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江流禪師蛻變

第65章 江流禪師蛻變

艾迪看到這麼和諧的一幕,也不禁嘴角抽搐,轉頭看向溫迪。

“地下街一直這麼民風淳樸嗎?”

溫迪給自己狠灌了一口酒,稍顯落寞的說:“一直都是如此啊。”

艾迪看了溫迪一會,難得看到沒心沒肺的溫迪有這種失落的感覺。

“走吧,去那個貓尾酒館看看去。”

溫迪點點頭:“去吧,托馬應該也在那裏。”

兩人各有心事,一路無話。

很快二人來到了貓尾酒館,此時托馬正好在舞台上講着江流禪師東遊記後來的故事。

只聽托馬喝了口茶水然後張口說道:“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好!”一幫人鼓掌。

然後托馬用醒木敲了一下桌子,繼續說道:“話接上回,江流禪師向東一路行走,走過了艾爾迪亞帝國里的山山水水,這回終於走到了艾爾迪亞帝國的邊境……”

江流禪師一路走到了艾爾迪亞帝國與鄰國中東的的邊境,雖是比帝國內好一點,但也是兵荒馬亂,民不聊生。

江流禪師一開始還主動幫助他人,後來他也學會了熟視無睹,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至於原因嘛,可能要問問胸口處的還沒有痊癒的傷疤。

恰是正午時分,江流禪師準備找個陰涼處歇歇腳,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求救聲。

江流禪師本不想多事,畢竟自己身上肩負着拯救蒼生的使命,救蒼生和救一人的差別他還是懂得的。

話雖如此,江流禪師的抓着禪杖的手卻是微微顫抖。

“這狗日的老天爺。”江流禪師狠狠的低罵一句。

經過這些天的江湖行走,江流禪師的道德水平也是極速下降。

“啊啊啊!誰來救救我的孩子!”

江流禪師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裝作聽不見,可是那些求救聲就像在他的耳朵裏面喊的一樣。

江流禪師痛苦的跪在地上,眼淚和鼻涕順着臉龐不斷滑落。

“你就想這麼一直聽着嗎?”

江流禪師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抬頭觀望:“菩提老祖?是你嗎?你在哪?”

派蒙……菩提老祖突然伴隨着一陣煙霧出現在了半空中:“我在這裏。”

江流禪師也顧不得禮儀:“菩提老祖,那邊有人在求救,你快去救救她啊。”

菩提老祖搖搖頭:“神有神道,人有人道。”

江流禪師怒視着空中的菩提老祖:“你算什麼神?連這麼小的事情都不願意幫助世人,你也配成為神?”

菩提老祖面色不變:“那你呢?”

江流禪師愣住:“我?”

菩提老祖呲笑道:“怎麼,這麼小的事你都不願意出手相助,反而來苛求我這個世外之人,這合理嗎?”

江流禪師痛苦的閉眼:“我做不到,我的手是來侍奉神的,不是來傷人的。”

菩提老祖搖搖頭:“做人做事,要問己心,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要辨明榮辱的界限,至此而已。”

江流禪師再次愣住:“您的意思是,讓我行怒目金剛之事。”

菩提老祖笑眯眯的看着禪師不語。

江流禪師看着自己的手:“我可以嗎?”

菩提老祖看到禪師的轉變,欣慰道:“不要怕,我會給你找幾個徒弟來幫助你的,你儘管去吧。”

江流禪師也顧不了太多,咬咬牙:“是!”

然後邁着大步朝着求救聲跑了過去。

半空中的菩提老祖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江流禪師的背影,最後消失不見。

江流禪師一路狂奔,顧不得樹枝灌木在自己身上劃出傷痕,只記得有人需要他來拯救。

等到了一片空地,江流禪師看見幾個身形枯槁的山匪正撕扯着一個婦人的衣服。

江流禪師顫抖的喊出:“呔,你們住手!”

幾個山匪回頭看見了江流禪師先是一愣在然後兩眼放光:“哈哈哈,大肥羊,你別跑!”

江流禪師看着幾人向自己撲來,連忙揮動禪杖驅趕:“別過來!都別過來!”

正當幾個山匪要靠近的時候,三個身影出現在了江流禪師眼中。

領頭的是個猴頭人身的形象,黃髮金箍,金睛火眼,身穿錦布直裰,腰系虎皮裙,手拿一條兒金箍鐵棒,足踏一雙麂皮靴,毛臉雷公嘴,朔腮別土星,查耳額顱闊,獠牙向外生。

一個是一頭紅焰發蓬鬆,兩隻圓睛亮似燈。不黑不青藍靛臉,如雷如鼓老龍聲。身披一領鵝黃氅,腰束雙攢露白藤。項下骷髏懸九個,手持寶杖甚崢嶸。

還有一個像是站起來的豬。

江流禪師看見這三個非人生物也是嚇得失去了意識,等回過頭來,三人已經幾乎將山匪全都給打死了,只剩下被打斷四肢的山匪頭子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着江流禪師。

江流禪師回過神來看向三人:“在下禪教禪師江流,請問三位好漢尊姓大名。”

只見領頭的猴子張嘴:“師傅,我們是菩提老祖派來特意侍奉您在路上行走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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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禪師聽到此話,這才放下心來,好似吃下一個定心丸,然後看向躺在地上的土匪頭子和那個哀嚎的婦女。

江流禪師徑直走向婦女,路過土匪還發出哼的一聲。

土匪則是面臉驚恐的看着江流禪師一動都不敢動。

江流禪師走向婦女,順手拉起她:“施主,已經沒事了,你還好嗎?”

