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邂逅
“扳子,今天去釣魚還是幹嘛?”
“大茂哥,今天還去嬸子他們那嗎?”
“今天不去了,大家都說你釣魚厲害,我想去湊湊熱鬧,你還沒說今天釣不釣魚呢?”
“上午就不去了,下午暖和點,看情況吧,最近賺了點錢,想去淘個自行車,搞塊手錶。”
“看來最近賺的不少啊,他們說你一個月比一大爺一年賺的都多啊!”許大茂酸酸的道。
“哪有那麼多,都是瞎說的,就是個辛苦錢,完全碰運氣,魚都是越釣越少的。”
劉般知道院裏人眼紅了,這是人之常情,換做自己也眼紅。但是又不能舍了這門生意,畢竟自己明面上還是需要錢打掩護的。看來,今天還要用吃的堵住他們的嘴了,不然遲早鬧么蛾子。
“喲,扳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啊,越來越好看了,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是個這麼英俊小夥子!”二大媽調侃道。
“二大媽,你說笑了,還不是那樣兒,我沒感覺啥變化啊!”劉般知道自己的變化,合理的飲食,身上和臉上的肉慢慢堆起來了,再也不是一張皮,有飛刀哥和黯然哥的感覺了。
“嘿,還不信,老劉,許大茂,你們說是不是變了?”二大媽向劉海忠和許大茂問道。
“還別說啊,真的變好看了,應該是長肉了。這小子是個有本事的人,賺了錢當然吃的好了點,能不長肉?”劉海忠說道。
“走啦,走啦,你們聊!”
“喲,還害羞啦!”
中院,秦淮茹一如既往的在水池邊洗衣服,真不知道她家怎麼有這麼多衣服,這大冷天的還真不怕冷。
“賈家嫂子,又洗衣服嘞?真勤快,東旭哥有福啊,娶了你怎麼勤勞肯乾的媳婦。”劉般說道。
“哪有,屋裏換下來的衣服不能不洗吧,看着天氣好,洗了能早點晾乾。”秦淮茹抬頭掃了一眼劉般,愣了楞,又掃了兩眼,突然心砰砰跳,隨即臉頰跳出一抹紅。“這小子怎麼變這麼好看了,以前咋沒注意呢?”
“一大爺,今天怎麼消遣,還是下棋嗎?”
“這大好的太陽,殺幾盤得勁兒。”易忠海吐出一口煙說道。
前院,閆埠貴在整理魚竿,看起來又準備去釣魚,見到劉般過來,眼睛一亮,“扳子,釣魚去嗎,我幫你抄魚?”
閆埠貴釣魚信心被打擊過後,就老想着跟在劉般屁股後面混,畢竟隨便漏點都比他自己釣的多。
“上午沒空,三大爺,下午釣魚的話就叫您。”
“這樣啊,那我也不去了,先找老易殺幾盤去。”
劉般溜溜達達的到了信託商店,看着裏面的各式商品,新老不一,好像前世的二手市場。看了看各式的手錶,挑了一塊九成新的上海牌鋼表,售賣員開了證明文件,一起遞給了劉般。又瞅了瞅自行車,大多七成新以下的,好的都售出去了,不太滿意。
“同志你是要買自行車嗎,我剛好要寄賣,咱們商量下價格?”一個好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劉般轉過身來,然後彼此一愣神,只見一位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十七八歲年齡的女孩,身段修長,眉目如畫,形似劉天仙,神若大秘密,眼角一抹憂慮,似有萬般風情,又有一種違和感,彷彿和這個時代不搭邊。
而這邊,黎慕魚看着這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目似沉星,臉若刀削,丰神俊朗,那嘴角的一抹笑容,是那樣的讓人銷魂。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臉紅了,都感覺心跳加速。
“你好,同志,我叫劉般,”
“你好,我叫黎慕魚。”
“劉般同志,你是要買自行車嗎,看看我這輛入的了眼嗎?”
