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要給娘弔孝!

第5章 他要給娘弔孝!

陳長安在漁船睡下,直到午後。

倒不是因為他懶惰,昨天被陳戰劈了腦袋,晚上毒性發作,他身體很虛。

吃了冰涼的剩菜,陳長安就來到江邊買魚。

“老闆,我要九十尾六斤六兩重的鯉魚,有貨沒有?”

陳長安咬牙來到一家大的攤位,忐忑的詢問賣魚的大漢。

“六斤六兩,這是家裏有人過壽?”

大漢古銅色的皮膚,說話瓮聲瓮氣:“指定重量,一下肯定拿不出來那麼多。”

“我聯繫其他漁民,但這種魚價格偏貴,一兩銀子兩條。”

陳長安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一兩銀子能兌換一千枚銅板,原本鯉魚是20枚銅板一斤。

即便是七斤,有140枚銅板都足夠了。

好傢夥,居然翻了三倍!

陳長安軟磨硬泡,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

大漢都有些無語:“少年郎,能買得起那麼多魚,犯得着跟我討價還價?”

“我也是怕了你,九十位鯉魚,算你40兩。”

“銀票,還是銀子?”

**安高興了,興沖沖的說道:“老闆,七天後我才要魚,這段時間我都過來幫忙。”

“我能不能先付定金,然後再把銀子給你?”

大叔當場怔住:“你……說啥?定金?”

**安掏出所有的錢:“是,我這有八兩……”

“你他媽是來跟我逗屁的吧!”

大漢當場火大:“講了那麼久的價,我還以為你有銀子,沒銀子你說個屁?”

大漢都要氣死了!

簡直是浪費時間。

陳長安碰了一鼻子灰,但料想這種事大漢也不可能答應,自己不要魚怎麼辦?

陳長安也不覺得失望,穿着短打扮。

每天都來幫着大漢忙碌,弄得滿身汗水,一身腥臭,餓了就啃一個饅頭。

整整四天。

大漢都有些看不下去,搖頭說道:“少年郎,真想要魚?”

“想。”陳長安拿出八兩銀子,“我先付定金,十天……現在說應該還有六天,我把錢還你。”

“大叔,求求你,幫幫我。”

大叔咬咬牙,接過了**安的八兩:“好好好,算他媽的你厲害!”

“老子就賭你的人性!”

“我先替你墊上,明天跟我下江捕魚!”

成了!

**安激動的想給大叔磕一個!

三天時間。

陳長安每天都跟着大叔下江,大叔也言而有信,從其他魚戶那裏收取了鯉魚。

第七天晚上,天空中下起了暴雨。

雨狂風驟,江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大漢坐在船上:“梅雨季,這兩天又不能下江捕魚了。”

“長安,你得把銀子還給我!”

“婆娘又要念叨。”

陳長安用力的點頭,剛要說話,卻聽到傳來漁民的吆喝聲。

“喂——”

“漁陽城諸葛員外慶生,需要六斤六兩的鯉魚,各位街坊努力啦!”

聽到吆喝,大漢搖頭輕笑:“看,最近過壽的還蠻多。”

“可惜嘍,下不去江哦!”

……

暴雨傾盆,淮南王府。

楚嫣然站在客廳當中,聽着大雨敲打着房檐,她心裏就是一陣氣惱。

陳長安走了七天。

開始時候楚嫣然沒放在心上,認為他肯定要回來。

但是,後面這兩天,她才有些急了。

“胡伯,九憨子人呢?”

胡伯渾身濕透,身上披着蓑衣,雨水從額頭上掉落。

“王妃,我們找了,找遍了整個江都城。”

“可,可……沒有世子的消息。”

“沒有消息?一個憨子,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楚嫣然顯然是不相信:“他沒有地方可去,青樓,客棧,去過了沒有?”

胡伯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去一趟青樓都至少需要五十兩銀子,九世子身上有錢?

楚嫣然頓了頓:“客棧呢?他總不能不睡!”

“老奴去了,沒有九世子的消息。”

楚嫣然目光收縮:“聖子監呢?他不可能不去讀書識字!”

聽到聖子監,胡伯臉上難掩的失望。

聖子監是專供達官貴人子女讀書的地方,陳長安在那裏經常被揍,無緣無故的被揍。

可是,淮南王府沒人肯替陳長安出頭。

“世子……早在齊國公主遊學結束,就離開了聖子監。”

楚嫣然愣住,獃獃的問道:“不在聖子監?”

“該死的畜生,居然不告訴我,是不是背着我當賤民雜種?”

胡伯死死地咬着牙,呼吸都有些急促。

“王妃息怒,老奴以為您知道。”

“三年前,九世子不明原因的被其他達官貴人的公子圍攻,他被逼無奈還了手。”

“聖子監夫子讓您過去處理,您說沒空。”

“當天您帶着全家人去麒麟社看戲,九世子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開除了聖子監。”

楚嫣然定定的看着胡伯,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沒辦法呀。

誰讓麒麟劇社在全國都很有名氣,楚嫣然能不去看嗎?

“我問的不是這事!”楚嫣然避重就輕,“他是不是跟賤民出去鬼混?”

“等找到他,我非扒他一層皮!”

楚嫣然怒氣衝天,胡伯臉上浮現出惱怒。

“九世子沒有鬼混。”

“從聖子監離開后,他去了江都的鄉里,問老奴借了束修,在清風書院就讀。”

“他說,不想讓淮南王府有個不識字的世子!”

楚嫣然渾身僵硬,終於是無話可說。

在聖子監讀書,只要過了堂試,就能入朝為官,封王拜相。

在清風書院,這種聽都沒聽過的書院……

只能走科考,難以出人頭地。

“去清風書院問問,將人給我拉回來!”

胡伯點頭領命,轉身離開。

楚嫣然依舊是怒氣衝天,看着正在下斗獸棋的陳秋月。

“老七,九憨子真離開了聖子監?”

“我哪知道。”陳秋月根本不把陳長安放在心上,“貓下樹,吃了你的老鼠,嘿嘿!”

楚嫣然說不出的來氣。

“九憨子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在哪讀書你都不知道?討打!”

陳秋月奇怪的看着楚嫣然:“娘,九憨子還是您的兒子呢,您不關心,還指望我做姐姐的關心?”

“你!”

楚嫣然渾身僵硬,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自己這個娘親做的有點失職。

居然連兒子不在聖子監讀書都不知道……

想到那份離身契,楚嫣然就是莫名的煩躁。

一個時辰。

胡伯滿臉失望的去而復返:“陳王妃,我去了清風書院,找夫子問過……”

“憨子在不在?”楚嫣然滿臉的希望。

“不在。”

胡伯嘆口氣:“夫子還說,長安跟他請假,說自己的母親亡故……”

“他要給娘弔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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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絕關係后,王爺全家後悔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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