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練功
“師父，我……”伊水一見到柳公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擔心着被師父知道自己還沒有習武就要跟人比試，會不會馬上被師父趕走。不過他可不敢隱瞞，躊躇了一會兒后說道，“師父，我向人挑戰，約好了三天後比試。”
柳公明微微愣了一下，他收伊水為徒，除了伊水天生神識，還因為他知道伊水是一個淳樸少年，沒想到剛一拜師，伊水就開始跟人比試。
“師兄，你太厲害了！你以為習武三天就可以跟人比試嗎？”衛瑾兒在一旁嘻嘻笑道。
頓時伊水臉紅起來，眼巴巴望着師父，幸好師父看起來不生氣。隨後在柳公明的追問下，伊水講述了一下剛剛的經歷。
“如此說來，也不能怪你魯莽。”柳公明點點頭說道，“我們習武之人最重勇氣，如果你選擇退縮，那麼你這輩子別想有什麼成就。”
頓時伊水吁了一口氣，放心下來：“師父，那我三天後能不能打敗莫豹呢？”
“能！要是我教你三天，你連一個小地方的小人物都無法打敗，那我就不用混下去了。”柳公明傲然說道。
“是，是，師父您的功夫天下第一，無人能敵。”
伊水第一次拍馬屁，怎料拍在馬腿上，只見柳公明輕笑一聲，十足嘲諷地說道：“天下第一？怎麼可能呢？”
頓時伊水不敢說話，一臉疑惑地望着師父。
“水兒，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嗎？”
“師父，您是指其他城嗎？”
“當然不是了，趙氏王朝這麼一個屁大的地方，跟其他地方比起來，一點地位都沒有。”
伊水被嚇住了，之前他上過學堂，聽夫子說過地理方面的知識，知道趙氏王朝非常大，有着一百多個城，以及無比遼闊的國土，可是此刻在師父口中，卻是一個屁大的地方，難道外面的世界更大更遼闊嗎？伊水一陣吃驚之後變得十分興奮，問道：“師父，師父，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您跟我說說。”
對於這個問題，衛瑾兒一幅毫無感興趣的模樣，顯然早已知道了答案。
柳公明倒是不着急，看着伊水着急的模樣，似乎挺滿足的：“外面的世界用一句話可以概括，就是：三上境，十中界，三百六十小地。”
伊水十分不解，好在這次柳公明沒有賣關子，很快說道：“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由三個上境，十個中界和三百六十個小地組成，由上而下形成層次分明的等級。”
“啊！難道趙氏王朝是其中的一個小地？”伊水的思維非常快。
“是的，你們這裏把這個地方叫做趙氏王朝，而我們一般都把這個地方叫做青陽小地，是屬於三百六十個小地的其中一個。”
頓時，伊水吃驚的不是聽到趙氏王朝的另外叫法，而是聽師父言語中的含義，師父竟然不是趙氏王朝的人，而是來自其他地方。
“師父，難道您跟師妹不是趙氏王朝的人，來自其他小地？”伊水忍不住叫道。
“我們不是來自其他小地的。”殊不料，柳公明給出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剎那間伊水感到思緒凌亂，剛剛聽師父的語氣，十足不是趙氏王朝的人，可怎麼轉眼間就否認了呢？
看着伊水獃獃的模樣，衛瑾兒笑了起來：“笨蛋！我們不是來自小地，我們是來自中界。”
“啊！”
……
接下來，伊水纏着師父多講一些外面的世界，可惜柳公明一點都不多講：“你剩下三天時間，不好好修鍊，怎麼可以打得過人家呢？”
伊水醒悟過來，連忙請求：“師父，請您教我絕世武功吧。”
柳公明十分爽快，走到庭院正中間，撥開長衫前襟別好，隨即拉開架勢，一招連着一招地打起來。他一步一步踏前，雙拳左右開弓，招式看似很簡單，但在柳公明手上，卻是虎虎生威，氣勢不凡。