“很新的自行車,為啥要賣掉呢?”劉般看着這二八式鳳凰牌自行車問道。
“劉般同志,一百八十塊錢,你能不能接受,當時,兩百一十八加票買的?”黎慕魚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只是眼裏閃過一抹哀傷。
劉般知道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這個女孩,家裏或許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劉般沒有還價,在信託商店的見證下辦理好了手續,自行車和執照都到了他手裏。
“黎慕魚同志,你家離這裏遠嗎,上午沒啥事兒了,我送你回去吧!”說劉般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好,他要進攻。
“劉般同志,這樣不好吧,我們才剛認識,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有人一面之緣就是一輩子,有人見了無數次面還是陌生人。再認識一下,我叫劉般,家住南鑼鼓巷95號院,軋鋼廠搬運工,月工資十八塊,父母過世,賣魚為生,平均月收入一千多塊。”
“劉般同志,你是想追求我嗎?”
“對,我看上你了,今天心血來潮來買自行車,你又來賣自行車,上天讓我們相遇,我感覺緣分到了。”
“我家裏現在很困難,這樣你也不嫌棄嗎?”
“現在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希望你的困難能成為我的困難。能說說你家啥情況嗎,還有不要叫劉般同志了,叫我劉般或者般哥。”
“劉般,我家住在東四北大街汪芝麻衚衕12號,爸爸黎先明是個四級電工,半年前從高處墜落沒了。媽媽慕莧長年卧病在床,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媽媽病情加重,家裏的積蓄已經用完了。我秋季剛畢業,分到四九城第一幼兒園做保育員,工資二十二塊五。媽媽的病,醫生說要補養元氣,要人蔘這種很貴重的藥材,所以我的工資根本不夠,親戚都拒絕來往了,你還願意跟我產生關係嗎?”
“我能叫你慕魚嗎,我說我可以提供人蔘你信不信,等下你隨我回院子,我家有人蔘,而且還不少,你家的事兒都不是事兒,看來就是上天讓我幫你家的。”
“劉般,你真的願意跟我交往?”
“願意,太願意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黎慕魚害羞的低下頭。
劉般高興壞了,差點沒蹦起來,“太好了,我好高興,慕魚你就是我對象了,叫我般哥哥!”
“般哥哥,我也很高興,沒想到賣個自行車,不但解決了家庭困難,更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黎慕魚滿臉羞紅的說道。
“沒想到這自行車還是我們的月老,咱爸說不定在地下保佑咱們相遇呢。”
“般哥哥,你怎麼就叫‘爸’了?”
“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我要和你一輩子,謝謝讓我遇見了你!”
“那不就得了,上車,趕快拿東西去看咱媽!”
劉般騎上車,黎慕魚側身坐上車後座,扶着劉般的腰,小臉貼在了劉般的後背上,很安心。
慢慢騎車到了四合院,拉起黎慕魚的手,便朝四合院裏面走去。
“三大媽,縫衣服呢,李家嬸子,曬被子呢?”
“扳子回來了,呃這位姑娘是?”
“這姑娘長的太好看了吧,天仙一樣。”
“我這個娘們都感覺好看極了,那些爺們兒看了不發癲?”
“三大媽,你看你家解成,傻了一樣!”
眾婦女嘰嘰喳喳,感嘆個沒完,
“三大媽,嬸子們,你們不要討論了,看把我對象都給嚇到了,可不要把我對象羞跑了。”
“扳子,你談對象了,啥時候的事兒,你結婚年齡不是還沒到嗎?”
“先談着,緣分到了,沒辦法,等年齡到了再結婚唄!來大家認識一下,我對象黎慕魚。”
黎慕魚分別跟前院的人打過招呼,便和劉般到了中院。
秦淮茹依然在水池廝混,一大爺和二大爺在太陽地里排兵佈陣,三大爺在旁邊參謀,還有一眾觀眾。
“喲,大家都在呢,這是我對象黎慕魚,大家認識一下。”
黎慕魚微微一笑,跟眾人打了招呼,瞬間,整個大院都凝固了。
劉般帶着黎慕魚來到後院同樣打了個招呼,便帶着她進了耳房。
黎慕魚發現房間很小,但是很整潔,很多東西都很破舊,但是真的好乾凈啊。
“般哥哥,你家真乾淨,比我的房間都乾淨,你怎麼收拾的?這些東西看着是新的,原來都是是舊的啊!”
