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縣城安頓
“阿鳶。”
在六舅公家裏待得晚了些,楚清鳶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沒等到家門口,就聽到細細小小鬼鬼祟祟的聲音。
幾乎立即她就聽出來是杜蘭英的聲音。
腳步微動,她來了興緻。
“誰?”
假作不知,她收着力度伸手就進攻。
“哎,是我啊。”
杜蘭英手忙腳亂的趕忙接招。
但她哪裏是楚清鳶的對手,幾招之後她也品出來了,阿鳶怕是早就已經認出來自己。
她這就是手又癢了,想找人過招呢!
就是可惜,自己太弱了!
“不行了!不行了!誰能打得過你啊!”
“饒命吧!”
雖然她也想和阿鳶喂招。
但是!
她怕被打死!
阿鳶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她要到哪兒才能給她找個高手來當陪練啊?
楚清鳶稍微疏散了一下筋骨就收了招式。
“你吃飯了嗎?”
杜蘭英心頭一暖,低了低頭,嘴角高高翹起:“吃了。”
她吃了一個大饅頭呢!
還給阿公阿婆每人都帶回來一個,用得就是她上次打獵賺的錢。
“阿鳶,這是賣野豬和票的錢。
豬是直接稱的,每斤六毛二,是一百七十斤稍微多一點,我做主按整數算了。
這個賣了一百五十塊零四毛。
電視機票和手錶票被一個要結婚的同志買去了,他全要了我也沒為難,講到整價,三百。
一共四百五十塊四毛,你點點。”
楚清鳶還真就站在那裏點了起來。
自己數出來四百二,其餘的卷吧卷吧又塞到杜蘭英的衣兜里。
在她慌忙推拒的時候瞪了她一眼。
"拿着!不然下次有什麼好東西,我可就不帶你了啊。"
輕飄飄的語氣不容拒絕。
她了解杜蘭英的性子,東西能出手的這麼順利,她功不可沒。
而且用她,她放心,對杜蘭英。她以後自有安排。
當然,得她自己同意,也得她一直不背刺她才行。
"過幾天我有點事兒,得出門一趟,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轉轉。
暫時我還不知道要離開多久。
歸期不定,家裏就麻煩你照顧了。"
楚清鳶直白的望着她,從兜里掏出來備用鑰匙,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信任。
"阿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靠近這裏!"
杜蘭英挺直腰板,神情堅定回答的擲地有聲。
“就是,這裏哪個是裏面的房門鑰匙啊?”
她問的有些小心謹慎。
楚清鳶輕笑,手上動作幾下。
兩把小鑰匙就回到了她兜里。
“譳。”
“阿鳶,你什麼時候走?我推車送你。”
苗家阿爺沒了,阿鳶是要去投奔她別的親戚嗎?
杜蘭英心裏非常不舍,暗暗盤算着自己能為阿鳶準備點兒什麼?
“不用,我還沒定好呢。”
然而。
第二天一早,楚清鳶收拾收拾和阿卜告別了之後,就踏上了去縣裏的路程。
同樣的,她用藥汁改變了自己的膚色,臉上點上幾顆小雀斑,這次是她又改良過的。
搓不掉,洗不掉,得用特殊的解藥來洗才行。
塗上淡色唇釉帶上眼鏡,外面穿上深色不起眼的衣服。
嗯。
她對自己現在平凡的樣子很滿意。
這次過來她並沒有先去找高寒松,而是來到上次她過來的時候在醫院附近租好的小院。
一切都打理好了之後已經都是下午了,鎖好門后回到空間裏,開始繼續研究適合現在人們體質又能生產出來的消炎藥的藥方。
她做過很多種實驗,不是容易拉肚子就是藥效太強對人體的吸收很不利。
她希望能做出一種能走近平民百姓的消炎藥品,解決現在缺醫少葯的困境。
楚清鳶腦子裏面有各種藥劑的方子和各種臨床實驗的數據。
只是想要精準到適合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使用,還要沒有任何副作用,還需要很多種排列和實驗。
她給自己三天時間。
三天後,她會把最接近她目標的藥方給高叔送過去,讓他給她媽媽郵走。
~~~~~~
“哎!你聽說了嗎?他們說這次進來的有上面內定的人!
