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靜風輕
金筱瑩親自在廚房，安排廚房裏的人，為金蘿準備早餐。
她又安排彩雲去青藤院，看看金蘿醒了沒有？
彩雲來到青藤院，聽到金蘿紅紅、翠翠她們主僕三個在屋裏聊天。
彩雲推了推門，門還從裏面插着來！
彩雲在門口問：“你們主僕三人在幹什麼呢？這門關着？”
“哦！我去給你開門！彩雲姐過來了！”翠翠邊說邊去開門。
紅紅、翠翠、彩雲、秋荷她們四個，是同一個月前後進李府。幾個人關係比較親近些。
金蘿和她們四個也挺聊的來。
過了一會彩雲說：“你們看我光顧着聊天來，把夫人交待的正事給忘了，夫人親自在廚為小姐準備早餐，讓我過來看看小姐洗漱好了沒有。要是洗漱好了，就可以傳膳了。”
金蘿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
彩雲說起早飯，金蘿的肚子咕嚕！咕嚕！——還真感覺有點餓了。
金蘿說：“我們已經漱洗好了，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彩雲說：“小姐不用過去，夫人在廚房那邊盯着呢，我去跟夫人說一聲就可以了！安排的有人給送過來。湯、粥都在火上煨着，夫人說估摸着端過來正好可以喝。”
彩雲又對紅紅和翠翠說：“我去廚房傳飯，你們倆把桌子收拾一下！”
彩雲走後，沒過多大一會兒。
金筱瑩領着柳媽和廚房其她幾個人，端着湯呀，菜呀，到青藤小院了。
紅紅和翠翠也忙着擺飯菜。
濃濃的小米粥配了幾個青菜。還有鴨湯雞湯，魚湯，再細看這些湯，可能是都把上面的油撇去了，湯濃濃的！上面沒有漂大的油花。聞着還挺香的！
金筱瑩坐下，讓金蘿也坐下。讓她快吃吧。
一桌溫溫的粥菜湯，金蘿感覺到金筱瑩，滿滿的愛女之心。
這時候金蘿看了看金筱瑩。她今天化了點淡妝，看上去人顯得精神多了。
昨天晚上金蘿見她唇色發烏，眉眼裏似乎有解不開的憂愁。
今天略使粉脂，加上發自內心的笑容，氣色看着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金筱瑩笑着給金蘿盛了蓮子豬心湯。
說：“蘿兒，你看你能不能喝下這個湯？能喝的話多喝點！清內火的！這還有小米粥和青菜……”
“你看你想吃啥，跟娘說！我讓廚房給你做。給紅紅和翠翠說也可以，讓她們去吩咐廚房做。”
金蘿開始想着這一桌子菜，紅紅和翠翠還有彩雲幾人坐下來一起吃。
金筱瑩笑着說：“她們可以吃其它的，廚房備的有。今天就我們母女兩個一起吃飯。”
這時紅紅、翠翠、彩雲她們三個也催促道:“夫人，小姐你們快吃吧！吃完我們把碗、筷子收拾走。我們仨等一下去廚房吃。”
聽她們這麼說，金蘿只好……
飯菜味道挺好，鹹淡適中。金蘿以前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飯。
吃飽后金蘿本想幫着收拾……
金筱瑩叫住金蘿說：“金蘿那些你不用忙，她們會幹好的。你坐在這裏陪母親說說話吧！”
紅紅、翠翠、彩雲她們三個就把東西收拾走了。
金蘿坐下來，她正好也有話要問母親，從她昨天晚上碰到頭到現在。好像就沒有看到自己父親出來看自己一眼。
金蘿心想：姨娘沒來也就算了，怎麼父親也沒來，難道他對自己這個女兒一點也不關心？
難道母親在父親那裏失寵失到，父親連他們共同的孩子都不想見！
金蘿在母親身邊坐下。她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金筱瑩說：“你父親他……”
聽了母親的回答。
金蘿驚訝啦！
“怎麼會是這樣！”
金蘿聽母親說，她父親李明正，目前正在南方做生意，沒在家。還說府里如今沒有其她姨娘，是他父親自己不願意納妾。
金蘿一臉驚訝，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幸福感。
在這個時代生活一段時間后，她見識了大部分人的生活。她才發現剛開始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把聽過的，戲曲故事裏的個別的特例，想像成了普遍的生活，思想複雜化了。
大戶人家妻妾成群的也不少！但大多數都是一夫一妻，老實本份的過日子。
只有少一部分有錢人，條件允許……才會三妻四妾。
有的人認為那些娶三妻四妾的人，純是沒虱找虱咬。
現在的社會也有養情人的。只不過是古代的是合法的，現代的是偷摸的，見不得光的。
金筱瑩決定這段時間，要推掉其它的事情。好好陪陪女兒。
她希望女兒最想知道的事情，對家人和周圍人的認知……自己能親自告知。
另外她自己也想享受享受，和女兒相處的快樂。
金蘿也常被金筱瑩濃母愛感動。
吃過晚飯，兩人背靠着床頭，聊着家常。金筱瑩發現，女兒如今的思維認知要超出她的年齡。
自己跟她談話彷彿像在跟同齡的人交談。有時她想：這是不是她們母女之間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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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蘿依偎在金筱瑩身邊問：“為什麼給我取名金蘿？”
“生下你的那段時間，你父親和我，我們兩個看兩漢時的《冉冉孤生竹》中有幾句——
“冉冉孤生竹，
結根泰山啊。
與君為新婚，
菟絲附女蘿。
菟絲生有時，
夫婦會有宜。
……”
“取其中的女蘿二字。我開始想給你取一個女蘿，後來你父親提議說，把女字改成了金字。”
“你的名字也有我們兩個姓氏的結合。記得那時候。你兩個哥哥逸增和逸壽還爭着要抱你……”
金蘿聽金筱瑩說起那時的情形，臉上有慈祥平和。
金蘿想：那段回憶在她心中一定很美好。丈夫和兒子在身邊圍繞。又添小女，兒女雙全。
這一天母女兩人除了吃飯的時間，其它時間就是聊天。
……
不覺夜已深，金蘿聞着金筱瑩的體味，聽着她說話，此時此刻她感覺是那麼溫馨甜蜜。
……
她迷迷糊糊的說：“原來是這樣啊！”
說完她思緒模糊，眼皮沉沉眯着眼——睡著了！
金筱瑩低頭看女兒已睡着。她輕輕抽出胳膊……
她自己也躺好，很快她也甜甜入眠。
靜夜清風，清風輕拂着窗外的樹葉。
月光透過窗戶照到床的邊緣；一縷清風從門縫窗邊溜進來，輕搖床邊紗帳。
屋裏看着是那麼的溫馨、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