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人盯上
三個人往那半截牆上一站着，扶着樹。果真能看到裏面的情景。
……
裏面有個人胸前戴個大紅花，騎着高頭大馬。
兩頭舞獅圍着他舞……兩個獅嘴裏各出來一個條幅。
條幅上寫的什麼，由於離得太遠，她們三個看不清。
這時有人看見她們三個站在牆上。可能是覺得，她們三個站的地方好！不用在人群里你擠我抗，又能看清楚中間的熱鬧。
有幾人也往那牆上上。
……
站的人多了，有一個人可能站的靠邊，他一腳沒踩穩滑了下去。他情急之下發出了“哇——啊！”聲音挺大。
萬幸的是牆下面沒石頭，牆也不算太高，牆邊上是滑坡形，那人從半截牆上禿嚕下來坐在地上。人也沒啥大事。
只是當時情急之下，驚叫的聲音大了些。引得人群中間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剛才發出很大聲音的那個人，在眾多的注視下，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忙往牆後邊挪了挪。
人喜歡看熱鬧，更喜歡看事故。
……
牆上站的幾個人，成了其他人圍觀的焦點了！
本來中間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牆，有所鬆動！
許多人朝金蘿……她們站的半截牆上看過來。
人群中騎馬的那個人，也朝半截牆這邊看過來。
金蘿站在牆上也朝那邊看了一眼。金蘿看中間騎馬的那個人，盯着她們這邊看。
金蘿有種感覺，他彷彿是盯着自己和紅紅、翠翠看的。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她的想法得到了驗證。
那個人，跳下馬，擠出人群，向著這半截牆走過來。
隨着那人越走越近，紅紅抓緊金蘿的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哇！是我們家老爺。”
金蘿看着走過來的這個人，只見他胸前戴着一朵鮮艷的大紅花，身上穿着一件土黃色的圓領窄袖袍衫，衣服上面綉着精美的花紋和圖案，顯得十分貴氣。他的劍眉高挑，額頭飽滿，鼻樑挺直，眼睛明亮有神。身上有富貴公子哥的氣質。
翠翠說：“是我們老爺！”。金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金蘿心想：老爺，看着也沒多老呀！能是這人的名號就叫老葉？老業？老野……？
金蘿記得金筱瑩前幾天給跟自己說過，她父親在南方……
父親又沒有回家。所以她想來想去，沒把紅紅和翠翠口中的老爺，往自己父親身上想。
這時候開始一些看熱鬧的人，的眼光也跟着又落在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
一時間金蘿、紅紅……她們站的位置又成了個新焦點了。
這個人看着金蘿他說：“孩子是你嗎？”
金蘿一時被問住了。這是在跟我說話嗎？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哦？”了一聲。這是什麼情況……她心中疑問多多。
這時紅紅說：“是小姐！小姐好啦！”
“金蘿小姐這是你父親！你昨天還提起老爺來！”
……
紅紅這話沒有邏輯。但兩人也都聽明白了！
她是先回答了李明正，眼前的是金蘿小姐。又對金蘿說明了這是她父親。
金蘿心裏在想：這真的是父親？可他為什麼……沒回家？
李明正可能是怕金蘿站在牆上不安全。他伸手把愣神中的金蘿抱下來。
金蘿被父親抱下來站在地上，她一激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劇情真意外！這是得有多巧！看個熱鬧，能看到幾個月未歸家的父親！
金蘿弱弱喊了一聲：“父親！”
其實今天的事，李明正本來不想這樣出風頭的，奈何縣令家裏管事的人再三盛情邀請。他覺得盛情難卻！
本來他就急着回家。這時看到自己的女兒……他扭頭對王子勝說了幾句話。
王自勝跑去，和那邊管事的人說了幾句。
然後縣長家管事的人就喊着說：“鄉親們啊，都過來接着看舞獅，等一下還有更精彩的……”
管家的一番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然後李明正悄悄的領着金蘿溜走了。
翠翠去找馬啟明……
馬啟明已經把馬身上的毛梳理好了。他捋着馬頭上的鬃毛說：“這下你舒服了吧！你看你，把你自己的腿都踢腫了。你說你不舒服，你早說呀……嘿！嘿嘿！忘了你不會說話。”
翠翠問：“你在跟誰說話呢？馬啟明，馬好了嗎？”
馬啟明說：“跟它說話呀！好了！我們兩個就等你們吶！”
翠翠對馬啟明說道：“那走吧，老爺回來了！我們要回家了！”
馬啟明問：“老爺？哪個老爺！”
“還哪個老爺！我們李府的老爺！小姐的父親！”翠翠。
“老爺怎麼突然回來了！”馬啟明。
“要不你去問問？”翠翠。
馬啟明知道，翠翠這是給他吃沒趣。他一個幹活的哪能管人家東家的事。自己這話是多餘了！翠翠肯定也不知道！
馬啟明對翠翠說：“那快坐上走吧！”
“你剛才就在跟馬說話嗎？”
“你不是看見了嗎！”
“它又聽不懂你說話，又不會回應你。”
“馬是很有靈性的！它雖不會說話，但它會回應我……”
馬啟明說馬有靈性，這時候翠翠打心眼裏是不信的。很快看到了李明正、金蘿……他多幾個人。翠翠就沒有和馬啟明再討論，馬有沒有靈性這個話題。
不過後來有一次在大雨中，金蘿、翠翠坐在馬車上，馬啟明趕馬車……翠翠相信了——馬啟明現在說的話。
馬是有靈性的動物。
李明正、王子勝、馬啟明……一起往家走。
只是李明正沉浸在和女兒重逢的歡樂中。其他幾個人，也都沉浸在興奮中。
他們都沒有注意，身後有雙眼睛盯着他們幾個，直到他們走進李府。
他們後面這個“尾巴”被門房周耳朵看到了。
李明正、王自勝、金蘿……他們一行人回到李府的時候，金筱瑩、張媽和彩雲她們仨去廟裏還沒回來。
李明正領着金蘿，去福壽院給老夫人請安。
母子倆見面一通家常親情話。金蘿看着覺得挺溫馨，她也明白了，人不管長多大，在母親的眼裏都是孩子。祖孫三人說說笑笑聊得好不熱鬧。
此時門房的周耳朵，本想把在門口看到的……去報告給李明正。但看李明正在福壽院……他不好意思去打擾老夫人。
他想到管家韓貴，他就去找韓貴，把他剛才看到的事跟管家韓貴說了。
周耳朵是府里的老人了，這些年他一直在看門。他心細眼尖很適合看門。
原來剛才在李明正和金蘿……進府時。周耳朵發現他們後邊有人跟蹤。那人看他們進了李府就看了看李府的門樓，又觀察觀察周圍就轉頭拐回去了。這一切周耳朵都看在眼裏。
周耳朵跟韓貴又着重強調道：“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正常的路人。你一定要給主家報告一聲，看主家知道吧？是被什麼人盯上了——不？”
韓貴覺得這事非同小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得跟李明正說一下。就在韓貴去福壽院的路上碰到了張媽，金筱瑩……從廟裏回來。
她們也知道了李明正回來的消息。
金筱瑩看韓貴走路匆匆的。她把韓貴叫住，問他有什麼事。
韓貴一想李明正在福壽院還沒出來，自己這樣冒冒實實的過去稟報。免不了老婦人擔心。再說也不一定真有什麼事，於是，就把周耳朵說的事跟金筱瑩學了一遍。
金筱瑩聽后，陷入了沉思。她心想：“會被什麼人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