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遇襲
方平沒好氣的扒拉開蘇小夔的手掌,道:“你做什麼呢,不是說讓你不要打擾我的么?”
“這可不能怪我,”蘇小夔一陣委屈道,“老大你剛才可嚇人了,雖然閉着眼睛,但眼珠子還在亂動,我見過這樣的病人,死的都老慘了。”
“呸,你這丫頭凈咒我。”
旁邊的劉君房也插言道:“方兄剛才的狀態的確奇怪,有些像是神遊天外。”
“什麼神遊天外,我剛才做個白日夢而已,剛才眼睛亂動是在夢裏看東西,哎呀,看到的東西都快忘記了,劉兄趕緊給我紙筆。”
方平接過劉君房遞過來的紙筆,提筆就是一通亂畫。
等他畫完,蘇小夔看着紙上的圖畫,就是一陣嫌棄:“老大你這畫的是什麼啊,這個尖尖的東西是竹筍么,周圍還有四根竹子,啊,我知道了,這個圈子表示這是一片竹林。”
“你啥眼神,我明明畫的是一片湖泊,中間的是個寶塔。。。”
“方兄的畫技,果然鬼斧神工。”聽完他講述了一遍剛才夢境裏看到的事情,再看看這張圖,劉君房昧着良心誇讚了一句。
蘇小夔撓着頭道:“我就說這陣法應該還有其他的柱子吧,不過湖中央的寶塔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太湖雖然也有不少島嶼,但可沒聽說有寶塔。”
三人商量了一番,也沒商量出個什麼,方平就又靠着柱子待了半天,蘇小夔和劉君房又在周圍的山中巡查了一番。
他們在這裏又待了一天一夜,並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就先把那挖出來的半截石柱重新給埋上了,還在上頭撒了一些樹葉做偽裝。
至於那塊隕星鐵,怕被人給弄走了,也先搬回南宮家,打算等先找到其他的柱子再說。
方平扛着大石頭,跟隨劉君房來到了河邊,這裏停着一艘船,看來他就是用這個將隕星鐵給運過來的。
他小心翼翼的將大石頭放到船上,劉君房撐着船,直到中午的時候,他們才返回了南宮家。
不過他們一回來,就發現南宮家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兒,那些護衛和下人們的表情都有些不對,有的憤怒,有的傷心,有的罵罵咧咧的。
等他們放好了那隕星鐵,剛要詢問的時候,迎面碰到了南宮家的老管事,他正唉聲嘆氣的送走了兩個帶着藥箱的郎中。
“劉先生,你們三位回來了,快隨我去後院兒。”老管事臉上頓時泛起了喜色。
“南宮管事,家裏可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何大家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劉君房凝眉問道。
南宮管事嘆了口氣道:“是兩位家主受傷了,大家主至今還昏迷不醒。。。”
“什麼,何人傷的兩位世伯?”劉君房一陣着急,連忙詢問。
隨着管事的講述,三人也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南宮家的兩位家主,先前不是去外地訪友了么,就在昨日返回的時候,在蘇州城外被人給攔住打傷了。
幾人邊走邊說,此刻已經來到了後院兒,一間屋子裏,南宮家的人進進出出的,神色都不怎麼好。
劉君房跟着管事走進了屋子,方平和蘇小夔看裏頭人很多,也沒進去湊熱鬧。
蘇小夔小聲道:“床上躺着的那個,就是五師姐的父親南宮越,椅子上纏着傷口的那個是師姐的叔叔,南宮華,旁邊的兩個婦人是他們的夫人,還有那個小孩子是。。。”
聽着蘇小夔的介紹,方平認了認人,微微點了點頭,詫異道:“南宮家的兩個家主沒有成年的兒子么?”
“有啊,不過都不在家,師姐有個哥哥,好像在外地做生意,還有個堂弟,似乎是跟人學藝去了。”
“南宮家有仇家么?”
“這倒沒聽說過,南宮家雖說也是混江湖的,但基本也就在蘇州一帶活動,平日裏也就給人鑄造兵刃而已,生死大仇之類的應該沒有吧。”
“兩位家主什麼實力?”
“師姐的父親應該是一流高手吧,不過論起真實戰力,不會太高,師姐的叔叔是個二流高手。。。”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屋子裏一行人紛紛走了出來。
南宮雁對着眾人道:“我大師兄正在給父親療傷,需要安靜,大家都散了吧。”
屋子旁留下南宮家的女眷看着之後,南宮雁攙扶着她叔叔南宮華,對着蘇小夔和方平招了招手,幾人來到了前方的客廳。
南宮雁給他們做了介紹,各自施了個禮,分賓主坐了下來。
“二叔,你再好好想想,襲擊你們的到底是什麼人,用的是什麼功夫?”
南宮華此刻渾身包裹着布條,嘆了口氣道:“是一老一少,應該是師徒,老的沒有動手,小的只有二十歲左右,他們沒有報出姓名,問明我們是南宮家的人之後,立刻就動了手。”
“二十歲?他是以一敵二勝的兩位家主么?”方平好奇問道。
“是啊,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南宮華一陣慚愧,“不過他好似並不是一流高手,只是功法武藝十分奇特,我也認不出來。”
南宮華又詳細的將事情經過給講了一遍,但方平和蘇小夔也不是混跡江湖多久的人,見識不夠,也沒給出什麼建議。
“哎,我南宮家也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他們,那年輕人本能將我兄弟二人盡數殺死的,可卻放我們進了蘇州城,而且揚言過幾日,還要登門挑戰,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南宮雁有些失望,跺了跺腳道:“哼,有大師兄在,怕他作甚,不過二叔,你就一點兒都沒看出他們的來歷么,對了,他們用的什麼兵刃?”
“老的空着手,年輕人右手雖然用的是掌法,左手拿的卻是一把斷劍,”南宮華說著說著,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那斷劍好像是咱們南宮家鑄造的。”
“是什麼形制的?”南宮雁連忙追問。
南宮華描述了一下,南宮雁聽罷,連忙去了後邊兒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書冊。
她翻看了一會兒,指着其中一頁道:“二叔看看,那把劍是不是這個樣子?”
“對,就是這把,只是斷了而已,如今只有半尺長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