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正的神明
“不要亂說。”這時一個中年醫師走過來，示意小護士繼續去干自己的活兒，然後對汪美辰二人歉意地點了點頭。
“非常抱歉，剛才出現了緊急狀況，我們還沒來得及通知攻略組那邊，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發生了什麼，江橙到底怎麼回事？”汪美辰急切道。
“剛才江橙的生命體征確實消失了十幾秒鐘，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不過她的腦電波卻消失了長達一分鐘，我們都啟動應急預案了，她又突然恢復了，現在生命體征平穩，沒有大礙。”醫師回答道。
“腦電波消失……”汪美辰好像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向齊輝，“這和你之前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齊輝平靜地點了點頭，並對醫師說道：“你們繼續忙吧，我們會去攻略組那邊彙報，應該不會再有事了。”
帶着一頭霧水的汪美辰離開醫療區，齊輝低聲道：“這件事我不能明說，我們也只需要告知組長即可，至於剩下的，等江橙醒來后，我們會找她談談。”
汪美辰理解地點了點頭，上次齊輝出現這種情況時，他們着實慌亂了一陣，不過後來就沒有消息了，想必是不便公開的機密，所以她也不會多問。
“只要你們都沒事就好。”
……
江橙再次醒來時，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隔離病房裏。
啊，這可比光冥醫院的病房令人安心多了。
她抬起左手，掌心毫髮無損，因為徵召副本並不會直接徵召他們的肉體，用組長的話說，徵召的是靈魂，所以外傷並不會帶回來。
但左手手腕上的黑色五芒星印記卻真切地存在，也是這次收穫的證明。
這時醫師走了進來，她也收回了手。
照例是一番詢問，確認江橙狀態沒什麼問題，醫師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江橙坐起身等了一段時間，攻略組果然來人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來人並不是汪美辰，而是組長老道和一個青年。
青年身形高挑，穿着整潔的襯衫和牛仔褲，五官端正，眸子中藏着內斂的深邃，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沉默寡言、冷靜沉着的人。
“你好，江橙，初次見面，我是齊輝。”他主動開口道。
齊輝？江橙有點印象，好像是那個傳說中的S級天選者，也是攻略組的副組長。
於是她禮貌地點點頭，“你好。”
“江橙丫頭，表現不錯，聽說你通關的時候十分帥氣，連老夫都有點遺憾那個時候沒在看直播呢。”組長摸着鬍子笑道。
江橙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即問道：“組長，副組長，你們一起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難道我們不可能只是單純來看看你的？”老道士露出桑心的表情，“哎，心寒吶~”
“組長說笑了，我這不是還沒完全從副本狀態中脫離嗎？”江橙也開玩笑道。
“不必叫我副組長，叫我齊輝就好。”齊輝說道：“善於思考是好事，不過在副本之外也不能總是緊繃著，有的時候放空思想是有必要的，這會讓你下一次的思路更加清晰。”
江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這個青年看起來和她年齡差不多，說出的話倒是很成熟，簡直不像他這個年齡的。
“小輝說的沒錯，不過老夫還是得承認，我們確實有事找你。”組長笑道。
“在副本的最後，你消滅了不可言說，然後發生了什麼？”
他們向江橙解釋了一下直播變成黑屏的異常狀況，還有她身體出現的問題，並表示這件事很重要。
“嗯……最後我進入了一處特殊的空間中，也許是虛空？我還看到了黑洞……”江橙描繪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但隱去了她感受到召喚的事情。
“就是這個了！”齊輝沉聲道：“我當初也和你一樣，進入了那個場景，當時發生的事情也和你一模一樣，直播被掐斷，腦電波莫名消失，但很快又恢復。”
“所以那個黑洞是什麼？”江橙感興趣地問道。
“那是怪談世界的世界意志，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真正的神明。”齊輝回答道。
“真正的神明……”
“嗯，這是我和組長經過討論后得出的結論，我當時感覺那個黑洞就是一個‘活的’東西，但卻不是普通的生命體，我們看到的應該只是它的影子，而非實體，真正的世界意志無形無質，也非人力所能抗衡。”齊輝說道。
“老夫也只見過一次，當時還嘗試着想給它來一下，結果卻打在了空處，從那以後，老夫已經很久沒有再進過副本了。”組長無奈地攤了攤手。
江橙不由得抹了把冷汗，第一次見面就想給黑洞來一下，組長真是個猛人啊。
“原來世界意識也會害怕？”她不由得問道。
“說不好，神明也許會忌憚，但祂更想要的是收服或者摧毀不穩定因素。”齊輝解釋道：“就比如說你我這樣的天選者，天賦能力會隨着通關副本增多而越來越強，那麼我們就會更多地受到祂的關注，往後會遇到更多的艱險。”
“但組長他老人家和我們不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組長不算天選者。”
“啊？”江橙愣住。
“咳，老夫不是說了嗎？老夫也就是專業對口，天生陰陽眼，會畫個符、掐個訣、抓個阿飄什麼的，不值一提。”組長十分謙虛道。
江橙：……
“所以大概這就是為什麼怪談世界意志對組長不是很感興趣吧。”齊輝繼續說道：“對於我們這些天選者，祂可以吞噬我們的天賦能力，甚至想讓我們為祂所用，不過比較令人在意的是，從來沒有人第一次進入徵召副本就受到了祂的關注，而你是第一個。”
江橙心頭微微一震，卻沒有說話，臉色也沒變。
她大概明白，她會那麼快引起怪談世界的關注，跟本源碎片脫不了關係，但這個秘密可不能隨便說。
齊輝審視着她，問道：“所以江橙，你戰鬥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