婦女衣衫不整的伸手抓着江流禪師的手腕:“我的女兒呢?你看見我的女兒了嗎?”

江流禪師趕忙四處看了看,然後搖搖頭:“這附近好像沒有你的女兒。”

婦女掙扎開來,自顧自去尋找,叫喊着:“芙芙,你去哪了,媽媽在這。”

江流禪師轉頭走向了土匪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你這個畜牲,她女兒呢,你別說你不知道。”

土匪吐出一口血,露出了血腥的笑容,先看向了遠處的鍋,再看向江流禪師:“你猜呢?”

江流禪師瞬間覺得一股涼氣順着腳底直衝天靈蓋。

“你你你……你們……”

然後禪師渾身發抖的走向了鍋,慢慢伸手拿起了鍋蓋,禪師簡單一看就發出哇呀一聲,跌坐在地上,冷汗瞬時間就浸濕了衣衫。

“畜牲,你們都是畜牲!為什麼要這麼做!”

土匪一邊吐血一邊看着江流禪師:“你當我們喜歡這麼做,先是老人,然後是孩子,最後就是大人了,但凡有的活命我們也不能這麼干!老天不給我們吃的,我們就自己找吃的!”

然後土匪猙獰一笑:“餓肚子的感覺真不好受,就像胃裏面着了火,感覺連泥土都恨不得吞下去,不吃就得死,吃了也許之後會死,但不吃一定死!沒有這種覺悟你這個傻瓜到底怎麼走到這裏來到。”

江流禪師看着土匪一邊吐血狂笑一邊流着眼淚也不知道是誰錯了。

“那也不能吃……那是底線。”

土匪躺在地上看着手足無措的江流禪師發出邪笑:“底線?那就是用來突破的,禪師啊,你有世人供養你不思勞作你不懂,等你到了我這般地步你就知道填飽肚子就是天理。”

然後看向鍋獰笑道:“喉嚨冒油的感覺真好!”

“你!”

這時婦女也走到了鍋旁,看着她那張麻木的臉就知道她應該早就猜到了結果,剛剛也只是在尋找那一絲一縷並不存在的希望。

終於婦女捧起了鍋打開鍋蓋看見鍋內之物徹底崩潰,發出了震天的哭聲,土匪則是發出了嘲笑的笑聲。

一哭一笑好像在諷刺什麼。

江流禪師一臉黑線的看着眼前的場景:“這就是地獄啊。”

婦人哭了許久,好似眼淚都流幹了,顫顫巍巍的端起鍋走向了江流禪師。

婦人淚眼婆娑的看向了江流禪師:“大師,我和女兒為了活下去從艾爾迪亞一路走到這裏,你說為什麼我的女兒會死在這裏?”

江流禪師看着崩潰的婦人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一樣,手腳冰涼,嘴張不開不了一點。

土匪在旁邊喊道:“還能因為什麼?人餓了要吃飯,天餓了要吃人!哈哈哈哈。”

婦女低下頭默默走向了江流禪師來時的路。

“芙芙,媽媽帶你回家。”

江流禪師還是不忍:“夫人,那裏已經活不下去了,還是往這邊走吧。”

婦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走着:“我們回家了……”

江流禪師就這樣淚流滿面的看着婦人端鍋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眼前。

“世人皆苦。”

土匪在旁邊衝著江流禪師喊道:“禪師,我看你像個好人,來幫我個忙吧。”

江流一抬頭,猩紅的眼睛露了出來:“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土匪不在乎的笑道:“幫個忙,送我上路吧。”

江流禪師拿着自己的滿是鮮血的禪杖走向土匪:“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土匪躺在地上靜靜的看着天空,然後像是他在田間地頭和路過的人閑聊一樣:“禪師,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活,你來這裏為了什麼?”

江流禪師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在追求讓更多人活着……像個人一樣活的道。”

土匪的眼淚不受控的流了出來:“真的……真的有這樣的辦法嗎?”

“有!”

土匪掙扎的晃動身子看向自己曾經夥伴的屍體:“萊昂納德、西西里奇、約翰遜我們原來有辦法好好活着!

這種辦法是實際存在的!”

土匪回歸平靜后看着江流禪師一動不動。

“謝謝。”

江流禪師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把手中的禪杖狠狠插進了土匪的胸膛。

土匪在他的最後時刻看向了婦人離開的路:“對……不起。”

江流禪師沉默着把眾人的屍體搬到了一塊,然後挖坑把所有人埋了進去。

江流禪師處理完一切後繼續向東行走。

一直沉默的猴子張嘴問道:“師傅,道在哪裏?。”

江流禪師頭也不回的走着。

“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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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巨人之地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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