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只見他剝開糖果的包裝,指尖捏着糖粒喂進她嘴裏。
沈清沅下意識張唇,糖果甜膩的味道在口中泛開,沒等她評價糖果的味道,溫軟的觸感覆上她的唇瓣。
清淺的氣息掃過她的面頰,呼吸像被火點燃一般,愈發濕熱。
他們才從室內出來,空氣漸冷,祝懷硯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將她輕輕摁在牆面上,完成這次接吻。
齒間飄逸着糖果的芳香,混雜紅酒香醇渾厚的味道。
沈清沅皺了皺眉,用力推搡他,掙扎狠了,才被對方緩緩鬆開,努力順氣喘息,沒好氣地抱怨:“拜你所賜,這下我們都別開車了。”
說完,賭氣似的,頭也不迴轉身入場。
祝懷硯漆黑的眸緊緊盯着她,眼神鋒銳犀利,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卻又不太捨得。
很快緩過神來,卻也不急着跟她進會場,慢條斯理地從口袋摸出煙盒,修長白皙的手指順着劃出香煙,咬進嘴裏。
火機蓋咔嚓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泛出幽藍色的火苗,映亮他漂亮的鳳眸。
轉身到了不遠處的露台外,等抽完一根煙,助理才匆忙追上來。
“太太確實在調查沈家註冊公司的事,不過我已經處理妥當,不會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已經入春,冰雪開始融化,嫩芽破開土地雪層,重獲新生。
祝懷硯微微垂頭,銀白月光皎潔清朗,落於他細碎的髮絲上,眉眼精緻如畫,長而翹的眼睫,似撲動的蝶翼。
他眼帘微抬,視線落在助理身上,薄唇抿出清寒的笑:“嗯,做得不錯。”
“太太還聯繫了您的心理催眠師,看着挺關心您的,興許她確實回心轉意了也說不準……”助理又將沈清沅最近的動態,一一告知他。
祝懷硯頓了頓,泯滅指間的香煙,隨手扔進垃圾桶:“最好不過。”
也僅有他知道,她沒有回心轉意,而是妥協了。
也是她僅能在有限範圍內,選擇出最舒適的生存環境。
等他調整好狀態,回到會場內,見沈清沅跟關悅坐在一起,不知聊些什麼,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唇角也帶着笑,身上披着他的衣服外套。
倒是令他很詫異,換平常她巴不得跟他撇清一切。
而他總會樂此不疲地為她強加屬於他的,不喜歡不要緊,習慣可以改變一切。
“我醉了,什麼時候回去?”祝懷硯拉開她身旁的椅子,作勢扶着腦袋。
沈清沅回頭看他:“我記得你以前酒量沒有這麼差。”
“你也知道是以前。”他揉了揉眉心,又解釋道。
“興許太久沒喝,總之,我不太舒服。”
她更疑惑了,難道治病會影響酒量?
沈清沅也沒有再強行留下,提前帶祝懷硯離場,為保安全還是謹慎地叫了代駕。
在出會場之前,她看到了顧言之的身影,心也忽然明了。
而祝懷硯看起來,確確實實像醉了,面上浮着淡淡的紅暈,看着身體不太舒服的模樣,嘴裏念叨着:“陸氏集團的酒就是不一樣。”
沈清沅不大想搭理他,手腕忽然被身旁男人攥住,執着與她十指相扣。
“你後悔認識我嗎?”祝懷硯伸手摟住她,下巴磕在她肩上,炙熱的氣息灼灼燒在她的肌膚,恨不得將她一同點燃。
沈清沅頓了頓,低聲回答:“不重要了。”
後悔,自然是後悔的。
但有些事情,並不能靠後悔來解決。
所以後不後悔都不重要了。
“就好像有很多事,我都知道是你做的,但你偽裝得太過天衣無縫,以至於我沒有辦法揪住你的把柄。”
“即便是揪住了,我還是沒辦法擺脫你,所以有些沒意義的問題,以後最好都別問。”
“那都不重要。”
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醉,又或者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戒斷效應,仍然虛偽地選擇將自己擺低一個台階,以此博取她的同情。
讓她無法再拒絕他的靠近。
又或是,他早知她會調查沈家背後的事,而他也早早做好防備她的準備。
興許也只是她的猜測,所謂薛定諤的貓。
她認為存在,那就存在,她認為不存在,那也可以不存在。
簡而言之,真相在必然的結果面前,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好比她不死心地一遍遍問他,後悔你會放我自由嗎?
他給的答案永遠都只能是,不會。
以祝懷硯狠戾的手段作風,絕不容許任何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東西,以任何形式出現。
祝懷硯沉默良久,黯然失笑。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啊。
他仍然摟着她,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聲回應她。
“好。”
“那你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也只能永遠跟他在一起。
(正文主線完,不代表故事就此結束)
(追妻到番外繼續追,完善主線感情,換種形式繼續這個故事)
——————往下是if雙重生番外————
興許是祝懷硯的問題。
沈清沅居然真得來了後悔的機會,恍若做了一場無比漫長的夢,再醒來時,發覺自己居然坐在前往祝家的車上。
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掐一把自己的臉蛋,疼得她齜牙咧嘴。
“沅沅,你幹什麼呢?祝家到了,趕快下來。”
沈母拉着行李箱,回頭瞧見沈清沅茫然的模樣,只當她是睡傻了。
司機也跟着催促,沈清沅只好胡亂應一聲,背上書包下車。
巍峨華麗的祝宅赫然在目,與印象中無差,樓宇奢華高大,她站在門口愣了很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回到了過去。
“媽,我現在回家還來得及嗎?這裏太大了,我害怕。”沈清沅遲遲不肯進門,企圖找借口回家。
重來一遍,她就不願意再踏入這個噩夢般的地方了。
沈母臉色不大好:“咱也得有錢再回去。”
“你這孩子,真是胡鬧,還不快跟上。”
沈清沅知道,沈母這次過來把身上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再送她回去顯然不可能。
她只能艱難地邁開步伐,踏入祝宅。
熟悉的海棠樹,熟悉的大院子,時光倒流回最初的起點。
沈清沅垂下頭,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裏清楚她的到來已經驚動到樓上的小少爺。
只要她不抬頭,不與他對視,以後事事避開他。
興許就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她不確定重生大隊的一員里有沒有祝懷硯,所以一切都不能輕舉妄動。
頭頂灼灼的目光,儘管她忍住了沒看二樓,也能隱隱感受到背脊一陣寒涼。
她清楚。
樓上那個病態嬌弱的少年,正在饒有興緻地盯着她。
而此刻的祝懷硯,早已是吃人的豺狼虎豹,隨時等着將她生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