“小事兒,閑的。”劉般說著,假裝從床底拉出剛在空間做的木盒子,然後打開。
“魚兒,你看!這些都是十四五年份的野山參,咱媽儘管用。”
黎慕魚看了看盒子裏六七隻人蔘,“般哥哥,謝謝你!”
然後飛快的在劉般臉上印了一下,隨即害羞的低下頭來。
劉般嘿嘿一笑,“走吧,去看咱媽去!”
劉般又順手從床底下拉出個麻袋來。
劉般拉着黎慕魚穿堂過戶,走到哪裏,哪裏一片失聲。
直到劉般帶着黎慕魚走遠很久了,院子裏在有人發出聲音。
“別看了,別發獃了。那樣的女人非天賦異稟之人所能擁有,你們把持不住。”三大爺閆埠貴說道。
“怎麼把持不住了,我感覺我就把持的住!”傻柱不服氣的說。
“人家走過去一趟,你們都差點被氣憋死,還把持的住?”
“沒見過這麼美的嗎,這樣的人兒咋長的?”
“那你見過一會兒功夫釣幾百斤魚的嗎?聽都沒聽過吧,還不是見到了,這世界上總有非常之人。只有非常之人才配得上非常之人,不然就是災厄,也就是老話說的‘德不配位’。”
“只是沒想到扳子這麼快就找到對象了,還這麼完美,單獨碰上,我還真不敢上去說話。”傻柱說道。
“我也是這種感覺,從來沒想過會碰到這樣令人望而卻步的女人。”許大茂如是說道。
“我也是!”
“還有我!”
“看來,大家都是,哎,我們都是凡人啊!”
劉般載着黎慕魚花了七八分鐘就到了汪芝麻衚衕12號院,停下車,黎慕魚抱着盒子跳下車。劉般把車支在門口,把麻袋拿下來,跟着黎慕魚進入了院子。這是個一進四合院,看情況就黎慕魚一家住,沒想到黎慕魚家還是個隱形的富豪,即使自己不幫忙,他們家也過的下去啊!這樣看來自己和黎慕魚,完全就是彼此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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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魚推開正房的門,領着劉般進了裏屋,裏屋在燒着炕,還是挺暖和的。炕上躺着一個女人,三四十歲的年紀,雖然滿臉憔悴,但不難看出,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女人顯然在門開的時候就醒了,或者根本就沒睡着。她用詢問的眼神看着自家女兒,顯然在等着解釋。
“媽,這位是我談的對象,劉般!”
“媽,你好,我是你女兒的對象劉般,我和慕魚今天相見,相知,相愛。我很感謝您生了這麼好的女兒,讓我有幸遇見。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呵護慕魚一輩子,也會照顧媽您一輩子,從今兒開始,您就是我親媽!我知道這很倉促,但我還是希望您能給我這樣個機會!”
慕莧還在發愣,劉般見狀先走出了裏屋,讓她們母女談談。
“小魚,啥情況,你不是賣自行車去了嗎,咋給我領回來個女婿?”
“媽,是這樣的。”黎慕魚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慕莧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明顯自己的女兒和外面的臭小子彼此之間見色起意了,她也不得不承認劉般確實長的很合眼緣。
劉般走出裏屋,感覺丈母娘的病,不能老躺在炕上。於是劉般從山中搬來了一顆兩人合抱的橡樹,按前世輪椅的樣子,用木榫結構打造了個輪椅,結實而又美觀。劉般推着輪椅進了裏屋,迎來了兩人驚奇的眼神。
黎慕魚很是疑惑,一起騎車來的,這輪椅是什麼鬼,但她沒有任何詢問,反正是自己男人的本事。對,自己男人,反正自己媽媽已經同意了。
“媽,天天躺床上,不利於身體恢復,我和小魚推着您到院裏晒晒太陽。”
“魚兒,家裏有多餘被子嗎,墊在這上面,再蓋一層,又軟又暖。”
“般哥哥,家裏有。”
黎慕魚很快把輪椅鋪好,劉般來到床前,抱起慕莧輕輕的放在了輪椅上,然後直接推出了房間。
劉般一千五百斤的力量,托起輪椅越過門檻,下了階梯,直接放在了院子裏。黎慕魚看神仙一樣的目光看着劉般,滿眼都是崇拜,“劉般哥哥好大的力氣啊!”
