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成長

第二回:成長

這時趙啟明說道:“英良!我們大家跟你一道幹活,聽你講的道理,都很服眾,我聽父輩們說,人生下來上天就註定了命運,但你又說不是這樣一回事,看見資本家也就是老闆把我們工人不當人,又想不出好的辦法,我們要怎麼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剛才趙哥講的,平時我們幾個都在一起議論,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老闆把我們工人不當人,前天江大旺幹活的掌子面,

需要支護材料,叫工頭李中付想辦法解決支護材料,結果李中付不解決,強迫江大旺在危險的掌子面幹活,頂板垮下來,險些出現大事,現在江大旺受了傷,在家下不了床”。趙啟明憤憤不平地說道:“這李中付真不是個東西!咱們得想個法子治治他。”

一旁的工友附和道:“對啊,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英良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們不能就這麼任人擺佈。我們要團結起來,爭取我們應有的權利。”

趙啟明眼睛一亮:“團結?怎麼團結?”

英良道:“我們可以組織工會,所有工人都加入進來,一起和老闆談判。”

趙啟明撓了撓頭:“可是老闆不會同意的吧?”

英良笑了笑:“如果所有工人都支持我們,老闆也不得不考慮我們的訴求。而且,我們還可以通過一些其他的途徑,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引起社會的關注。”

趙啟明點點頭:“嗯,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

英良又說道:“剛才李君柱講的江大旺的事,大家都清楚,江大旺是個全礦出了名老實人。他父親生他下來時,給他起名大旺,希望他這輩人就大興大旺了,結果不但沒旺反而一代不如一代。有時我們受欺負,是我自己軟弱了,加上不團結,假如哪天工頭李中付遇到的是你趙啟剛,或者是有幾個人在一起,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工友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工友們!一定記住今後我們遇到江大旺這種事,這種工友我們一定伸出援手,幫他一把,幫他就是幫我們自己”。

“一個很簡單的事,經你一說一分析,馬上就敞亮了。有文化跟沒文化的人不一樣。英良老弟!聽說你很小父親就去世了,家庭很窮,你又怎樣有錢學了文化呢。”。

“說起學文化,很多人都納悶,我的家庭這麼窮,我又哪有錢讀書學文化的,這得謝謝我這一輩子的恩師,他不但免費教我學文化,我平時跟你們講的這些革命道理,也是他教我的。人窮不可怕,怕的是不學習”。

我們這些窮哥們,自從你來到礦上后,學到了好多道理”。

“我們大家現在要學的最緊要的是這兩個字團結,還告訴你們一個地名一件事,江西省,有個煤礦叫安源煤礦,那裏的工人成立工人俱樂部,工人很團結,遇事俱樂部也就是工會要給工人撐腰,我們這裏條件成熟了也要成立工會”。

“英良!我們大家聽你的,你領着我們干吧!”。

工人散了后,英良立刻去向老師也是上級的潘曉陽彙報,潘老師告訴他:“日本人發動了侵華戰爭,戰火很快就會燒到我們這裏,你回去好好的組織工人群眾,機會一到就組織暴動,組織起我們自己的武裝力量”。

“老師!習慣了也沒改口,我們這個機會怎樣掌握?”。

“怎麼喊沒有關係,我本來就是你的老師。你回去秘密掌握好,把自己認為可靠的積極分子,爭取一批先進分子加入自己的組織,尤其是苦大仇深的窮人。記住我們是有組織的人,不可能單打獨鬥,時刻不要與組織斷了聯繫。還有一事,你與冬梅有聯繫嗎,下次你如果與我失去了聯繫,你的聯絡點就是茹村小學,聯繫人就是冬梅”。

久久不能平靜。他意識到時間緊迫,必須儘快行動。

接下來的日子裏,英良暗中物色積極分子,與他們建立聯繫。同時,他也更加深入地了解工人的疾苦,贏得了更多人的信任。

在一次礦區的集會上,英良發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講,號召工人團結起來,扞衛自己的權益。他的話語如同火種,點燃了工人們心中的怒火。

越來越多的工人開始響應英良的號召,秘密加入他組織的活動。他們暗中籌備,等待時機的到來......

