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依稀夢裏見

翠羽整理好行裝，帶着清揚乘着葫蘆，借土遁趕往峻極峰，清揚懸浮在袋子裏，倦意來襲，朦朧中似乎聽到幽幽嘆息，俄而，又有細細的絲竹聲起，有一妙齡少女裊裊走來，到了眼前，飄飄一拜：“清揚君隨我來品品這神仙醉”。清揚不由自主隨了她去，接過酒盞說聲：“謝謝神仙姐姐！”清揚被酒香吸引，一飲而盡！只感覺入口醇香，熨帖五腑六臟，頓時感覺身心舒暢，丹田處微熱，腦海中一個孱弱的影子慢慢的長了起來，細細的唱着“翹首遠望，不知何方是歸鄉？一點淚痕，迷失我方向。問你，可否想？問你，可否忘？海市蜃樓，卻原來在這方。眼裏失去方向，心中越覺凄涼。外面暑氣盛，心中卻似結冰。問誰，誰能想。問誰，誰能忘。一枕黃粱，卻原來這麼樣。”清揚仔細品味着歌詞。不由得悲從心起，兩行清淚慢慢淌了下來。五腑六臟，都是酸楚……又似乎身在一片紫色花地，綿密的紫色，織成團團的惆悵，瘋狂的噬虐心神。那個揮之不去的影子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一個聲音在吶喊：“我終於要出來了，我就快出來了！清揚，清揚，你說過不會忘的！清揚！清揚！你說過要來看我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記得我？清揚！清揚！你在哪？”……

又一個暗啞的聲音呢喃着：“小草，在風裏長。風兒，在臉龐飛。琴音，在空中飄。人兒，在紅塵走。我，站在時光中。你，站在歲月里。剛好的相遇。恰巧的別離。”……“但是，但是，你說過要和我一起看清晨的露珠滴落在蛛網，看落日的霞光織成的幔帳……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留我一人徜徉在這暗夜的地方。我恨你！我恨你們！織成這綿密網，網住那些快樂的日子，反覆出現在我不可及的地方……”

婉轉峨眉乘赤豹，有匪君子相攜游。幽篁寂寂歌聲起，萬千花香入夢來……

七彩霞光舞翩翩，青女素娥彩雲間。石蘭杜衡芳馨至，吾之芳心君應知……

“清揚～清揚～”

清揚努力的看，卻總是看不清……

“清揚～清揚～”

裂缺霹靂，虎嘯龍吟。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清揚的三魂七魄浮雲肉身之上，看夢裏惆悵，夢裏痴狂，一時間就呆住了。

突然，清揚感覺一個激靈，魂魄歸身，卻感覺被袋子縛住，包裹周身。耳畔傳來翠羽清脆的聲音。“小公子不要怕，咱們已經過了最險要的地界，前方就快到嵩山了。但還需屏住心神”

清揚慢慢的睜開眼睛，卻感覺周身冷汗淋漓。夢裏的經歷卻忘了十之八九啦。只是夢裏的人，變幻騎着赤豹的婉約女子。雖然面不清。但心裏很是歡喜，越是歡喜就越是痛楚。這夢怎麼越來越奇怪了。

清揚收拾好情緒，凝神靜氣。心裏默念娘親傳的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