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次前來道歉
江瑤側身讓顧清凌進了屋。
顧清凌走進客廳
看到江澄正和江星散、江瑤坐在餐桌旁，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江澄，真的很對不起，顧楓他太過分了。”
顧清凌再次道歉，眼神中滿是誠懇。
可那誠懇中又帶着深深的愧疚與痛苦，彷彿承載着千言萬語無法言說的沉重。
江澄微微皺眉，那雙清澈而深邃的眼睛帶着幾分疑惑和警惕
細細地打量着顧清凌
“你替他道歉？這不像你的作風。”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顧清凌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彷彿要將她所有的勇氣都聚集起來
緩緩說道：“江澄，其實我這次來，不只是為了顧楓，更是為了我自己。”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我們顧家從孤兒院把你帶回，只為讓你擋煞，在顧家，你過得豬狗不如，如今回想，我後悔莫及。”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的靈魂深處艱難地擠出來
帶着無盡的悔恨和自責。
江澄心頭一震
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
瞬間所有的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那陰沉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壓抑而令人窒息。
“哼，你倒是記得清楚。”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颳得人心生冷意。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那是被深深傷害后的痛楚和無法釋懷的怨恨。
顧清凌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着急地說道
“江澄，我既然可以重新來過，我不想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求你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
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彷彿是她破碎的心在泣訴。
江澄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嘲諷
“顧清凌，你現在說這些，以為我會相信？”
“曾經的我，在顧家，被當作一個工具，一個沒有尊嚴、沒有人權的工具。”
“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痛苦之中，你們可有一絲憐憫？可有一絲愧疚？”
他的聲音提高了，帶着無法遏制的憤怒
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江瑤和江星散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江瑤說道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走，別在這裏胡言亂語。”
江瑤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解
她不明白這個顧家女人為何突然闖入他們的生活
說出這些令人困惑和不安的話語。
顧清凌彷彿沒有聽到江瑤的驅逐，只是緊緊地盯着江澄
眼中滿是哀求
“江澄，我知道過去的傷害無法輕易抹去，我知道我犯下的過錯無法輕易彌補，但我真的想改變，真的想讓一切重新開始。”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彷彿一個在黑暗中迷失的孩子，拚命地尋找着那一絲希望的曙光。
江澄的目光依舊冰冷，他狠狠地說道
“重新開始？你以為這是一場遊戲嗎？你以為傷害了別人，說一句重新開始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嗎？”
“我在顧家所遭受的痛苦，每一個夜晚的噩夢，每一次被欺凌的記憶，都深深地刻在我的靈魂深處，永遠無法抹去。”
他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但他強忍着不讓它們落下
他不想在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面前表現出脆弱。
顧清凌的身體顫抖着
她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江澄，卻又害怕被拒絕
“江澄，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但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努力，去贖罪。”
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決心，彷彿這是她最後的誓言。
江澄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顧清凌的靠近
“一生？你的一生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我所失去的童年，我所遭受的折磨，豈是你一句一生就能彌補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無奈，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
彷彿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顧清凌停下了腳步，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江澄，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可以，我願意回到過去，改變這一切，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她的聲音已經嘶啞，那是因為過度的悲傷和自責。
江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顧清凌，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你現在的道歉，你的悔恨，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了一些，但依然充滿了痛苦和決絕。
江瑤走上前，拉着江澄的手臂
“小澄，別和她多說了，這種人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和精力。”
江瑤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弟弟的心疼和保護。
江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江瑤
又看了看顧清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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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凌，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顧家的事情。”
他的聲音疲憊而無力，彷彿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顧清凌無奈，把禮品放下，轉身向門口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彷彿她的腳下是無盡的深淵。
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回頭說道
“江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她的聲音中帶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然後緩緩地離開了。
顧清凌離開后，江澄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經離開了身體，只剩下一具軀殼。
江星散看着江澄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滿是擔憂
問道：“小澄，這女人在說些什麼啊？”
江澄搖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
“二姐，別問了，吃飯吧。”
然而，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食慾，只是機械地說著。
這頓飯吃得並不踏實，江澄心裏一直想着顧清凌的話。
那些痛苦的回憶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食不知味。
每一口飯菜都像是嚼蠟，他機械地咀嚼着，卻感覺不到任何味道。
飯後，江澄坐在沙發上，思緒萬千。
江瑤走過來，坐在他旁邊，輕輕撫摸着他的腦袋
“小澄，別為顧清凌的話煩心了，也許她就是故意說來擾亂你的。”
江澄點點頭
“大姐，我知道，但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他的目光依舊望着遠方，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江澄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一方面，他對顧清凌和顧家充滿了深深的怨恨
那些曾經的傷害是如此刻骨銘心，讓他無法輕易釋懷。
另一方面，顧清凌的道歉和悔恨又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她，是否應該給她一個機會。
夜晚的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吹拂着江澄的臉龐，卻無法吹散他心中的陰霾。
他想起在顧家的那些日子，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生活
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打罵。
他沒有朋友，沒有溫暖，只有無盡的孤獨和恐懼。
而現在，顧清凌的出現打破了他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平靜生活。
他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放下過去的仇恨，重新開始。
江澄就這樣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已經很深很深
他依然無法入睡
心中的痛苦和困惑像一張無形的網
緊緊地束縛着他，讓他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