請客。但她看到點心的樣式不像是銘悠一個男孩子的喜好時，情緒有點不對勁。
“給你家裏那個女孩子的？”
她們是朋友不假，但拿她的錢請別人吃點心，還是當面……
「或許朋友間可以這樣？」真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認知錯誤。
“是唄。”銘悠承認，隨後從褲兜中拿出兩小張長方形有些奇怪黑色的紙。
“符篆？”真里一眼認出，這是大唐道家的經典除靈道具。
“嗯，我以前畫得，一直沒用過。”銘悠把兩張符篆放到真裏面前，“一張是清心，一張是雷法，對我來說用處不大。”
清心有助於修鍊，雷法有助於除靈，對除靈師來說都是大有用處的符篆。
關鍵是這世界可不像文學影視作品中有各種天材地寶，除靈師本身才是靈物。想寫符篆，只能依靠自己的鮮血。甚至說符紙，都得用鮮血浸泡后再晾乾。
所以這世上的符紙都是血液乾涸后的偏黑色，再用鮮血寫符，不認真看很難看到上面的符咒。不只是道家，其他派系也都有自己的道路，做法大差不差，都是用鮮血。
關鍵不是每一個除靈師都有資格。由於除靈師不像遊戲裏有等級劃分，能製造靈物的強度至今也沒明確標準。夠資格的也不想沒事出血玩，這就導致任何一種靈物在除靈界都是有價無市。
「原來銘悠讓我請客，是為給我這個」
真里明白了銘悠的想法。她表情沒有波動，只是跟銘悠說：
“以後我讓人每天都往你家送點心。”
沒想到銘悠居然拒絕。
“可別。朋友之間互幫互助不能總想着價值對等。你請我吃一頓飯加一份點心，我送你兩張符篆。下次我給你一塊糖，你送我一間房，這才是朋友該有的相處方式。而不是說每一次，都要追求平等，那是交易。”
銘悠給真里符篆的原因，是因為他從今天開始不是每次除靈都會參與，尤其是乙級以上這種耗時間的級別。
在真里沒有下一個搭檔之前，讓她多一份自保能力，作為朋友是應該的。
相信真里的聰慧能想到這點。果然她沉默了一小會。
“房子想要哪種？”
「……」銘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沒給你糖呢還。”銘悠只能這麼說，“等我想好再說吧。”
「這種時候的大小姐還挺可愛」
真里知道堅持也沒意義，就拿起符篆準備收下。回報的事以後再說。
她想看一眼上面的符文。就是這一看，她居然看出一臉黑線。
真里理論知識學習不少。大唐的道家，符篆由符頭、主事符神、符腹、符腳、和符膽幾部分構成。看起來複雜難懂，玄妙高深。
但是銘悠這兩張……
［五雷正法符：一個站立火柴人舉起一隻手，旁邊寫着兩個字“轟它”］
［清心符：一個打坐的火柴人旁邊寫着“別著急”］
真里臉原來越黑。
「所以他就是來蹭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