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質疑
可眼前佈滿孢子植物的耳室,他們若想不碰到那些飛絮,除非會飛。
馬茂年直接氣憤的嚎叫着,"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蘇難眯着眼,"如今唯一的出路就在對面,我們必須傳過去。"
"可這下面可都是那蒲公英!"
王導忍不住開口打壓,蘇難卻一臉淡定,"交給我。"
從以前,黎簇就覺得像蘇難這樣的女人,死了怪可惜的,但如果讓他救下現在的蘇難,他是不會出手的,畢竟蘇難如今的心還在汪家身上,只有等吳邪"調教"好了的蘇難,才值得黎簇出手相救。
不過……他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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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的張海客已經秘密潛回國,根據手下調查,那封郵件上的內容,確實屬實。
也就是說,上面標記的汪家基地也是真的,不過根據郵件上的線索,這汪家基地的地下可都是毒氣,若不能一擊必中敵人,他們是萬萬不能輕舉妄動的,而且,汪家的運算部還在探查,這種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操之過急,只能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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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蘇難的一番折騰,她成功的在半空中拉出一條繩索,這下子還真是要來個空中飛人了。
隨着眾人一一爬過去,輪到了最後的他和吳邪二人,黎簇看了看吳邪,直接翻身站在了繩索上,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當初練這個的時候,也是想着裝逼來着,因為他看見張家人都會這一招,為了不被比下去,他也學了,那個時候還想着在吳邪跟前表現一番的,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直到所有人抵達到了對岸,蘇難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不錯啊~深藏不露。"
黎簇笑了笑,"只是運動神經發達而已,當不得難姐的重視。"
一旁的吳邪早就看呆了,他調查的黎簇明明只是個調皮的學生,不可能身手這麼好的,畢竟他幾次三番和那個叫鄭義的小混混對峙的時候,都會被打的很慘,為什麼……
吳邪心中充滿疑慮,但並未表露出來。他意識到眼前的黎簇遠比他想像的更加複雜,決定在之後的行動中多加留意。
而蘇難對眼前的黎簇卻越來越感興趣,"弟弟何必這麼謙虛呢!平常人可沒人會練這個,而且這功夫要是沒個十年八年的,也根本不可能練的如此爐火純青,所以……你真的只是攝影助理嗎?"
黎簇看向蘇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難姐,我是不是攝影助理,你可以問一問我老闆,畢竟我是他的人。"
蘇難挑了挑眉,"你說的對。"
說完轉頭看向吳邪,道:"關大老爺,我是真的很好奇,一個說著自己是攝影師的人,手下的孩子都有這樣的身手,你這個老闆又對這地下宮殿如此熟悉,真的只是攝影師嗎?"
馬茂年聽着蘇難的分析,也覺得吳邪這人疑點太多,就算他對眼前的宮殿熟悉,可也不至於描繪出如此詳盡細緻的地圖。
"關根,你一定來過這裏對不對。"
這是馬茂年思來想去唯一最可能的答案。
而吳邪卻忽然一笑,"馬老闆,我若是知道不早就帶着你們進來了嗎?何必等到現在?"
"要不這樣吧!只要你帶我找到寶石,我給你的錢翻三倍!"
馬茂年一心覺得吳邪有所隱瞞,所以一點也不吃吳邪這套。
吳邪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路。"
馬茂年當場怒了,抬手直接朝着身邊的手下招了招手,"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幫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說吧!動手!"
馬茂年身邊的手下,直接朝着吳邪走了過去。
黎簇本以為自己不給吳邪搗亂,吳邪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執行下去,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世蘇難會對自己這麼感興趣,她興趣越大,卻給吳邪帶來了麻煩。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黎簇本以為蘇難會如同上一世一樣解救吳邪的,可沒想到她不僅沒動,還頗有些……幸災樂禍?
見形勢迫在眉睫,黎簇乾脆自己動手,只見他腳尖一勾,將地上的石頭捲起,朝着身後的蓄水池中的孢子植物猛的踢了過去。
噠——
所有人下意識的說著聲音看了過去,還沒等確定是什麼聲音,只見滿天的飛絮朝着甬道內飛了過來。
"不好!蒲公英來了!"
不知道是誰的驚呼,所有人驚慌失措,下意識的朝着甬道深處跑去。
黎簇一邊跑,一邊辨認着方向,順便躲開了眾人的視線,等到將身後的飛絮甩開,他立馬閃身去了另一間耳室,一進去門就自動關上了。
黎簇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墓室這種機關算是習以為常的了。
他再次拿出那隱藏了許久的電話,重新插上一枚新的電話卡。
這應該算是他的一個習慣,自從開始在道上混的時候,他便如此做了。
一方面,這樣不會暴露行蹤,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敵人,始終掌握不住他的動向,從而減少了很多潛在的敵人。
另一方面,保持自己神秘感,同時也可以減少人情往來。
那個時候,他在躲着所有人,尤其是吳邪。
他怕自己發起瘋來,會對吳邪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逼迫自己不去找他。
那個時候,他還看了很多心理醫生,甚至想到用催眠而結束吳邪和自己的這段關係,可每次都失敗了。他的病也越來越嚴重。
可能是重活一世的原因,還沒來得及和吳邪發生什麼交集的關係,所以現在他看到吳邪倒是異常清醒,沒有以前的那種痴迷,也可能大概是因為有些東西終究是自己看開了吧。
黎簇迅速編輯着郵件,再次發送了出去,隨着發送成功,電話卡拔出,一掰兩段,隨手插進耳室的縫隙之中。
一邊重新收起手機,一邊打量着耳室。
黎簇越看越是忍不住笑出聲,"還真是……緣分啊~"
這不就是他曾經經歷過的那間耳室嗎?
眼前的耳室同樣是乾涸的蓄水池,孢子植物,唯一不同的是,上一個是士兵乾屍,這次是船葬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