由於國民政府對日寇採取不抵抗政策,山西很快被日本人佔領,八塔山煤礦也成了日本人的天下,這時楊英良也接到上級指示,保存好實力為尋找機會。日本人佔領煤礦后,趕走老闆姜赤龍,日本老闆與縣城鬼子憲兵隊長龜山勾結起,加上漢奸翻譯官鄒胖子,抓了礦上工人幾百人,鄒胖子又召集他的舅子汪三皮,汪三皮又把他的狐朋狗友,召集到一起組織起一個工頭隊,每天拼起命強迫工人採煤。面對如此嚴竣的形勢,楊英良把幾個積極分子召集到一起商量對策,馬孟良說:“原來的資本家產的煤不管怎麼說,還在我們自己國家,現在日本人把我們的煤炭,運回他們國內聽說倒入大海存起來,英良!難道我們就這樣任其他們胡作非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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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可惡,更可恨的是工頭汪三皮,仗着有個妹夫在憲兵隊當翻譯官,一天變着法幫日本人出主意多出煤,原來的姜赤龍,李中付可惡,現在的日本人加上汪三皮再加個更字”。

大家一言我一語都是在訴說胸中怨氣,這時楊英良待大家怨氣發泄得差不多了,他說道:“大家說的這些,我們天天都是在經受起的,誰心裏又好受,誰又不想痛痛快快的發作一場,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要想辦法如何開展鬥爭,各位同志,我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做事要有組織覌念了,上級要我們等待時機,就證明機會還不成熟。現在有一點血性的中國人,誰又受得下外國強盜,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胡作非為。我們現在就是要等他們,把咱們所有礦工的仇恨聚大點,我們一旦暴動就必須成功,絕不能半途而廢”。

“現在大家怒火已經夠旺的,日本人才佔領煤礦多長一點時間,我們已經死了幾個工友了,這樣下去我們哪有這麼多工友來死,同志們,哪是活鮮鮮的生命”。

"你們說的都沒錯,做為上級組織,肯定會做全面考慮的,我們一旦發動成功了,大家考慮過沒?這是幾百人的事,怎樣安排,木棒棒總的發一根給大家吧。我們一旦暴動成功了,日本人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他肯定要派部隊圍剿我們,我們不能赤手空拳等死嗎?我們搞暴動的目地是把大家團結起來,武裝起來,把日寇趕出中國去,然後建立我們自己幸福的家園,大家認為我說的這些對不對?是不是該做這些思考”。

"你一說出來,確實也是這個道理,英良!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工作”。

“我認為我們現在下去暗中動員發動群眾,激發大家愛國熱情,這些都是暗中的,而且不能露出蛛絲馬跡,還有就是我們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現在你們幾位是我們黨在八塔山煤礦的寶貴財富,不能出現一點閃失。另外我因為此事重大,我要出門幾天找上級請示我們下一步的工作,你們在礦上要為我做好掩護,尤其不能讓其他幾個漢奸有察覺”。

楊英良離開煤礦后,四處尋找上級組織。幾經周折,他終於聯繫上了潘曉陽。

潘曉陽聽取了楊英良的彙報后,沉思片刻道:“當前形勢的確嚴峻,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你們要繼續潛伏在煤礦,密切觀察日軍的動向。同時,要想辦法獲取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楊英良點頭表示明白,他決心帶領工友們展開一場艱苦卓絕的鬥爭。在返回煤礦的路上,楊英良順路看望了受傷的江大旺,鼓勵他堅強起來,並告訴他大家正在努力改變現狀。

回到煤礦后,楊英良按照潘曉陽的指示,召集大家在一起,再次開會傳達上級指示,給大家說出潘書記的指示,大家要想辦法奪取敵人武器,現在的護礦隊有武器,哪怕是一槍一彈對我來說都十分重要。一邊暗中發動群眾,一邊想辦法獲取武器。日子一天天過去,礦工們的鬥志愈發高昂,他們期待着楊英良帶領他們奮起反抗,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和權利。

