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多一天,你會求我
“我去,財神爺啊。”
室友兩眼放光。
“從今天起,您是我乾爹。”
顧言之不耐:“快說,學姐喜歡什麼?”
“她喜歡打遊戲,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貓在寢室里開黑呢。”室友神秘一笑。
“哥您放心,這一萬絕對花得不虧,我把她遊戲ID都給你搞來了。”
室友拿出一張小紙條塞給他。
顧言之連忙上線加好友。
醒目的文字提示冒出來。
【該玩家拒絕添加好友。】
顧言之冷冷瞪他。
“言哥……意外,這絕對是意外!”室友尷尬地撓撓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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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曦微露,第一縷曙光撥開雲霧射向廣袤大地,瀰漫在高樓之間的薄霧逐漸消散。
沈清沅一大早接到沈母電話。
“沅沅,你跟秦煜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說他退婚了?”
該來的終究會來。
“我們不太合適。”沈清沅拿着花灑到陽台澆花,轉移話題。
“媽,今年中秋我申請調休了,回家過。”
祝太太離世以後,沈母就沒在祝家幫傭了,回鎮上租了個店鋪,做點小生意。
這兩年發展得還不錯。
“唉,怪可惜,這也是命。”沈母聽后,輕嘆口氣。
“那沅沅你什麼時候回來?”
沈清沅看一眼日曆:“過兩天吧,我手頭上有個項目,對接好就可以回家了。”
“最近家裏怎麼樣?”
沈母跟她嘮起家裏的近況:“你爸最近跟人合夥包了個小工地。”
“聽他說做好這個工程,能賺不少,正好給家裏換套新房子。”
沈清沅皺了皺眉:“咱家哪來的錢跟人承包工地?別被人給騙了。”
“跟銀行貸了一些,沅沅,你放心,合伙人是你爸多年的老朋友了,絕對靠譜。”沈母聽出沈清沅的擔憂,對她道。
不知為什麼,沈清沅還是覺得不對勁。
如果在平常,她不會懷疑太多。
但有祝懷硯的存在,一切都像提前設計好了一般。
彷彿一雙潛藏在黑暗的手,將她往前推。
掛斷電話以後,沈清沅第一反應給祝懷硯打過去。
“我爸承包工地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祝懷硯回答得雲淡風輕:“我說沒有,你信嗎?”
他說沒有,她敢信嗎?
可她又拿不出證據。
“不信。”沈清沅完全不相信,精神緊繃著,久久不能放鬆。
無形的壓力感,像漫漫的洶湧黑潮侵襲而來。
“最多一天。”
祝懷硯沉冷的嗓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你會求我。”
沈清沅臉色煞白,緊緊攥着手機:“你無恥!”
“無恥?”
祝懷硯低哼一聲。
尾音略微上揚,似乎在笑。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並不反感這些形容詞,相反很享受。
什麼卑鄙無恥,不都是弱者的無能狂怒嗎?
“你要站在我這個位置,能比我更無恥。”
祝懷硯倚靠在軟椅上,食指捏着香煙,摁進煙灰缸泯滅。
繚繞縹緲的雲煙逐漸消散。
祝氏集團位於京城最奢華地帶,高樓大廈沒入雲間,他按動遙控器,遮光窗帘徐徐打開。
刺眼的強光湧入室內,驅散他周身的黑暗,落在俊美絕塵的側顏,輪廓逐漸失真,泛着幽淡的光暈。
助理拿了意料進來,遞交給他,畢恭畢敬道:“祝總,海城的項目臨時換人,不好吧?秦氏已經高調宣佈正式接手這個項目。”
祝懷硯眸光微沉,倦懶地站起身來,薄唇攜着淺淡的笑:“你過來。”
助理迷茫地走上前。
被摁坐到剛剛祝懷硯坐的位置。
嚇得他立刻站起身來,連忙退後幾步,瑟瑟發抖:“祝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給你教我做事的機會啊,你不是喜歡教我做事嗎?”祝懷硯笑得肆意,冷眸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不不不……對不起祝總,我不是這個意思……”助理冷汗直流,雙腿開始發抖,險些沒跪下來。
祝懷硯眯了眯眼,抬步走到窗前,俯視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祝總……我不該逾越,一切都您說了算……”
“項目您想給誰,就給誰……”助理顫抖着身體,哆嗦地把話說完。
真是陰晴不定的主子,前幾天還笑意盈盈地把海城項目交給秦氏。
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根本不好給秦氏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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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顧言之沒來公司。
沈清沅才看到他的留言:“學姐,我昨晚遞交了辭職申請,往後可能沒法再跟着你學習了,公司出了點事,需要我回去幫忙。”
關悅撐着下巴,驚訝不已:“顧氏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他沒告訴你?”
“沒有。”沈清沅搖頭否認。
關悅開電腦,翻找出資料給她看:“顧蕭白手上好幾個項目接連被狙擊,公司還查出來賬目虧空,股價下跌好幾個點。”
“這會兒顧氏熱成一鍋粥了,可不得回去擦屁股嗎?”
“你知道最誇張的是什麼嗎?顧蕭白連狙擊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沈清沅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腦海中不斷浮起祝懷硯沉冷的嗓音。
“最多一天。”
“你會求我。”
他撒下的大網,無孔不入。
綿密地滲透進她的世界,佔據她所有可發展的空間。
“卧槽,你快來看,大快人心啊!”
關悅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沖沈清沅招手。
沈清沅邁步上前。
屏幕上顯示着最新新聞,標題大字醒目。
【祝氏集團高調宣佈,取消與秦氏的合作,海城項目最終會花落誰家?】
僅僅一夜,京城天翻地覆。
沈清沅如芒在背,完全高興不起來。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小臉盡失血色,大腦一片空白。
她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
沒有備註的號碼。
是祝懷硯。
她顫抖着手,按下接通。
“沈小姐做好準備了嗎?”
男人低冷的笑聲,陰森地從手機里傳出來。
彷彿鬼魅修羅從地獄裏飄出來的囈語。
“下一個,到關氏。”
沈清沅冷汗直流,強大的壓力盡數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幾乎要將她瘦弱的身軀壓垮,毫無掙扎之力。
祝懷硯甚至沒有拐彎抹角。
明目張胆地做給她看,想要看看她能強撐到什麼地步。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沈清沅咬着唇,強忍恐懼,艱難地開口。
“祝懷硯,你收手,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