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柱間：我是不是真錯了？
聽完婦人的描述。
斑率先開口：
“嘖！居然是打着你的名義，害死的這些普通人嗎？”
“柱間，明白了嗎？這就是你縱容那些蛀蟲所造成的後果……”
斑抱着雙手，看向柱間，果不其然的蔑笑道。
他雖然沒料到貴族們竟如此殘酷變態，但對於那些蛀蟲早已腐化的醜陋人性卻一清二楚。
這倒是非常符合那些蛀蟲的行為啊。
而這來自斑的嘲諷，更是如同重鎚轟擊在柱間的心頭，令其怒意暴漲。
“扉間！”
柱間吼的這一嗓子，差點把扉間嚇癱！渾身猛然哆嗦！
不同於以往的玩鬧，扉間很清楚，大哥這回是真的怒了！
“大哥，這我真不知情啊！”
扉間趕忙辯解道。
這幾天，他和柱間幾人，基本都住在大名府中央的皇居內，也沒怎麼關注外面發生的事。
自然不清楚貴族們竟打着火影的名義，強征暴斂着。
他要是知道，別說同意了，估計早就把那些貴族們全噶了！
哪會等到現在啊？
“你真不知情？我只問這一次！”
“大哥，你是懂我的！我怎麼可能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扉間也是有理由的。
他貪財不過是為了發展自家村子，順便噁心一下之前為難自己的那些火之國高層。
可絕不可能為了貪財，拋棄自己的底線啊！
之前，扉間可是第一個想一鍋端了大名等人的，怎麼可能再和他們狼狽為奸嘛？
“呼——！”
柱間鬆了一口氣，確定弟弟扉間沒參與就好。
但他心中的火氣依舊勢如燎原。
一方面是憤怒於那些貪得無厭、喪心病狂的貴族領主。
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和扉間的主動挑起這個剿匪計劃的悔恨。
儘管直接殺死的女孩父親的，害死這麼多人的，是大名府的那些貴族領主，是他們手下的武士與走狗。
但根本原因還是自家操控尾獸過來打劫大名府，這才導致了後續的一連串的悲劇。
就不該同意扉間這個離譜的計劃啊！
柱間下意識的自我追責懊惱，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遇到問題也不會第一時間責怪其他人，而是反思自己的錯誤與問題。
這可不常見，普通人打個遊戲都喜歡瘋狂譴責隊友，真正能下意識反思自己的又有幾個人呢？
“扉間，當初我果然不該同意這個計劃的。”
“大哥，這不怪你。誰能沒料到他們會這麼瘋狂啊！”
“那就是你的錯了？”
“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就只是想賺點錢發展村子而已……”
“還是得怪那些畜生，就算我們沒來，他們也一樣會剝削壓榨這些普通民眾，直到將他們逼死的……”
“在他們眼裏，這些人根本連奴隸都算不上……”
扉間也不是傻子，自然分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尾獸的襲擊，不過是那些貴族領主們加重剝削的借口而已。
就算沒有尾獸，說的他們不會繼續剝削了一樣？
70%的重稅，就是威震天來了也得驚呼一聲牛逼！
生在戰國亂世，忍者已經夠苦夠累了，但這些普通民眾只會更苦更累……
“哎……”
柱間嘆息一聲，又狠狠瞪了扉間一眼。
“一會再教訓你！”
“啊？”
“照顧好她們母子，等我回來。”
“大哥你去哪？”
柱間看了看斑，後者頓時揚起嘴角秒懂，然後和柱間一起出發，反向朝着大名府城內走去。
“去處理一些人、一些事！”
事已至此，後悔已然無用，柱間也不是那種拘泥於悔恨的懦弱之人。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儘力的去彌補一切！
要知道，明面上大名和一眾貴族還欠着木葉十億呢！
估計類似的強征暴斂還在四處上演，還不知道會繼續害死多少人，摧毀多少家庭……
必須得立馬終止這一切！
…
回程的時候，柱間和斑速度極快。
宛如兩支離弦之箭。
短短十幾秒，就穿過了數千米的街道，抵達了中央皇居。
這個被尾獸摧毀，又被柱間初步重建的大名宮殿。
看到柱間二人返回，立馬就有下人趕去通知那位天治大名了。
但柱間他倆更快，一路越過那些下人和侍從，直接沖入了大殿之內，找到了那位現任高天治大名。
一看火影柱間返回，天治大名頓時一喜。
連忙從寶座上下來，頗為振奮尊敬的迎上了柱間。
和那些貴族一樣，親眼見證了柱間的實力后，短時間內，這位大名或多或少都會保持一些敬畏的。
“火影閣下，你怎麼回來了？”
“是還有什麼需求嗎？”
天治大名樂呵呵的詢問道。現在無論柱間有什麼需要，他都願意儘力滿足。
而且幾天的相處下來，他也基本摸透了柱間的性格，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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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這位火影簡直比任何一個忍者都要好說話。
不然，他這宮殿和整座皇居，也不會這麼快就重建好了。
而這種好人，他可最擅長拿捏了！
“大名閣下，我有幾個問題想找您確認一下。”
柱間面色冰冷，直入主體。
“火影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前幾日，整個大名府的官員和貴族，在以火影的名義，強制征繳所謂的【剿餉】，你知道這件事嗎？”
天治大名一愣，隨後發怒：
“居然有這種事？我完全不知道啊！”
“這些人在徵稅中橫徵暴斂，殘殺部民的情況，你知道嗎？”
“完全不知道，居然有這種事？火影閣下從何知曉的？”
柱間盯着大名，企圖從他臉上找到破綻，但後者一臉的愕然，似乎完全不知情。
“大名閣下，我最後問一遍，你知情嗎？”
“我……”
“不用急着回答，請想清楚再說！您是整個火之國的領主，也是國家的精神象徵。如果你知道，且願意承認，那一切都可以改正。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能理解！”
柱間盯着對方，一字一句的告誡道。
非常鄭重，也非常決絕。