機會終於到了,這一天汪三皮在井下與日本監工,強迫工人在危險的掌子面作業,這是要工人性命的事,這時恰好有趙啟明在場,他與其他十幾個工人,當場就把日本監工和汪三皮處理掉了,然後十幾個工人一聲唿哨,把全礦工人全部招呼起來,這時的礦工胸中怒火像火山爆發了出來,把護礦隊和礦上的日本人一下全部處理了,這時楊英良公開站出來做了動員:“礦工師傅,弟兄們,我們是人,但是以前資本家,現在日本人不把我們當人,日本人才來不久,對面山上已添了好幾座新墳了,我們的這腔怒火終於曝發了,現在我們已經把日本人殺死除掉了,日本人是肯定會來報復的,我們現在唯一出路就是上牛頭山,投靠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根據地”。

聽楊英良這樣一號召,大家立馬就響應了,這次行動是提前與幾位積極分子,預前就給大家做了這方面工作的,加上楊英良平時群眾基礎就很好,得到這次行動之前,楊英良預前派人與牛頭山潘曉陽書記取得了聯繫,幾百人的礦工隊伍可不是個小數,所以潘曉陽書記再三強調,等待時機,組織要周密。暴動隊伍經過長途跋涉,到達牛頭山根據地,根據地領導和潘曉陽接見了大家,由根據地人員安置了大家。這時潘書記首先找到楊英良告訴他:“你現在的首要工作,幾百人工人隊伍,先得要把幾個小隊分好,把幾個小隊的隊長任命好,這幾個隊長平時在礦工中就有號召力和威信的人擔任,任命好后馬上開會,把初期工作做好安排,這項任務很重要,必須馬上得辦,才來的幾百人,如沒招呼好是個麻煩事”。

楊英良當即就把,趙啟明,李佑剛,馬孟良,文中勝,李君柱找來,潘書記先給大家打了招呼,然後楊英良把五個人一個個給潘書記做了介紹,潘書記說道:“事情急,我就長話短說了,這次你們的暴動很成功,比預期效果好!但現在隊伍帶上來了,應該楊英良提前跟你們提示說過,這次上來的礦工分為五個小隊,你們五個人就是五個小隊的小隊長,楊英良就是你們的隊長,所以馬上就得把大家召集起來開會,然後把各小隊人員分下去,把各小隊駐地分配好,把武器彈藥分下去。由各小隊再把自己小隊的人,召集到自己的駐地在開好自己小隊的會,同志們,這是一項新任務艱巨而重大,不說了,馬上開大會”。

在露天壩,煤礦來的三百號人集中在了一起,由楊英良講話,他講了這次暴動的起因,又把各小隊長名字宣佈了,再把各小隊駐地說了,說了各小隊馬上散會要開小會,講了大家對開會不習慣,但這種事必須要通過開會才能得處理。然後潘書記做了動員,講了這次大家到了根據地還做不到一人一槍,因為根據地槍支彈藥有限,大家要克服,我們的槍支彈藥,要從敵人手中去繳獲,大家馬上就要面臨的問題,我們在煤礦殺了日本人漢奸把他們煤礦毀了,日本憲兵大隊很快就會來圍剿報復,所以馬上要做好打仗的準備,打仗不可怕,對方也是人,時間不多了,大家下去開會,休息好,要準備打仗。

潘書記把楊英良找到,跟他說:“英良!老師對你很擔憂,你太年輕,打仗的事你沒經歷過,老師又不長期在你身邊,你的擔子重,縣委考慮還要給你派一個政委來,煤礦工人特點能吃苦,革命性堅定,缺點是自由渙散。你要儘快將紅軍的三大紀律,三項注意至少要幾個小隊長要熟悉,另外你這支隊伍,由煤礦工人暴動組建的,沒有軍事技能,也包括你,這是老師最擔心的。你要多學游擊戰術,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總的游擊戰術很多,尤其是這次千及不能和龜山硬拼,避其他的鋒芒。還有就是在戰爭中學習戰爭。你唯一使老師放心的是你聰明,遇事肯動腦筋,從老師第一次肯教你學文化就看出來了,這次暴動你們就運用的很好,本來這次我的事多,馬上要離開,我等這次反圍剿過了再離開”。

“老師!我使你費心地方太多了”。

“英良!我們馬上有一個急待解決問題”。

“是去察看地形”。

“對!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三國演義,諸葛亮初出茅廬,首戰告捷,就是充分利用了博望坡的地形,我們這次也要充分利用這個我們唯一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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