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玩遊戲
“你們還是出去吧,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莉迪亞站在門口,臉上帶着一絲無奈與堅決,最終還是緩緩地關上了門,將訪客們擋在了門外。
儘管這看起來就像是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但廠長和園丁對此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或憤怒,他們心裏十分清楚,此時的克利切的確急需安靜的環境來恢復體力。
說起來,克利切也真是夠倒霉的。本來好端端的一個人,居然只是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給狠狠地嗆到了。可即便如此,當時他那副狼狽又痛苦的模樣,還是把大家嚇得夠嗆。
“其實啊,我老早就想問問了,他的頭究竟是咋回事呀?”廠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位置。他實在搞不懂,為啥克利切的腦袋上會纏滿厚厚的繃帶?
要知道,在這個神秘而充滿危險的地方,求生者這邊所經歷的種種事情,對於監管者而言並非完全同步知曉。
由於雙方之間幾乎不存在任何有效的交流渠道,彼此的信息都是相互封閉、隔絕的。
因此,廠長自然無從得知克利切之前竟被人從高高的樓梯上惡意推落下來這一悲慘遭遇。
“他被人從樓梯上狠狠地推了下來!也不知這可憐的人兒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躺了多久,才終於被路過的人給發現。當時的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只差那麼一點點,他這條鮮活的生命就要消逝於世間了。”
當園丁顫抖着嘴唇說出這些話時,她那雙平日裏總是充滿溫柔與笑意的眼睛此刻卻佈滿了憤怒與不解。只見她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似乎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痛苦與憤恨。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像皮爾森先生這麼好的一個人,到底是誰如此狠心,要對他下此毒手?他從來都是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甚至還經常幫助身邊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可如今,他卻遭受到這般無妄之災,幾乎命喪黃泉。
聽到這個消息后,廠長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攏來。雖說他跟克利切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僅僅是這段日子以來,克利切為了他和園丁所付出的一切,就已經足夠讓他堅信克利切是個心地純良、正直友善的大好人了。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惡徒能夠干出如此天理難容之事?!廠長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大手攥成拳頭,關節處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發白。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可惡的兇手揪出來,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還克利切一個公道!
想到這裏,廠長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本來嘛,自己之前打算為克利切做的那件事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大事,即便再加上眼下調查真兇這件事,對於克利切所遭受的苦難來說依然是杯水車薪。
但不管怎樣,能多幫克利切一點兒總歸是好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幫助,只要能幫助到克利切,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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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莉迪亞面帶一絲無奈和嗔怪,輕輕地將一杯冒着熱氣的溫水遞到了克利切面前,同時嘴裏還不停地吐槽着:“哎呀呀,居然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我說克利切啊,你可真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呢!”
要知道,對於那些身患重症的病人來說,他們的身體狀況極為脆弱,有時候甚至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口水而導致生命危險。
儘管這種情況相對比較罕見,但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發生。
然而,克利切顯然不屬於那種處於極端危險狀態下的“某些情況”之列。
先不說別的,就看他目前的病情吧,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了。
雖說還有點持續低燒的癥狀,不過整體上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正在慢慢恢復之中。
再者說,就在剛才那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發生時,克利切的意識可是非常清晰的。他之所以會被口水嗆住,完全就是因為他平日裏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性格所致,神經實在是太大條啦!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至於笑我半天嗎?”克利切一臉無奈地嘟囔着,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水溫恰到好處,順着喉嚨滑下,帶來一絲滋潤與舒適。
“正好你順便把葯給吃了吧。”莉迪亞面無表情地遞過來一把五顏六色的藥片。
克利切看着手中那堆藥片,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我一直都很想問你的,你是打算讓我把葯當飯吃嗎?”
也難怪克利切會這麼問,單看這些藥片的顏色和形狀,少說也能分出五種類別來,而且每種藥片都有好幾片呢。毫不誇張地說,克利切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一隻手都快要抓不住這麼多藥片了。
面對克利切的質疑,莉迪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嗔怪道:“廢話!首先你頭上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給你縫好針的,那傷口大得嚇人,所以你必須乖乖吃下消炎藥和止痛藥。再者說了,你之後居然還發起了高燒,這種情況光是吃一種退燒藥可不行,得多吃幾種才能壓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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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亞可絕對不是在誇大其詞啊!那時的克利切體溫飆升得簡直嚇人,都快衝破42℃的大關了。
這絕非是可以拿來打趣的狀況,如果一個人的發燒溫度持續超過42℃,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極有可能引發一系列極為嚴重的後遺症,像是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致使各個重要器官逐漸衰竭,乃至最終奪走生命也並非危言聳聽。
就在那個令人揪心的時刻,莉迪亞和瓦爾萊塔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莉迪亞不敢有絲毫耽擱,手忙腳亂地跑去調配藥物;而瓦爾萊塔則始終不曾停歇,不斷地用濕冷的毛巾輕輕擦拭着克利切滾燙的身軀,只盼着能幫他稍稍降下一點熱度,以免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你這條命能夠保住,真該誠心誠意地感謝瓦爾萊塔。所以呀,別再啰嗦個沒完沒了啦,趕快把葯給吃了吧!”
