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會了種
“我看，你才不瘋傻呢！爺爺看啊，你機靈着呢。來，爺爺教你翻土種地。學會了，你自己也可以種糧食！”
這個辦法不錯，自己種自己吃。
“嗯！”傻瘋子快樂地拿起鋤頭，三下兩下，把地刨了個坑。
老人沒有想到，這孩子力氣那麼大。五六歲光景就能舉起頗有重量的鋤頭，着實不錯。誰都不知道他的這副身體練過武呢。
於是笑哈哈地道：“不錯不錯，蠻有勁嘛！但，不是這樣翻的，來來來！我翻一遍給你瞧瞧！”……
第二天傻瘋子和老人約好在那山坡上教他怎麼種紅薯。
一大早，傻瘋子迎着陽光來到這村莊溜達，就見胖男孩的院子裏有水聲。還聽見她娘喊：“牛啊，起來用膳，太陽曬屁股了。人家村東頭的二狗早就掏了幾隻鳥蛋回來了。你還睡，天會下蛋給你吃嗎？”
傻瘋子偷偷地透過縫隙的柵欄往裏邊瞧。只見胖孩他娘從木盆子裏撈起衣服擰乾，放到竹篙上晾曬起來。他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來。拔腿就跑。
原來他前日洗澡的時候，把那身破衣服丟在淺水中的石頭上了。他從來都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當看到人家時，他才明白，原來洗過的衣服是要晾曬的。他飛快地跑到那個池潭裏，把那個石頭上衣裳拿起來，跑到岸邊四處尋找晾曬的竹篙，他心裏在奇怪，為什麼人家屋裏就可以長出晒衣服的竹篙呢。這裏那麼多樹樹竹竹卻沒有。沒有辦法，只能把衣服掛在樹枝上去飄搖。
曬好后他才趕緊朝着山坡上跑去，因為爺爺在那裏等着他種紅薯呢，他一定要學會。學會好在這屋子周圍寬廣的地方種上紅薯，就不怕餓肚子了。他一邊想着，一邊跑着，感覺自己的這個主意很不錯。
跑到山坡的那塊地里，傻瘋子就看見那個爺爺剛剛到，今天他挑來了紅薯苗，還帶了兩把鋤頭，一把大的一把小的。他把苗放在翻好土地的旁邊，然後把鋤頭從簸箕裏面拿出來。
“爺爺——”傻瘋子開心地跑了過去。
“哎！”老人轉過身來看着他開心地應着。“來，過來，還沒用過早膳吧！先吃條紅薯！這紅薯啊，爺爺還是有的！”
“好嘞！”他拿起紅薯想掰開一半。老人急忙用手擋住。
“哎，孩子不用分一半，今日我多帶了幾條，待會你拿回家分給你崽崽吃！”
“嗯！謝謝爺爺。”傻瘋子大口大口吃完紅薯。握起鋤頭。
“你用那個小的！”老人吩咐着。
傻瘋子歡快地把手中的那把遞給老人。自己握着那把小的。“爺爺快教我吧！”
一老一小非常歡快地插種着紅薯苗。快種完苗的時候他抬起頭來問。
“爺爺，你們住的院子裏地上為什麼都會長晒衣服的竹篙？而這外邊都沒有？”
老人停下手中的活，琢磨着那句，每個人住的院子裏會長竹篙，哪有這等好事？一會兒弄明白了才呵呵笑着解釋。
“孩子啊，你說那晒衣服的竹篙啊，那可是我們自己做的！可不是長出來的哦！”
自己做的？原來不是長的。他把紅薯苗插進用鋤頭切開的土縫中。
“那爺爺可以教我做嗎？”
“你要做晒衣服的竹篙嗎？”
“嗯！”
“可以！”
“那太好了！”
紅薯苗都種完了，老人用隨時別在腰間的柴刀，到旁邊弄了兩條樹丫叉過來。然後又到附近砍了一條小竹子過來。
看着老人帥氣的動作傻瘋子把樹丫豎起來，然後迅速又去拿另外一個樹枝丫豎起來，這個剛拿起，那個卻倒下了，他一臉懵懵地看着倒下去的樹丫。逗得老人哈哈大笑。
良久他才舉着樹丫叉問：“爺爺，這個它為什麼站不起來？”
這孩子的腦子也太奇特了吧。難道他從小是狐狸養大的？他想了想那隻幾乎還沒戒奶的狐狸崽，又搖搖頭，不可能他們才相識幾天呀。於是一步一步教他。
“這樹啊砍了，他就死了，沒有根須所以放在地上也不會長穩。”
聽老人這麼一說，他聯想到剛剛種的紅薯苗，高興地跳起來拍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用鋤頭在地上切個縫縫，同紅薯苗一樣，它就能長穩了！”
大概差不多吧！老人點點頭：“嗯！我先做給你看！”他用鋤頭在地上挖坑有一尺來深。一邊挖還一邊吩咐，“要是種不穩，就再挖深一些，我現在是做給你看！”
“好，爺爺我看着呢！”傻瘋子點頭看着老人再另一邊邊挖好一個同樣的坑，然後把樹丫的腳部放進坑裏。
朝他招手：“孩子，過來！你把那些土用鋤頭填進去。”
傻瘋子跑到他身邊，他人還沒鋤頭高，攔腰抱起鋤頭咔咔咔地把老人挖出來的土填進坑裏。
老人邊踩邊教道：“把填進土裏的稀鬆泥土，都給踩結實了！這樣樹丫就不會倒了。”
聽了老人的話，傻瘋子在那稀鬆的土上跳着蹦着踩着……
終於晒衣服的竹篙做好了，傻瘋子學得這個做得比她看見過的晒衣架還要漂亮，他太開心了跳起來誇讚。
“爺爺真能幹，爺爺真能幹！”
老人撫着鬍鬚哈哈大笑起來，他要是有這樣的孫子曾孫，那他做夢都笑呢！
跳了一會兒他停下來猛然抓住老人的手。
“爺爺爺爺，那這紅薯種好了，明天是不是就有紅薯吃了？！”
老人聽了又哈哈笑起來，這孩子應該取名叫不知道，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呀！他搖擺着手：“沒有沒有那麼快哈哈哈……”
既然明天沒有，那後天總有了吧於是他開心地說道：“那就是後天！”
老人笑得停不下來，他以為自己是神仙吶，今日種了明日就可以吃了。
看着老人擺擺手笑聲仍舊沒停下來，他又疑惑了伸出一根手指來。
“那就是後天的明天？”
這樣讓他亂猜也不是辦法。老人逐漸把笑聲壓下來摸着他的頭道：“孩子，才沒那麼快呢？最少要三個月以後。”
三個月？三個月是多久？對於他來說，一天是多長，他是知道的，可三個月是多久他就不知道了。
他懵懵地問：“爺爺，三個月是多長時間？”
老人撫着須說道：“一個月，三十天，三個月九十天啊！”
“啊？這麼多天？”傻瘋子聽了急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