你知道是誰嗎?”
剛停好自行車,楚清鳶身邊就過來一個梳着兩個麻花辮,氣質有些柔弱,笑得很溫和的女孩子。
她看起來家境不錯,裏面翻領上衣,嶄新黑色褲子,外面毛呢西服裝。
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很無害。
“抱歉,我也不知道。”
楚清鳶不欲和她多說,打量了一下四周,現在已經有將近三四十人到了現場。
從這就能知道,現在的一個崗位,是有多難得!
“妹妹,你別走啊!我叫朱燕燕,今年十九歲,你叫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場那麼多的人裏面,朱燕燕一眼就看到了她。
雖然她看起來並不太起眼,可她就是覺得她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據她所知這次內定的名單裏面好像除了她都是男的,並沒有她。
她就挺好奇她怎麼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不緊張的,才想上前來和她搭話。
“我叫苗清。”
告訴她也沒什麼,至於自己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醫院裏面還有沒有阿爺治病期間的資料,就怕以後有心人去查,暫時還是避着一點。
“苗清,一會兒……”
“同志們,再有十五分鐘,這次的考試就要正式開始了。
我先說一下進入考場的要求。”
一個四十多歲,穿着白大褂,偏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前面高聲說話。
與此同時大家都一陣安靜。
關乎到自己的命運。
誰都不想出差錯。
“首先,咱們這一次預計招進考試的前三名。
首選住院部。
這第一條就要是高中畢業,要有畢業證書。”
現場有一陣哄亂,這一下淘汰出去能有三分之一。
“第二,要能接受上夜班,輕易不得遲到早退請假,有事兒提前說,事兒特別多的就不要過來了。”
這次並沒有退場,這個時候的人們對待工作的態度非常認真。
這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最後我要提醒一句,不得交頭接耳,不得打小抄,不得利用任何方式作弊……
一經發現,永不錄用!”
他在上面說,人們的後方有兩個人在那裏竊竊私語。
“說的和真的一樣,也就這幫泥腿子信了!”
“哈哈,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他們認認真真做題考試,到頭來都是陪跑的,哈,該有多精彩!”
“哎,你看到那邊的那個女的了嗎?那身材真好……”
“哪個?”
“穿毛呢上衣的那個?”
“哎呀!你什麼眼光?
她旁邊那個!
你看那身段!那氣質!
哥跟你說啊……”
“方哥,小點聲。
你忘了,咱姑父可是說了,要把咱們安排到婦……啊!”
他們話還沒說完,一個覺得自己眼睛一痛,一個覺得自己肚子疼的不行!
眼睛痛的那個方哥當即捂着一隻眼睛眼淚嘩嘩的流。
肚子疼的那個已經開始在地上打滾了。
他們周圍的人反射性的離他們遠點兒,又一猶豫,有幾個反而靠近了他們。
這幾個以為他們也是考試的其中一道程序或者需要幫助。
只有前面組織大家落座考試的兩人一看,差點兒沒嚇死!
這一個是副院長的外甥,一個是副院長親提的。
這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馬上就招上來了,這怎麼就在這節骨眼上出事兒了呢!
“都愣着幹什麼?
幫忙啊!”
大家是不肯幫忙嗎?
其實大傢伙都圍在他們身邊想伸把手的,但是。
他們折騰的太邪乎了。
眾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快,到前面拿兩個擔架過來。
有人受傷了,你們誰都不能走。”
楚清鳶冷眼看着,她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別看他們疼的要命,但她既然敢動手,就會讓他們不管誰看都是突發疾病。
還不能根治!
這種社會的敗類,她要將他們的大樹連根挖了,然後,誰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