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說你咋那麼倔
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着玩笑。
在李府,張師傅通常只是聽着其他人玩鬧,聽到別人說得好笑時,他就笑笑,他很少插嘴。今天也是,其他人玩笑的功夫,張師傅在寫春聯。
這時廚房裏的李妍餷好了麵糊。
李妍把餷好的麵糊端出來,說:“麵糊餷的多,把府里的對聯貼完。看剩下的誰家需要就拿回家貼。”
韓貴喊焉昊開始貼對聯;有人用剩下的紅紙邊角料剪了一些花、鳥……好看的圖案。
金蘿和府里的人一起忙着。大家又說起了馬一鳴寫的對聯……
趙舍把紙和剪刀遞給翠翠,讓翠翠幫忙剪紙。
其實翠翠不會剪紙,趙舍認為翠翠的手巧,繡花繡的那麼漂亮,剪紙一定剪得更好看。恭維着讓翠翠幫自己剪。
趙舍說:“翠翠姐幫我兩個,鵲上枝頭的鵲就可以。”
李妍說:“翠翠幫我剪一枝傲雪寒梅。”
……
紅色的剪紙貼在窗外、門上。府中到處可以看到喜慶、養眼的紅色。
有人把邊邊角角的紅紙掛在了樹上。看着也挺喜慶,挺好看的!
金蘿看到樹上掛着紅色剪紙。她突發奇想,把紅色蠟燭液滴在樹梢上捏一下,像個花瓣。
金蘿就讓翠翠把以前收集的蠟燭滴加熱化成液,用手指尖一蘸,再往枝頭上一捏。
雖然近看捏的“花瓣”不太規則,但遠遠看着褐色的枝頭點點的淡紅,像是盛開的杏花。
有人就誇金蘿心靈手巧。
金蘿自嘲道:“我的手要算的上巧,那我這裏沒有不巧的人了!”
……
府的其他人覺得金蘿這個想法挺好,紛紛效仿。把府中的樹能裝扮的都裝扮起來了。
金蘿又改進改進。在蠟燭液里加了點紅色染料,這樣粘在樹上的燭花顏色更艷更好看了些。
這個正元節,大家積極往喜慶上裝扮。
試着放下沉重的心情,積極迎接美好的明天!
金蘿、和李世信、郭棟在研究着目前大的形勢。
商量着可不可以去南方跑一趟。
金蘿說:“李叔、郭棟談談你們兩個的看法。”
李世信說:“好像附近的劉家打算,去北方走商。我覺得咱按牢穩的來。等其他商家去南方走一趟回來,我們商隊再組織人去……”
郭棟說:“北方是叛亂的起源,叛軍的大本營,劉家都敢去。南方是唐的大本營應該更太平一些,我覺得這商場如戰場。能佔先機最好。”
李世信:“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怕的是商道以外的不穩定因素。”
郭棟說:“不能掙錢,這命也是用線吊著。說斷就斷了!只要能掙到錢。為了老人、孩子命折了也值。”
李世信說:“關鍵是怕命沒了,錢也沒了,一頭也不落。”
……
兩人都在各自堅持着自己的意見。說的也各有各的道理。
金蘿看再討論下去也難達成一致。她說:“好了!李叔,郭棟,你們倆個不要說了,你們倆個說的我都會考慮的。讓我想想再做打算。”
金蘿去找張心念問了一下府里的財物、存糧……情況。
府中的存糧不容樂觀。今年不出去,都在家裏坐吃存糧。很快就坐吃山空了,無“山”可吃了。
目前的情況是,不出去在家裏也是艱難維持;出去卻是福禍未知。
如與其那樣還不如出去探一下路子。
金蘿陷入了沉思,她要做出最後的決定。不掌家不知掌家的難。
可又一想眼下的形勢,雖說大的戰事已定。不知道沿途具體情況咋樣?有沒有散兵、遊民作亂?饑民、難民會不會為匪為盜。
前前後後想了想,金蘿做出了決定。
金蘿先去找的李世信,李世信看到金蘿過去找他。他彷彿知道結果,他說:“下定決心,決定出去了!”
金蘿說:“李叔我還沒開口,你怎麼知道我下定決心,準備出去了?”
李世信說:“府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把我的擔憂提前說出來,壞的結果考慮到。我要是處在你的位置,我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其實,我也希望我的擔憂是多餘的。但目前的形勢……要把話給大家都說明白,大家要明白目前的情況。齊心協力共同面對。去的話讓我帶隊出去比較好些。我建議這次出去的人選,選以前跟着老爺的那批老人比較好。”
李世信說出的話,金蘿挺意外的。她看着李世信問:“這有何說處?”
李世信說:“我是這樣考慮的,老年人在家種地幹活不行。留年輕人在家可以幹活種地。還有就是怕年輕人出去,萬一被抓到后被迫從軍,要是從的是唐軍還好,要是被叛軍抓走……老年人即使遇到兵匪。性子沒那麼火爆不會惹出大事。”
金蘿考慮到李世信說的也是實情。
只是覺得讓老年人出去……不過經李世信一說。要是年老的人和婦幼在家也確實是下下策。
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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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年輕人對李世信說:“可老人家去身體本來就不好,出外萬一有個閃失。”
李世信說:“你們年輕人在家可以種地,照顧老人和小孩。讓你們年輕人出去,兵荒馬亂的,不知道途中會不會碰上土匪,抓兵的,有個意外。老年人去遇事有個緩和,就是遇上土匪遇上抓兵的,老年人都不是他們的最愛。往最壞的說即便有個意外,家裏還有壯年人頂着……但是要是把年輕人都帶出要去有個意外,那以後家裏的日子會更難過。”
李世信正對其他人說著,跟金蘿說過的話,這時郭棟過來了,他聽到李世信毛遂自薦要自己帶隊出去。
郭棟說:“李叔啊,你這就不厚道了啊!你怎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呢?這要讓你帶隊出去,以後我們年輕人的臉還要不要了?讓掌柜(金蘿)的面子往哪擱?”
李世信瞪着眼睛看着郭棟說:“你這孩子小看我?是不是覺得我這‘活地圖’的稱呼是白給的?”
郭棟說:“那是你年輕的時候,如今你的腿疼。走還沒‘路不平’大叔走的快。讓你去,別人會以為我們商隊沒人了。其他的人會咋想我們十八子商隊?”
李世信說:“你小子終於說實話了吧,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腿疼但咱們商隊又不是沒有馬,我騎着馬我又不走路……如今你這麼說,我是非去不可?你們不讓我去,我就在家上吊。再寫個遺書說是你逼死我的,看你們還要不要臉。”李世信這越說越激動。
郭棟聽李世信這麼說,他無奈的說:“叔!你說咋這麼倔!非要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