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也講一個
翠翠說：“我也給你們講一個，我以前聽我奶奶講的。她說是發生在她們村的真事。”
翠翠說：“不過，這個故事有點嚇人！這大晚上的還要不要講了？”
翠翠說完金蘿和紅紅都看着她。
紅紅說：“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講吧！”
翠翠說：“故事就叫鞦韆盪呀盪。”
“這個故事是發生在我奶奶她村裏的事。故事裏面的這個小孩就是我奶奶的一個堂弟。他小名叫狗蛋，裏面的事，她們村的好多人都是親歷的人。”
“最開始發現村裏的鞦韆會無風自盪的是，住在村子西頭的張二。”
“那晚張二去朋友家喝酒。”
“朋友家住村東頭，張二家住村西頭。”
“那天，張二喝的有五分醉。回家時，他路過村中間的的空地。”
“那塊空地是一塊廢棄的宅子，裏面有高高低低幾棵樹，是村裡大人夏天乘涼，帶孩子玩耍的好地方。”
“村裏的人就把兩棵大樹中間用一塊大的木頭架起來。下面綁上繩子做了結實的個鞦韆。這鞦韆是村裡小孩的公共玩具。”
“那天晚上，夜空晴朗，大半個月亮掛在天空中。張二走着走着打了個哆嗦，他想尿尿。他就往那廢宅子裏去。”
“張二站在大樹後面尿完，他轉過身，看到不遠處鞦韆在來回蕩呀盪。盪的幅度還挺大。”
“他心想這沒有風呀，為了確認確實沒風，他又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枝。——樹上的葉子也不動……？？？一下子他的酒一下醒了大半。越看那鞦韆越詭異，他越來越覺得害怕。”
“回去后，他和他媳婦說，他剛才看到的怪事。”
“他媳婦笑話他，說他可能喝醉了，眼看花了，再不就是有過道的風，通風口正好對着鞦韆那裏吹了。”
“張二也想着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張二也是愛較真。第二天，他專門跑到那裏，研究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過道的通風口對着那個鞦韆。”
“他心裏就覺得那裏不幹凈！”
“這事就算過去了！他也沒再出去說，就他和他媳婦知道。”
“後來接着發生的一件事。其他人都傳這個鞦韆有問題。張二又說起他那天看到的事。”
“因為那個廢宅場裏有鞦韆有樹。又地處村中間。村裏的孩子都在那裏玩。”
“那天傍晚時分，狗蛋坐在鞦韆上玩。另外一個孩子小志也想玩，兩個孩子就爭着都要坐鞦韆。”
“狗蛋和小志都抓着鞦韆不放手。這時小志的母親過來，哄着他們倆說：‘狗蛋你們倆個輪流着玩。’由於開始狗蛋就在玩，所以現在輪到小志玩會兒。”
“誰知道小志一坐在鞦韆上，玩着就不願下來。狗蛋在旁邊等着玩，急得哭。”
“小志的母親沒辦法，就哄着狗蛋去玩別的。可小志看自己母親帶狗蛋玩，他在鞦韆上玩着玩着，又鬧着要母親過來陪着他玩。”
“狗蛋就在邊上看着。”
“小志的母親過去沒一會兒，就把小志強行抱走了。小志哭，小志母親就打他。還惡狠狠地說，再和狗蛋搶鞦韆就打死他。”
“在場的人看小志母親的神情，完全像換了另外一個人。那口氣就像她是狗蛋的母親。”
“小志的母親是村裡出名的護犢子。她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孩子有錯。可她今天晚上的行為有點反常。”
“小志的母親那天晚上回到家裏，又哭又鬧的像瘋了似的，發作一通，後來才慢慢消停下來。事後別人問她，那天鬧什麼，她說她都沒印象。”
“看她那樣子不像是裝的。村裏的人隱隱覺得那個鞦韆那裏不幹凈！”
“後來又有一個晚上，又有一個人坐上鞦韆上中邪了！那個人大哭大鬧，要死要活的，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最後他們家裏人只好請會看陰事的人過去看。”
“看事的人說，他是被狗蛋的母親附身了。狗蛋的母親死的時候，狗蛋小她不放心狗蛋……”
“這時村裏的人想起來，狗蛋小的時候就愛坐在鞦韆上晃。狗蛋母親抱着他坐在鞦韆上面一晃一晃的，狗蛋就睡著了。”
“看陰事的人說狗蛋的母親死後，不放心狗蛋，她的魂魄就附在鞦韆旁的大樹上。後來別的孩子都不敢給狗蛋玩，怕惹了狗蛋被狗蛋他娘附見。”
“我奶奶說，請人驅邪的時候，中邪的那個人看見狗蛋就往狗蛋身邊爬。那眼神看着就是滿眼的不舍。”
……
有些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鬼和詭異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等想細細研究她的時候，發現凈是人在代言。
你說不信吧，有好多它的傳說。你說信吧它卻沒有實體。彷彿一直是人在代言它。
很多這樣的夜晚，紅紅和翠翠在燈下做着針線活。金蘿或看書，或者給她們倆講一些書里寫的事，有時紅紅和翠翠也會講些自己的見聞。
三人常常是睡着的時候，嘴上彷彿還有想說的話沒說完，枕着半截話，臉上掛着笑，香沉沉地睡著了！
三人也都感嘆過：“永遠這樣過下去該多好啊。”
可惜世上沒有永遠。
就像人無法阻止時間一樣。有些事情往深了想就挺恐怖的。
金蘿有時對人的最終歸宿陷入了沉思。人好像從生下來就是一天天的走向死亡。
這個宿命好像誰也逃不過。
這是不是最終的歸宿？生命有沒有輪迴。
我們生活的地球和宇宙有生命嗎。如果有她們的壽命有多長？
我們人類靈魂最終的歸宿在哪裏？我們人類一代代的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地球宇宙會消失嗎？假如她消失了我們人類的後代還在不在。假如人是可以有輪迴的那我們輪迴到最後。又是為了什麼？這個宇宙上。我們的神識會滅嗎？
……
想着都覺得其實人活在世上沒意思。往大了想，感覺所有的一切到最後是空。
我們活着好像也沒有意思。
金蘿這時候就會覺得自己心中好難受。
假如宇宙間的萬物最終要歸於平靜，那我們這些人現在死和將來死又有什麼區別？
一想到這裏金蘿就有種絕望和難受。
這時需要有點什麼事，把她的思維拉回到現實。
回到現實的知覺和意識，感知當下才不會虛空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