“媽,今天沒風,太陽更好,先晒晒,等下我跟魚兒給您做飯吃。”劉般說著,開始從麻袋掏東西出來,西紅柿、黃瓜、茄子、豆角、青椒、大米、麵粉、花生油、芝麻油、蜂蜜。
慕莧和黎慕魚看着百寶袋一樣的麻袋,看着這些反季的蔬菜,看着這些非常人所能得到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劉般自己說的身世。
“媽,魚兒,不要這樣看我,這些東西沒有一點問題,只管吃。雖然我不能說來路,但是相信我絕對不會害你們,你們現在是我最親的人了。除了你們,誰也不知道我有這些。”
“我們相信你,你和小魚好好過日子,不幹危險的事兒,不讓我們擔心就可以了。”
“媽,沒有危險的事兒,我從來不幹違法和危險的事兒,我們老劉家就我一個了,我還等着和魚兒給您生幾個外孫呢!”
“般哥哥,不要說了,好丟人!”
“在你媽面前,有啥丟人的,小般說的對。只是你們現在年紀還小,生孩子的事情還是等小般年齡到了,結婚之後再說。”
“魚兒,今天中午,給媽煮個粥,做點包子,打個西紅柿雞蛋湯,炒個魚香茄子。”說著劉般又從麻袋拿出來兩罐子餡料來,跟上次包窩窩頭一樣的料。
“般哥哥,你歇着,我來做。”
“我們一起做,速度快些。”
把面發了,放在炕上,快點發酵,粥小火熬上,用溫水清洗了蔬菜,兩個人忙忙碌碌,好不歡快,兩情相悅的兩個人一起做事,時間過得很快。
慕莧欣慰的看着那一對兒,心裏一口氣吐了出來,突然感覺輕鬆了好多。
十二點多,所有吃食都擺上了院子裏的桌子。劉般每人盛了一碗粥,給慕莧和黎慕魚一人一個包子,“媽,魚兒,趕緊吃,不要涼了!”
“媽,包子好香啊,好好吃,媽你多吃點,般哥哥你也多吃點。”
“的確好吃,胃口都開了,小般,小魚,你們也多吃點。”
“媽,最好的葯就是食物,每頓多吃點,身體自然好的快。以後啊,我拿點樣式多的東西過來,把您的胃口打開,這比吃啥葯都好用。”
“好,聽你的。”慕莧看着劉般,越看越喜歡。
吃完飯,清洗了后,坐着聊了會兒天,慕莧精神頭好了許多。
談論到釣魚,聽說劉般每天一個小時就釣了兩三百斤魚,母女兩個都稀奇不已。劉般就問她們,要不一起去釣魚,放鬆下心情。慕莧她們也是挺好奇劉般如何釣魚的,就欣然答應了。
劉般推着輪椅,黎慕魚推着自行車,慕莧包的嚴嚴的,走走看看,一路來到了95號院。
“三大爺,釣魚去了,今天還請大家吃魚,看大院的都誰有興趣一起去。”
“好勒好勒,我去叫下人,讓他們把板車推上運魚!”閆埠貴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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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功夫,一二三大爺,傻柱、大茂、劉家兄弟、閆家兄弟妹、賈東旭、棒梗以及大院其他住戶的人,一窩蜂的都涌到了大門口。
當他們看到黎慕魚時,趕緊錯過目光,感覺很局促。
劉般把丈母娘介紹給眾人,眾人才知道原來他丈母娘有病在身,打過招呼后,眾人推着板車,劉般推着輪椅,黎慕魚則把自行車放在了四合院,跟劉般並排走着。四合院一大群人,就這樣嘩啦啦的沖向什剎海。
