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篇三十二

宮遠徵篇三十二

"你還有臉笑!下次不許拿命開玩笑!聽見了嗎?"

我連忙點頭道:

"知道了,哥~"

宮尚角看着眼前的宮遠徵笑的眼睛彎彎的,看起來像一隻小狐狸,去掉白日裏的華貴飾品,一副天然去雕飾,逸興橫素襟的樣子,心臟猛的一跳,彷彿生出了一種不明言狀的渴望,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哥?"

宮尚角猛的鬼神,瞳孔一縮,急忙起身,背對着宮遠徵道:

"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一臉茫然:哥怎麼這麼著急?

"公子?"

金無走了進來,看着床榻上的自家公子,一臉疑惑:不就是少主過來了嗎?難道……挨罵了?

"公子……你沒事吧!"

金無兩眼緊緊盯着我,看的我直發毛。

"我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我哥怎麼這麼著急就離開了?"

金無狀似在思考着人生難題似的,憋了半天才道:

"可能……突然有緊急宮務?"

我直接朝着金無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有宮務!除非是私事!

想到這裏,我突然就想起了角宮的上官淺,整個人就蔫了下來,估計……哥哥回去陪她了吧。

內心不由自主的有些煩躁,手裏的醫書頓時就不香了,直接扔到一旁,鑽進了被窩裏。

"出去!我要睡覺!"

"是,公子。"

金無二話不說直接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間門。

一夜寢席難安,一直輾轉反側的到天亮才入睡,早上起床后,面容有些憔悴,嚇得金無以為我內傷未愈,一大早就各種補湯,吃的我都快上火了。

休息了兩三日,傷已經痊癒,這幾日悶在房間,正在研製如何量產化雪蓮,突然金無來報,上官淺被金繁抓了!

我一臉茫然,這好端端的怎麼被抓了?

我急急忙忙趕去角宮的路上,正好與哥哥相遇,我倆邊朝着羽宮而去,邊了解情況。

原來上次茗霧姬與哥哥說起宮子羽身世時,上官淺偷偷的聽見了,為了在宮尚角面前搏好感,所以便想出偷醫案的法子。

這明面上蘭夫人的醫案在茗霧姬的手上,實則蘭夫人的醫案早就被茗霧姬偷偷的調換了,而如今真正的蘭夫人醫案就在宮尚角的手中,也就是那本封面是泠夫人的醫案。

但這一切上官淺並不知道,她只是自作聰明的認為如此做,宮尚角必定會感激涕零。

可是誰承想,自從我掌管宮門佈防后,侍衛和暗衛多了很多,上官淺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宮尚角的眼皮子底下。

??那為什麼哥哥沒有阻止呢?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只是笑了笑並未作答,帶着我一路慢慢悠悠的晃蕩到了羽宮。

"呵!少主,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此時的宮子羽直接拽了起來,最近他諸事不順,後山試煉又去不了,有了云為衫之後,萬花樓更是不敢去了,如今正憋着一肚子火氣,遇上上官淺這事兒,正好找到了發泄口。

宮尚角面色淡然,轉頭看着被金繁壓制的上官淺,此時她楚楚可憐的望着宮尚角,宮尚角視線轉移到宮子羽的身上。

"不知子羽弟弟如此勞師動眾,所為何事?"

"呵!你角宮的人自己管不好,跑來羽宮當了賊,少主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宮尚角轉頭看向上官淺。

"賊?子羽弟弟說的是上官姑娘?"

"不然呢!"

"不知上官姑娘偷了什麼?"

這一句話,直接懟的宮子羽啞口無言,他能怎麼說?說上官淺來偷醫案,來證明自己不是宮鴻羽的兒子?開什麼玩笑!

"不管她偷了什麼,她都是跑來羽宮偷東西的!"

我嗤笑一聲,宮子羽立馬轉頭看了過來,怒斥道:

"你笑什麼?!"

"當官的辦案都需要證據的,子羽哥哥就這麼空口白牙的指認上官姑娘為賊,有些不好吧。"

宮子羽一臉怒容,指着金繁道:

"金繁親眼所見!"

"可他是你的貼身侍衛,你們本就是一夥兒的,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

一旁的金繁見勢不對,立馬開口替宮子羽辯解。

"除了我,應該還有躲在暗處的暗衛應該也看見了。"

我挑了挑眉,金繁反應倒是快,不過~

"你說的對!"

說著轉頭看向哥哥道:

"哥,不如叫個暗衛來問問吧!"

宮尚角聞言,看了我一眼,便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旁的金復,金復點了點頭,立馬轉身出門,手一抬隱晦的做了個收拾,躲在暗處的暗衛立馬從樹上下來。

"金侍衛。"

"你今日都在?"

"是的,一直都在。"

"那上官姑娘的出入,你可看見了?"

"看見了。"

"那你跟我進來,少主有話要問。"

那暗衛點了點頭,跟隨金復走進羽宮的大廳。

"少主,我問過了,他今日都在。"

宮尚角點了一下頭,犀利的眼神直接掃了過去,語氣淡然的問道:

"將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暗衛不明所以,金復提點了一句上官淺,他才將關於上官淺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暗衛看到的無非是上官淺進入羽宮茗霧姬的房間,之後走出房間,遇上金繁,然後就大打出手。

至於更詳細的,那就不可能有了,畢竟茗霧姬的房間內,不可能安排暗衛的。

一旁的上官淺抓住機會,立馬哭訴。

"我只是來詢問霧姬夫人的蘭花是如何養的這般好,或許她對花草頗有些研究,所以想前來討教一番,可我沒有見到夫人,剛要離開,金侍衛卻突然出來,非要污衊我偷東西,我明明什麼都沒拿!"

"你胡說!"

此時的醫案就在金繁手中,這是他從上官淺手裏奪下來的,做不得假,可如今這醫案作為證據反而有些燙手,交出來也不是,不交出來也不是,進退兩難。

"你說她胡說,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我在一旁添油加醋,而羽宮所有人別悶着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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