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人為我立村頭
父女倆走到馬廄，李明正對金蘿說：“初學騎馬，首先要選一匹適合自己的馬。”
“選馬，初學者最好選一匹比較溫順的馬。你選那匹栗色的老馬比較合適。那匹母馬年齡比較大，性子算比較溫順，跑的也不快。”
金蘿聽了父親說的話，她朝馬篷里看去，看到那匹栗色馬，它個頭是最小的。
李明正說著，可他卻去牽出一匹高大的黑馬。
金蘿心裏正疑惑時，李明正解釋說：“今天不讓你自己騎，我們倆騎一匹，先看看你坐在馬背上害怕不！我順帶給你講講騎馬要知道的事項。”
李明正邊說邊給金蘿示範。他說：“首先上馬之前，要先檢查馬鞍、馬蹬、馬韁繩、馬蹄、……這些。看馬鞍是否綁好，馬蹄是否有損傷……還有觀察一下馬的狀態。”
“馬代替自己走路，可以說它就像自己的腳、腿一樣。騎在馬背上，人和馬就是一體的。有的將領為了培養和自己馬的默契和感情，他們會經常給自己的馬喂料；給馬梳理鬃毛……”
“在戰場上好的戰馬，可以救主人的命；甚至可以扭轉戰局。”
“馬這動物有靈性，有的馬和主人感情深，它感受到危險……會為主人擋災避禍。”
他告訴金蘿，不要往馬的後方和側後方站，后蹄能踢到的範圍都是禁區。
李明正又手把手教金蘿怎麼上馬。
李明正抓緊韁繩先控制住馬頭，不讓馬亂動，先讓金蘿抓緊馬鞍，踩着馬蹬先坐上去。金蘿坐好后，他也跟着上馬，坐在金蘿後面。
金筱瑩在後面追了過來，看到他們父女兩個已經坐在馬背上了。
李明正對妻子說：“筱瑩你在家吧！我帶孩子出去轉一圈。先讓她感受一下坐在馬背上的感覺。”
說完他輕晃韁繩嘴裏發出“駕！”的一聲，金蘿看這馬像是聽懂了，開始慢慢跑起來。
金筱瑩不放心他們倆，她想說路上慢點！……可看馬載着他們父女倆已跑出去了。
馬跑到開闊處，李明正又輕拉了拉韁繩“駕！駕！”兩聲吆喝；兩腿夾了夾馬身。馬撒開腿了跑得快了起來。
馬跑着，到分岔的路口李明正拉緊韁繩，調整一下馬頭，選擇前進的方向。
李明正問金蘿。“怎麼樣，蘿兒害怕嗎？”
“不怕！”
“那再跑快點？你要覺得害怕就說，咱再慢下來！”說完，李明正又輕拉拉韁繩“駕！駕！駕！”三聲。
金蘿坐在馬上感覺馬明顯……比剛才跑得快多了！
奔跑帶來的風吹着臉頰、頭髮和衣服……
頭髮和衣服上的帶子隨風往後飄擺。風吹過耳邊，感受着氣流帶來的呼呼聲。後背有個強大溫暖的依靠。金蘿不由自主的閉着眼睛，用心去感受這份放飛的思緒。
金蘿後來騎馬時，就會時常想起，今天父親教她學騎的情景……坐在馬背上心中暖暖的。
金蘿眯着眼睛，耳邊聽到“吁！——吁！”的聲音。
金蘿感覺到馬的速度慢了下來。
金蘿看清楚前面的路是貼着山的急拐彎。由於山擋着視線，看不到拐彎後路那邊的情況，所以馬的速度要慢下來。
拐過這個急彎，馬又跑了一陣子。
在一個山腳下停下。
李明正指着眼前的一座山說：“看！這就是雞公山。”
他又指着眼前通往山上去的小道說：“從這往上走沒多遠，就可以看見有座小廟。這個小廟就是張沖，不，張曉米說的土地廟。今天太晚了，不帶你上去看了。現在咱們回家吧！別讓你娘等太久了。她肯定在村頭路口等我們吶！”
……
金蘿指着眼前的山問：“雞公山，為什麼叫雞公山。”
李明正說：“這是我們附近的人，自己給它取的山名。我小時候聽你奶奶說，這座山開始也沒有名字。後來，可能是因為有人發現，站在那座山頭，往這裏看。可以看到這個山的形狀，像只抬頭啼鳴的公雞。”
……
李明正掉轉馬頭，馬往回飛奔。
金蘿發現要對馬發號施令時，父親都會先輕拉拉韁繩，她想：這這動作應該是讓馬知道，接下來要對它發號施令來着。
快行至村頭時，果然看到有五個人，站在進村的路口那裏。等到稍近時，雙方都看清楚果真是彼此。
張媽高興地說：“夫人是老爺和小姐回來了，這下您放心了！”
金筱瑩望着他們父女倆笑了。
紅紅和翠翠高興的拍着手蹦了起來。
金蘿突然挺感動，她喊了聲：“母親！”鼻子已有些酸楚。
李明正忙吆喝着讓馬停下。李明正也下馬，他讓金蘿坐在馬背上，他拉着馬韁繩，和金筱瑩並肩往家走。
金蘿坐在馬上心中暖暖的，心想自己是何其幸運，回家時有親人，為自己立村頭。
沒走多遠金蘿也想下來走走，李明正開始想把金蘿抱下來。
但後來他又改主意了，他讓金蘿學着自己下馬。他站在旁邊看着，讓金蘿踩着馬蹬自己下來。
李明正把韁繩交給王自勝。
王自勝把馬牽回馬廄。
幾個人一起往家走。
回到青藤院，彩雲張羅着吩咐廚房傳飯。
吃過飯後，金蘿讓人找來筆、墨、紙、硯。
金蘿說，金筱瑩寫，把羊肉湯的配料表記下。做的方法、步驟、火候、時機也都標寫清楚。
做完這一切，金蘿說：“我建議把調料的配方先暫時保密。做法和火候的掌握，可以教給廚子……”
李明正問道：“暫時保密是啥意思。難道以後還可以公開？”
金蘿說：“以後看吧，可以公開一部分，但要留幾種比較重要的配料，我們自己人知道，這個要保密，這幾種料能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這樣就是有誰按配方去做，也差那麼點味。”
回青藤院的路上，金蘿想起自己經歷的種種。她想她要對得起自己的重生，她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努力，要對得起父親、母親……對得起李金蘿。
金蘿、紅紅、翠翠三人回到青藤院。金蘿讓翠翠教她繡花。
三人圍着桌子做針線活，坐着坐着金蘿有點坐不住。
金蘿再看自己綉出來的花和葉……像刺角芽，是真不好看！
紅紅、翠翠催着讓她玩去吧。
金蘿說：“閑着也沒意思，我給你們倆講個關於銀杏樹的故事吧！”
金蘿想起，在還她叫商洛洛的時候，她看須蘭寫的——《銀杏銀杏》這篇小說。
她對看過的小說，雖沒有一遍成誦的能力。但她可以用自己的話，把小說的大概意思講出來。看了這篇小說后，她看到有年頭的樹，她就會細細觀察……這點她承認她有點痴。
紅紅說：“你先講吧，我也有一個故事。等一下再給講給你們聽。”
翠翠說：“先等一下吧，趁現在還早，我先上個更衣室。”
金蘿說：“我也去！”
紅紅附和說：“我也去！”
三人一起，去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