剛開始時，伊水看得眼巴巴的，還以為師父會傳授什麼絕世神功，因此看得十分真切，可是看了師父打幾招之後，他怔住了，眼睛更是掙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師父，師父，這不是虎嘯武館傳授的猛虎拳嗎？我已經學會了，您怎麼教我這個呢？”不等柳公明打完，伊水萬分委屈地叫起來。這一刻，他看到的拳法與心目中的絕世神功相差萬里，讓他失望之極，要不是他早知師父身懷通天神通，說不定會懷疑師父是一個騙子。
“不要廢話！我再打一遍，你看清楚了。”柳公明沒有解釋，而是輕喝一聲，將拳法打完一遍之後，接着又施展了一遍。
伊水不敢怠慢，他知道師父此時已經生氣了，雖然心中十分不滿師父竟然傳授如此普通的拳法，但又不敢不聽師父的話。他連忙凝神將神識施展出來，籠罩住師父，將師父施展的每一招都看得無比仔細，無論多麼輕微的細節都不放過。
片刻后，伊水怒容消失，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看師父施展的猛虎拳更加凝神，彷彿陷入深思之中。
柳公明很快打完，收拳而立，他望向伊水，隨即面露出滿意之色。只見伊水保持着深思的模樣一動不動，似乎還在思索着剛剛看到的拳法。
一刻鐘后，伊水才從深思中清醒過來。
“水兒，你覺得我這一套拳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柳公明問道。
伊水想了一會兒，才正色說道：“師父，您打這套猛虎拳，招式跟我打的一模一樣，但我感覺到您打拳的氣勢比我強大無數倍，而且還有一種獨特的節奏，好像整套拳連綿不斷似的。”
柳公明點了點頭，十分欣慰地說道：“你說得很對，猛虎拳顧名思義，最重要的就是氣勢，每打一拳，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接下來柳公明詳細講了一些要點，尤其是如何將各招拳法連貫起來的訣竅，這是趙氏王朝所沒有的訣竅，是柳公明所在的中界所特有的。至於招式，他不用怎麼講解，伊水早就練得十分純熟。
伊水沒有說話，將師父傳授的訣竅深深記住，同時在頭腦中與自己練熟的拳法一一驗證，頓時更有體會。
這一刻，天生神識的強大威力得以體現，伊水感受到師父打拳時的氣勢，再結合講解，就將猛虎拳的精髓完全領悟出來，並且猶如刻入骨髓一般地記住。
柳公明講解完畢，留伊水一個人獃獃地站在庭院用神識領悟。柳公明看出伊水此刻陷入類似頓悟的狀態，當然這不是頓悟，但以伊水神識的厲害程度，其效果比頓悟也差不了多少。
一個時辰后，伊水清醒過來，興奮地發出難以言喻的叫聲。這一刻，伊水感到無比滿足，感到自己無比強大，彷彿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自己似的。
“嘿！”伊水深吸一口氣，猛喝一聲，藉著這一大喝的氣勢，一拳揮出，隨即每打出一拳，就大喝一聲。他將猛虎拳一招連着一招打出，剛開始時氣勢僅僅藉著大喝聲增強一些，但打了一遍又一遍后，他的氣勢湧上來，如同一隻小老虎四處騰挪猛撲，越來越有威力。
就這樣，伊水足足打了小半天，直到力竭才停了下來。
“太爽快了！師父，我感覺到我的拳法一下子增加幾倍的威力。”伊水跑到柳公明身邊，興奮地叫道。
柳公明點點頭說道：“你的悟性很好，不過你還要多下一番苦功修鍊，你現在還遠遠沒有發揮出猛虎拳的精髓。”
“師父，您放心，我不會自大，我會努力的。”隨後伊水心中有着一個不吐不快的疑問，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師父，您為什麼教我猛虎拳呢？這套拳法可是不入流的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