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於老三的父母
父親何慶喜說完就出門去於家,他實在不允許,於老三和他的兩個哥哥與弟弟,這麼恃強凌弱欺負自己的兒子何二來。
雖然自己是獨門獨戶的小姓人,但小姓人也是有尊嚴的。這種看似小孩子玩家家的上門打鬥,實則和大人上門打鬥一樣的。有了初一,也就會有十五。
如果不予以阻止,長此以往,自己的孩子就會受到於家孩子肆無忌憚的欺負。不但給自己的孩子留下陰影,還會影響自己孩子的成長。
所以何慶喜想都不想,就來找於老三的父母,於水德和莫秀瓊,要他們教育好於老三和他的哥哥弟弟,往後不要霸道地欺負自己的兒子何二來。
前面說了何家離村東頭的於家有一里路遠。因為走得急何慶喜很快就到了於家。
正是下午入夜做飯時分,家家戶戶的廚房上空是炊煙裊裊。於家也不例外,廚房上也是炊煙繚繞,直飄上空。
不過於家沒有專門的廚房,而是拿他們家的香火背來做廚房。另外於家也沒有圍牆和院子,就有兩間大瓦房。也就是現在人說的三室一廳。
一看就知道於家不是富裕人家,生活過得扯達扯偏的。堂上零亂不堪,板凳東倒西歪,這放有柴刀,那放有木墩,灰塵滿地,不用問就是五個孩子於老三,和他的兩個哥哥,以及兩個弟弟的傑作了。
看堂上沒人,香火背有炊煙,知道有人在香火背廚房煮吃做飯。何慶喜壓壓自己有點激憤的心跳,他並沒有喊,而是直接進堂上走中門進去香火背。
“莫嫂,你在家,水得哥呢,還沒有回家呀?”進到香火背,看到於老三的父親於水德不在家,只有於老三的母親莫秀瓊在做飯煮菜。也沒見於老三兄弟,何慶喜便問道。
“問他幹嗎,你有什麼事就講吧?”真的是有其子女就有其父母,莫秀瓊不但不講男人去哪了,還有點不耐煩地反問道。
聽於老三母親莫秀瓊這樣說,何慶喜不由皺皺眉頭。但還是說道:“噢,是這樣的,下午我們都不在家了。你們家的五個兒子,拿石頭砸我家的院門,又往院扔石頭。門砸毛了不說,還差點打對我家二來和鄰居的小黑和毛妹了!”
“他們幹嘛要砸你家的門,不會是你的兒子惹着我們家的孩子了吧?”莫秀瓊頭也不抬,背對着何慶喜反問。一邊說還一邊只顧洗她的菜。
“誰惹着你們家的孩子了?是你們家的孩子惹了我們家的二來了好不好?”一聽莫秀瓊這樣說話,有護自己幾個兒子短的嫌疑。
何慶喜就來氣,他壓了壓往上涌的火氣。說:“外婆上午來我們家,給二來帶來了糖果和幾樣玩具。我們家二來,和鄰居小黑以及毛妹,正在吃糖和玩玩具。”
“你們家的老三就來了,不但要吃糖,還要拿走玩具。我們家二來不給,你們家的老三就回來叫,你們家的老大,老二,老四和老五去打我們家……!”
“這點小事也值得你一個大男人到家裏講嗎?叫你的孩子給東西老三不就行了?”莫秀瓊不僅打斷何慶喜的話,還說得特別的輕鬆。
好像別人家的東西就是她家的東西一般,理應滿足她的兒子。真是家族大兒子多,牛逼烘烘霸氣得咄咄逼人。
“叫我家的孩子給老三東西,什麼意思?”何慶喜都被氣糊塗了,但還是反問道。他不會用“邏輯”兩個字,就用“意思”兩個字代替。
“什麼意思,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難道還要別人教你嗎?”莫秀瓊脫口便說,她的話更把何慶喜弄糊塗了。
不過莫秀瓊話里話外的意思,何慶喜也是很快思想明白了:那意思是你們家是獨門獨戶的小姓人,讓讓大姓人,自己不知道嗎?
“我枉長几十年,真的不知道,那嫂子請你教教我?!”真是豈有此理,莫秀瓊還真的不把小姓人當人看了,何慶喜不由反唇相譏問道。
“什麼貨色,我教你,你給學費嗎?坐在屎上不曉得得死臭,真是小姓人!”莫秀瓊越說越不像樣,她的話直接都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何慶喜想講,小姓人怎麼了?小姓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小姓人就要任肆虐,沒有尊嚴得任人宰割,想怎麼宰割就怎麼宰割嗎?!
可是何慶喜沒有這樣說著,一來好男不和女斗。自己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人,不管是鬥嘴還是斗架,在農村那都是要讓人笑話的。
二來自己是個有修武的人,別說是小女人了,就是大男人話到這種程度,也得忍着點到為止。
可是對方的孩子仗着人多,欺負到自己的孩子了,又不能不說。
要是自己的孩子何二來,今天不曉得躲進院子裏又閂上門。自己又晚一點才回來,後果不是不堪設想嗎?指不定傷了孩子又傷了院門和院子呢!
這種上門打鬥的事,有了初一就會有十五呀?又不能不說,所以何慶喜說:“我不和你講,我找水德大哥講去!”
“找我講什麼?”何慶喜才轉身出香火背,要走中門出,就有一個男子走進堂上問了。
一看就是這家的男主人於水德,何慶喜就把自己來的目給講出來了。
聽何慶喜的述說,於水德和他的妻子一樣。開口就能讓人跳起來,他說:“何慶喜,都什麼年齡了。為了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到我家興師問罪嗎?”
注意於水德不用到我家“講”,而是用“興師問罪”。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就讓何慶喜沒有了理智。
感情用事那根弦噌噌往上彈,何慶喜控制不住自己說:“於水德,都什麼年齡了。你就不怕把事情搞大,沒法收拾了嗎?”
何慶喜想說你就不怕我氣憤,忍無可忍打你們的兒子嗎?
可是何慶喜不想說的話,於水德代替他說了:“我知道,你有武功,很能打。你打我試試看看,打呀,打呀?”
於水德不但說,還把頭伸到何慶喜的拳頭邊。
何慶喜終於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弦,說一聲:“不可理喻!”便走出於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