在又被莉迪亞給罵了一頓以後,克利切也徹底老實了,不過他還是把手裏的那一大把葯給分成了兩份咽下去,畢竟如果你讓他一口咽下去的話,可能現在莉迪亞就要給他現場演示一下海姆立克急救法是怎麼操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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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想到來問我的?”奈佈滿臉驚愕地望着眼前的園丁,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訝異。他着實沒有料到,園丁竟然會將自己列為首個問詢對象。按理說,以他雇傭兵的身份,往往會令人心生畏懼、避而遠之。
“無所謂啦,我根本不在意你可能會對我怎樣。我只曉得你對皮爾森先生挺不錯的,這便足夠了。”園丁輕描淡寫地回應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她曾親眼目睹奈布全心全意關心克利切安危的場景——為了確保克利切的安全無虞,奈布不辭辛勞地在餐廳和房間之間來回奔波,最終還親自將克利切背回了房間。
其他暫且不論,單就這一點而言,奈布對克利切的關懷備至足以說明他並非冷酷無情之人。因此,在園丁看來,奈布便是那個值得她開口詢問的合適人選。
“好吧,我得承認,你不僅勇氣可嘉,而且頭腦機敏。園丁小姐,但很遺憾,即便你向我打聽此事,我也是一無所知啊。”
奈布無奈地攤開雙手,如實地回答道。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沒必要去編造謊言欺瞞對方,畢竟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標與期望。
“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么?”園丁那張原本就充滿疑惑的臉上此刻更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那清澈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對方,彷彿想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穿其內心深處隱藏着的秘密。
“巧了,當時裘克也問了跟你相同的問題。”奈布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手撓了撓後腦勺,“但是很遺憾啊,這可是克利切親口說的,他自己都說沒有看清楚那個把他推下去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感到十分的無奈和沮喪。
是啊,這不免讓人覺得十分憋屈。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簡直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可惡的傢伙給大卸八塊,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只可惜現在他們別說是抓住那個肇事者了,就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一無所知呢!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從奈布這裏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的園丁只好去找了其他人。
最後他找到了安德魯那裏,但可惜,結果仍舊是一樣的。
“我不清楚,當時我在我的房間裏,事後我也去問了克利切了,他也說他不知道。”
園丁已經把她能問的人都給問遍了,可是大家都說不知道。
園丁已經有一些泄氣了,但是他不會放棄的,她一定要找到那個肇事者。
就在園子即將轉身離去之際,安德魯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趕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咱們確實也不能完全排除掉這種可能性啊.............”
他的語氣帶了一點玩味,但又彷彿對自己說的話有十足的把握。
話音剛落,只見安德魯緩緩抬起手來,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他將自己的中指用力地壓在了食指之上。
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對於熟悉基督教文化的人來說,意義可不一般。因為在基督教教義中,這個手勢代表着——撒謊的人正在向上帝祈求寬恕。
那麼,安德魯究竟是想暗示誰在說謊呢?答案簡直是呼之欲出!難道他所指的,就是那位皮爾森先生嗎?
畢竟,從目前來看,沒有一個人目擊到當時的兇手,因為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裏,當時的現場,除了那位肇事者,就只剩下了那位受害者,而他也有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人。
此刻,一旁的園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忍不住高聲嚷道:“您的意思是說,皮爾森先生撒了謊?!而且他居然還想要袒護那個可惡的肇事者?!”
園丁心中滿是憤怒和不解,實在無法想像為什麼會有人如此包庇那個幾乎要奪走自己性命的傢伙。
“可能是有某種理由吧,畢竟克利切很溫柔啊,也許他想給那個傢伙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安德魯半開玩笑的說道。
但是園丁很明顯不願意接受這個假設,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着園丁離開的背影,安德魯無聊的聳了聳肩,這年頭,說真話,還沒人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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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園丁已經離開了以後,安德魯悄悄的來到了一個房間裏。
“明明直接告訴她真相會更好嘛........”空軍有一些不太理解安德魯為什麼要這麼做?
“哎呀呀,這不是為了好玩兒嗎?”安德魯笑着說道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一樣,“直接公佈真相,遊戲不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嗎?”
空軍大致理解了安德魯的意思,那麼在接下來,她也會扮演好相應的角色的,只要能讓安德魯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