隨便找了個冰洞,慕莧和黎慕魚好奇的看着劉般操作。由於一群人圍在一起,還有更多的人跑來湊熱鬧,慕莧甚至沒感覺一點風。
劉般開始釣魚,每當他拉出一條魚時,三大爺就趕緊用抄網接,現場都會發出“哇”的聲音。
劉般,每拉出一條魚,都惹的眾人興奮異常,躍躍欲試,恨不能親自下場。有劉般這個榜樣,說不得,院子裏會多幾個釣魚佬。
“小魚啊,你看小般多會釣魚,怨不得把你這條小魚釣走了。”慕莧緩緩說道。
“媽,亂說啥呢?”黎慕魚掃了眾人一眼,臉都紅透了,簡直羞死人了。
每釣上來一條魚,現場都會歡呼,眾人看的津津有味,一點都不覺得枯燥,傻柱和許大茂甚至忍不住租了魚竿來到旁邊的洞釣了起來。
劉般計算到夠大院吃的時候,就停手不釣了。把最後釣上來的那條七八斤的草魚遞給閆埠貴,宣佈收工。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魚扔到板車上,把什麼魚都沒釣上的傻柱和許大茂叫上,一起回四合院去了。
劉般推着慕莧,黎慕魚挨着他一齊走着,眼睛裏充滿了崇拜的目光和愛意。黎慕魚感覺今天和以往相比,完全是兩種生活,這就是單身和有對象的區別吧!
“小般,小魚跟我說你每天賣魚都掙六七十塊,開始我還有點不信,看來還是緊着說的。按你這種釣魚法,一天一直釣,簡直不得了啊!”
“媽,我懂的,過猶不及,現在相信我能照顧好您了吧,到時候,把您跟魚兒養的白白胖胖的,健健康康的。”
“般哥哥,我才不要變胖,到時候變醜了,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魚兒,那不叫胖,豐滿懂不懂。”
“你這倆孩子,大街上胡說什麼呢,羞不羞?”
“知道了媽,嘿嘿,不說了。”
把魚抬進中院,大家開始搭棚立鍋,婦女們開始清理魚,傻柱開始為等會兒的全魚宴做準備。
整個大院又像過年一樣熱鬧,孩子們歡呼着跑來跑去。慕莧看着這一切,心中極為高興,畢竟這是自己女婿帶來的。黎慕魚看着這一切,心中極為驕傲,這就是自己男人的功勞。
劉般推着慕莧來到自己的小屋,丈母娘什麼都沒說,她明白,以劉般的能力,啥房子住不了,房子雖小,有愛就行。
冬天房子不生火那是真的超級冷,劉般趕緊和黎慕魚一起把慕莧推了出去。
來到中院,慕莧邊看着婦女們清理魚,邊和眾人聊天,沒人敢說難聽話,畢竟一口吃的還是人家女婿帶來的。
劉般拉着黎慕魚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給她介紹起院子裏的人和事兒。
“般哥哥,你說的賈大媽的事,不怨你,如果是別人,根本不會原諒他們,還會要求賠償呢。哪有主動教自家孩子做壞事的,真是道德淪喪。”
“平時,咱關起門自家過日子,院子裏的事兒少關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你以後嫁進來,咱大部分時間都住你那,這裏還是太小了。畢竟不能讓咱媽獨自一個人過活,無論到哪,咱一家三口都在一起。”
“你做保育員辛不辛苦?”
“不辛苦啊,我挺喜歡小孩子的,小孩子也喜歡我,再喜歡哭鬧的孩子,我一哄就好。”
“誰讓你長的這麼好看呢,小孩子也喜歡好看的嘛!”
“般哥哥,你也很好看,孩子們也會喜歡你的,有時間可以去我們那瞧瞧。”
“好,你家距離你上班地方好近啊,幾步路就到了!”
