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故人來訪
等走出那幫人的視線範圍,小舟問他:
“那個賈心貝是清大的吧?她找你什麼事?”
江知聿挑挑眉,說:
“她之前在你店裏兼職,我跟你在店裏看書,她說看到我在看進口的物理書,他們清大的想借閱。”
小舟點點頭,這些書籍對國內來說真是很有價值的,難怪想借。
小舟說:
“想借就借唄,這些書上的內容能讓更多的人獲益,那也算有了價值。”
江知聿說:
“我沒說不借,但是上次去港大,清大的物理系交換生有4個人,其他三個都是男生,就讓她一個女生過來找我借,總覺得不太好。”
小舟也表示贊同,說:
“那你想借給他們,就把書親自帶過去給其他幾個人,這樣你也算答應了她的請求,又避免了跟她單獨的見面。”
從剛才賈心貝的行為來看,她很正常,但是從女人的直覺來說,她覺得賈心貝來者不善。
她剛才完全可以跟小舟打一下招呼,但是她沒有,反而在她面前,跟江知聿說話,提醒倆人之間的約定,有點示威的意思。
但是她表現的那股敵意,在港大的時候不曾出現過。
她並不認為是自己多想了,她並不想提醒江知聿,她也想看看,江知聿之後有什麼變化。
出了校門,江知聿要去買汽水,小舟拉住他,拿出剛從空間買的冰可樂,拋給他,說:
“夏天喝這個才過癮。”
江知聿摸到滿是水珠的冰可樂,立刻從小舟手裏拿過來,說:
“換個溫的飲料喝,你在室外站了這麼久,喝這麼冰的,身體會不舒服。”
小舟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可他卻不為所動,小舟鬱悶了。
買了杯常溫的果茶,江知聿這才放下心,說:
“喝冰的到時候又要不舒服,你自己也是學醫的,這點不用我說吧?”
小舟去了香港,剛開始趕學習進度,早上都喝一杯冰美式。
然後,之後幾個月的例假,她都有了痛經。
再往後,在江知聿的可控制範圍內,她鮮少有喝冰東西的時候了。
這會,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小舟看江知聿那麼嚴肅,點頭,說:
“好啦,我知道了,我本來就拿出來給你喝的啊。”
江知聿笑着說:
“謝謝寶兒。”
小舟俏臉一紅,推着他,說:
”好了,趕緊回家吧,我餓了。”
在回家的路上,小舟說了明天開始去研究所的事情,江知聿說:
“那是不是明天開始你跟我一起出門了?”
小舟想了下,說:
“對啊,明天開始你就每天帶着我吧,還有,晚上你得來研究院接我。”
江知聿說:
“那是必須的。”
回到家,兩個人還是一臉笑容,在進到院子,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吳建軍。
他和爺爺坐着聊天呢。
此時的他一身警服,江知聿和小舟都愣了一下。江知聿放完自行車,讓吳建軍趕緊坐下,問道:
“什麼時候來京市的?
我說你怎麼沒回我信,估計我寄過去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下溪村了。”
江知聿在香港的時候課業忙,所以很少給內地的同學朋友寫信,就是老爺子,也就收到三四封信件。
吳建軍笑着說:
“來了有3個月了,之前一直在警隊受訓,記得你好像說要七八月才回來,所以也沒着急過來。”
江知聿讓他坐下,自己去井邊把鎮在井裏的西瓜撈了上來,讓馬嬸拿去切出來。
江知聿坐下,問:
“你怎麼回城做警察了?”
吳建軍無奈的說:
“我爺爺和大伯平反了,我大伯還調來了京市,我本來想當兵,但是家裏人說我年紀大了,所以給我弄公安局去了。”
江知聿捶了下他的肩膀,這一米九幾的大個頭紋絲不動,笑着說:
“你這身板,小毛賊看到你就腿軟了,還是公安局更能讓你發揮作用。”
吳建軍聽完也很高興,之前江知聿說吳建軍的夢想就是入伍,現在退而求其次,也算圓滿。
幾個人說著一些往事,小舟問他,現在下溪村還有幾個知青。
前段時間在甘省回來的火車上,碰到好多返城的知青。
吳建軍說:
“我走的時候就剩李娟和張玉香了。
不過聽說張玉香家裏也在運作,李娟卻沒動靜,方帆也沒說要把她帶走。”
那個方帆,小舟一早就不看好他。
當初他考上大學,是可以直接帶着李娟離開的,但是他卻沒有,自己在川省讀大學,就把李娟丟在下溪村。
小舟問:
“那個方帆,為什麼不把李娟帶走啊?他們不是見過父母,結過婚了嗎?”
吳建軍說:
“那個方帆,家裏也是沒家底的,他把李娟留在下溪村,是給他掙生活費呢。
之前我們勸她,自己賺到的錢,分到的糧就自己留着,方帆讀大學有補助。
可是她心疼他,說他在學校必須體面一些,不然會被人看不起。”
唉,這女人也是個腦子糊塗的,方帆都不體諒她在鄉下,她倒還為方帆着想。
那個方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在學校有補助還不夠,還要女人貼補他,就是個軟飯男。
小舟氣不過,她對李娟印象還不錯,最主要的是看不慣方帆的所作所為。
她自己在旁邊開始盤算起來,要不要去方帆那邊看看,找到些證據讓李娟趕緊做個決斷。
不然李娟還傻傻的供養方帆,做他的血包呢。
但是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現在過去怎麼樣。
她跟幾人說了聲,就先回屋了。
讓靈寵定位了方帆的位置。
她立刻隱身去了方帆的所在地。
此時的方帆正好是暑假,他在家過暑假呢。
他家在一個街道的拐角處,幾間磚瓦房,家裏吵吵嚷嚷的,好像還有不少人。
小舟從院子裏的窗戶看進去,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屋子裏爭吵。
是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應該是夫妻。
小舟又看了下堂屋,那屋子裏黑乎乎的,她閉上眼睛,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才看清。
堂屋的竹制躺椅上躺着一個骨瘦如柴,毫無生氣的老人,屋子裏唯一的光源,是屋子一角的一個煤爐。
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在煤爐邊燒火,那手中的扇子揮得呼啦呼啦的。
在土灶前一個五六十歲的婦女在做飯,小舟看了下,不知道做的什麼,全都是黑乎乎的,就山芋看出來是白色的。
堂屋裏除了這三人,還有一個男孩子,拿着一張紙在折飛機。
房間裏吵架的男女一點都沒影響到堂屋的人,大家好像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