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玉陽風光無限好
話說這柴七七離開靜念軒后,就懷着既忐忑又激動的心情,偷偷摸摸的直奔誠月王府後門而去。()
站在誠月王府後門,看着緊閉卻只佯裝落鎖的朱漆大門,柴七七心裏那個感動加感傷啊!遙想一年前在永陽的誠月王府為了溜出去一次,她竟然鑽狗洞還被范謙賢發現了!這可是柴七七從小到大小半輩子都木有受過的恥辱啊!有木有?
抬頭望天,柴七七鼻孔出氣,好想揚聲吶喊幾聲,哇咔咔……她柴七七這一次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額……應該說還算揚眉吐氣的從門裏出去了,雖然……這門,是後門。
整了整行李,柴七七扭頭望了望身後,又瞅了瞅四周,確定無人後,她才抬腳向著朱漆大門走去。
拿鎖、開門、出門、關門,一系列動作,柴七七那做的可謂是膽戰心驚,深怕一個不注意就給人又逮了回去。
離開誠月王府,一襲男裝的柴七七豎了個標準的男士髮髻,手裏還拿了一把白色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眼前扇着。手裏的包袱被他里裡外外打了好多個結,這才放心的背在了身後。
玉陽是個不算很大的城池,但卻是座交通八達,資源眾多的城池。這裏聚集着來自周邊城池以及不同國家的各路商販,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個標準的國際化商貿大都市。
柴七七在玉陽大街上晃悠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兒是哪兒,雖說上次出來過,但是那跟後門出來的路完全不一樣哇!柴七七心裏叫屈,但也只能自個兒一個人咬牙埋頭走出去。
出門嘛~在肚子不餓,一切完備的情況下,當然是先找住的地方。於是乎,柴七七自顧自的點點頭,四處走了走,開始找起了住店的店家。
可是,這左一家,右一家的,眼瞅着就要正午了,可是柴七七愣是沒有找到一家合適的。要說為什麼,其實這也怪不得柴七七特挑,只不過她初來乍到對玉陽並不熟悉,再加上她走的這道街本來就是玉陽比較差的一條街,這沙子裏挑金子,她這不是明擺着給自個兒添堵么(嘿嘿,作者偷笑,活該呀!叫你踢我~)。
柴七七走走停停,拐拐扭扭的,終於在走過第八條街的時候繞到了玉陽最繁華的街市,百風街。
扶着牆,抹着汗,柴七七十分不雅的站在某處街巷的拐角處,幽怨的望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在心裏罵開了鍋……尼瑪,死玉陽,又不大,建這麼多條條道道幹嘛!害的老娘累個半死,又餓個半死,現在連抬腳的力氣都沒了!窩火窩火!
柴七七越想越氣,最後直接一屁股拍在了地上,長坐不起了,反正這又不是她的褲子,她要隨便坐!
正當柴七七如是想着,以蹂躪着花閑隨的褲子來慰藉受傷的小心靈的時候,一雙錦靴映入了柴七七的眼帘。
“七嫂!”
柴七七瞅了瞅那錦靴,一時沒回過神,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花閑揚見柴七七沒反應,俯下身子,蹲在柴七七面前搖了搖手,笑着喚道:“七嫂!”
“啊!”柴七七看到花閑揚那叫一個激動啊!伸手就撲了上去,揪着花閑揚的衣領欣喜道:“救星啊!救星!”
花閑揚被柴七七這一撲,一下子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因着柴七七的重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起身,粉色的衣袍上屁股處果斷應上了兩團灰灰的烏雲。
花閑揚有些黑線,抽着嘴角問道:“七嫂這是何故?”
“小揚兒,你有所不知啊!這玉陽着實是太大了一點,你七嫂我不善出門,所以迷了好久的路,現在已經餓得不會走了,你說,你這突然出現的不是救星,是什麼哇!”說罷,柴七七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了幾下。
花閑揚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扶起柴七七,豪氣的拍了拍胸脯子,說道:“七嫂放心,小弟現在就帶你找酒家吃酒去!”
柴七七感動的點點頭,心裏感動道:小揚兒這孩子真是個善心滴娃,有木有?
半盞茶的功夫,花閑揚就領着柴七七來到了玉陽最好最好的酒樓——醉仙居。兩個人在醉仙居內挑了個比較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小二!”花閑揚豪氣一吼,那小二一見這倆衣着不凡,猜想着定是金主,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搓着手笑道:“來嘞,客官有何吩咐?”
“把你們這兒上好的酒菜統統給我來一份。要快!”說罷,花閑揚從懷裏摸出幾定銀子放在了桌上。擺了擺手,“不用找了,記住一定要快!別怠慢了!”
那小二一瞧見銀子眼都直了,再一聽不用找了,幹嘛把銀子收了起來,樂呵呵的應道:“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上!”說罷,轉身跑了開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所有的酒菜大大小小一共二三十份便都上齊了。
“七嫂,吃!”花閑揚開心的望着柴七七,他才不會告訴柴七七他最喜歡看柴七七吃飯的笑話了。
“恩恩。”柴七七感動的點點頭,拿起木箸左看看右看看,終是下定決心,對着一道紅燒水晶肘子伸了過去。
“八皇子。”
柴七七這紅燒水晶肘子還沒下肚,那邊就響起了一道飽含笑意的男聲。皺了皺眉眉頭,柴七七嚼着紅燒水晶肘子尋着聲音望了過去。
入目,四方桌前,立着一名身着青衣,頭戴冠發,年紀莫約比花閑隨大上那麼幾歲,長相剛強但不失俊逸的男子。
柴七七望了幾望,便又低頭開始了海吃胡吃。
那男子像是沒在意一般,繼續對着花閑揚說道:“多年不見,八皇子又瀟洒了不少。”
“呵呵。”花閑揚肆意一笑,撐着腦袋看着那男子戲謔道:“多年不見,想不到太子殿下越發的會說笑了。”
噗——太子?柴七七一個沒忍住,吐了花閑揚一臉,愣愣的抬頭看了看那名男子,確定不是東香太子后,才鬆了口氣。
“這位公子是?”那名男子見柴七七噴了花閑揚一臉,花閑揚也不生氣,便好奇的問了出來。要說這整個玉陽誰人不知這八皇子是出了名的風流倜儻,更是出了名的有潔癖?能噴了花閑揚一臉還不令其生氣的,必定是對花閑揚不一般的存在。
“她是我……”
“啊!花兄,抱歉抱歉。”柴七七說著便起身拿出隨聲攜帶的男版方巾對着花閑揚擦了過去,末了對着那名男子自我介紹道:“在下柴七。”
花閑揚見着柴七七沒有要說明身份的意思,便也應和着說道:“他是柴七,本皇子從小到大的玩伴。”
“在下仲止陽。”仲止陽點了點頭笑着又問道:“不知仲某可否與二位一同用膳?”
仲止陽?丞安太子?柴七七想了想,笑道:“呵呵,好啊。”挪了挪屁股,踢了張凳子給仲止陽。於是乎柴七七、花閑揚、仲止陽三人分別包圍了四方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