“所以,我才把自行車賣了,一是缺錢,二是沒必要。”
時間在聊天中匆匆而過,眨眼已經到了五點多,魚宴也做好了,十來桌的宴席已經擺好。劉般、慕莧、黎慕魚和幾位大媽一桌,傻柱的手藝的確沒的說,大家都吃的很高興。
吃完飯,劉般又拖出個麻袋來,放在了自行車上。劉般推着輪椅,黎慕魚推着自行車,開始朝沙井衚衕走去。
“舅舅,舅媽,吃飯了沒?”
“剛吃完飯,小般你吃了沒,沒吃我給你……,呃,這兩位是?”
“舅舅,舅媽,這位是我對象,這位是我丈母娘,我今天帶來認認門。”
“好好,妹妹和妹夫泉下有知,肯定高興壞了,尤其是這麼優秀的對象。”
劉般把麻袋放進屋裏,“舅媽,我和魚兒明天都要上班,我媽身體不好,白天需要照顧,不知道您願不願意照顧下。”
“願意,怎麼不願意,我還高興呢,小靖上學住校,就我一個人在家,正想找個人說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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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舅媽,明早我來接您。”
“好,不聊了,我先送我媽和魚兒回去,你們早點休息!”
慕莧和黎慕魚也親切的和舅舅舅媽告別,然後離開了沙井衚衕。
“這小般又拿的啥東西,咦,西紅柿?”隨着吳前進越掏越多,他和舅媽滿臉震驚。各五十斤的大米白面,各種反季節蔬菜,還有芝麻花生瓜子類的。
他們實在搞不懂,啥時候他們的外甥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咕嚕,咕嚕。”劉般推着輪椅和推着自行車的黎慕魚緩緩向12號院走去,“媽,你冷不冷,魚兒冷嗎?”
“媽不冷!”
“般哥哥,我也不冷!”
一會兒功夫就到了12號院,劉般把輪椅抬進屋裏,把慕莧抱到還有餘熱的炕上,“媽,今天精神好點了嗎?”
“好多了,這人就是要活動才叫活着,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一樣。以前真想一死百了,不用再拖累小魚,今天這樣,我反而不捨得死了。”
“媽,說啥死啊死的,不吉利,咱啊,就要好好活着,以後得日子好着呢!”
“對啊,媽,往後不要再這樣說了,不然,我怎麼辦啊!”黎慕魚燒完炕進來說道。
“魚兒,咱媽的葯咋煎的,咱把葯煎好,咱媽吃完葯好好休息。”
劉般和黎慕魚煎好葯,伺候慕莧服下,然後讓她好好安睡,便一起出了裏屋。
“般哥哥,今天在這裏休息吧,睡我屋裏,我都收拾好了。”
“不要了吧,魚兒,我怕我把持不住!”劉般激動期待加忐忑。
“說啥呢,般哥哥,我和我媽一起睡,要照顧她起夜。”黎慕魚羞的臉通紅,羞惱道。
“不了,魚兒,明天我順路把舅媽帶過來。”劉般來到自行車旁。
“魚兒,你也早點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咱媽了,相信咱媽很快就會好的。”
“般哥哥,謝謝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日子怎麼繼續下去。”黎慕魚說著在劉般臉頰上啄了一下。
劉般應對很快,迅速的把黎慕魚拉進懷裏,對着她的嘴唇就印了下去。
兩人擁抱了很久,“魚兒,我走了,明早來看你們。”
“好,般哥哥!”兩人深情對視了良久。
劉般騎着自行車緩緩消失在黑暗中,黎慕魚駐足良久才轉身回屋。
“小般,走了?”
“媽,你還沒睡着啊?”
“媽跟你說,小般是個很好的孩子,一個有本事的孩子,你要好好對人家,可不要被別人搶跑了!”
“從今開始你要學會如何做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個解心的女人。你是有個好皮囊,但這不是長久的,真情才是永久的。男人在外勞累,你要讓他在家舒心,男人在外委屈,你要讓他在家得安慰,以真心換真心。”
“媽,你放心吧,我很愛般哥哥,般哥哥也很愛我,我會對他一直好的,相信般哥哥也是這樣,其他的就交給時間檢驗了。媽,趕緊睡吧,明天一大早舅媽就可能來了,可不能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