這既是在拷問大名，也是在拷問自己心中最後的道德與正義。
“我……”
天治大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最終還是咬牙否認道：
“我真不知情！如果此事屬真，我一定嚴懲犯罪之人！給火影閣下一個交代！”
“真不知道嗎？哎……”
“大名閣下，忍者是有很多手段能夠知曉真相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冒犯了。”
“斑，麻煩你了。”
柱間回頭朝斑支呼一聲，這也是他帶斑一起過來的原因。
而眼見情況不對，這木葉忍者似乎真敢冒犯自己。
天治大名也有些慌了。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火之國大名，整個國家的主人！你……”
“何須廢話這麼多，直接宰了多省事？”
斑皺眉抱怨，但還是配合柱間，瞬發幻術，迷惑住了天治大名。
命他將知道的真相全部說出來。
…
幾十秒后，說完一切的天治大名陡然蘇醒過來。
當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知曉自己已經如實交代之後。
其頓時面如死灰，癱坐在地。
很顯然。
他撒謊了！
他確實知情！
雖然這事他也不是主謀，是一眾貴族和官員向他提議的，但他最終還是鬼迷心竅的答應了！
能不從自己口袋裏掏一分錢，只需要苦一苦那些連牲畜都算不上賤民。
就能籌集三十億的委託費，這多爽啊？
甚至說不定還能多撈一點，豈不美哉？
反正那些賤民也翻不了天。
就算真鬧出起義什麼的，再用他們的錢，委託忍者去平叛不就行了。
絕對萬無一失！
甚至，還能打着火影的名義去徵稅；既能敗壞火影和忍者的名聲，又能將好處全部收入囊中。
豈不一舉多得？
儘管有些理智的天治大名，終究還是敗給了貪慾，同意甚至是縱容了貴族們的橫徵暴斂。
甚至，他故意將柱間幾人留在皇居內，也是為了避免他們與外界接觸，以降低暴露的風險。
誰曾想，才高興的送走的柱間他們，後者立馬就返回來拷問自己。
這明顯是東窗事發了啊！
但天治大名依舊不認命，他本想着咬死不承認，就不會引火燒身！
以柱間的老好人性格，應該很容易就騙過去的。
大不了事後推出幾名貴族來頂罪幹掉就好，便算是一個交代了。
可哪能想到，忍者竟有幻術！還敢將幻術用在自己身上！
這一下自然全都暴露了出來。
“真是醜陋至極啊！哈西辣媽，我早就說過吧？這種蛀蟲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直接殺了多省事。”
一聽斑要殺自己，天治大名也慌了，連忙求饒道：
“等等！不要殺我！”
“你們不能殺我！”
“我是大名，你們這些忍者，怎麼能殺大名？殺這個國家主人？”
“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整個火之國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不能這樣……”
“放過我好不好？”
“我願意改正，我會處死所有參與其中的貴族和官員，我會補償一切的。”
“我願意支付雙倍的賠償。”
“柱間閣下，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
“我以後一定會全力支持木葉村的，支持更多的忍者的！”
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名一邊威脅，一邊哀求；淚眼婆娑，痛哭流涕，彷彿真的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還發誓願意盡全力補償。
只求柱間他們能放過自己一命。
斑皺眉冷眼漠視，對這個畜生一樣的傢伙極為鄙夷，甚至都懶得多看一眼。
“柱間，你不會捨不得動手吧？讓就我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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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來！”
柱間面無表情，極其果決。
雙手一拍，一根尖銳的木刺直接從地下鑽出。
不等這位大名反應過來，就直接從下往上，將其完全貫穿！
一代火之國大名，當場暴斃！
那死後滿面驚恐愕然的雙眼，彷彿還在不敢置信着，無法想像這些忍者竟真敢殺害自己！
看着大名的屍體，柱間並未後悔。
自己已經給過對方機會了，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一個他心中觸及道德底線的贖罪機會。
可惜，對方還是沒有把握住。
直到最後一刻，還在欺騙柱間，欺騙自己。
一個毫無悔改，至死都以為自己能矇混過關的騙子，真以為他能改過自新？洗心革面？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柱間只是偶爾憨，又不是真的傻。
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自私大名，對整個火之國而言，已是一顆毒瘤，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身為火影，柱間自然有根除毒瘤的真正決心！
“嘖，這麼死倒是便宜這傢伙了。”
“可惜我的瞳術並非月讀，不然倒是能讓這傢伙死之前，先去幻術世界折磨個十天十夜！”
斑看着天治大名的屍體，沒有半分惋惜，甚至只覺的太便宜這種畜生了。
居然給了對方一個痛快，柱間還是太善良了啊！
而柱間則盯着大名的屍體，明顯感觸萬千。
殺害自己國家的大名，對他而言確是一場道德和底線的雙重突破了。
“馬達拉，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柱間喃喃問道。
“錯？你是指殺了這個蛀蟲？”
“不。我是想問我所堅持的道路是不是錯了？人與人之間真能相互理解，相互關愛嗎？”
這件事，已經讓柱間深刻意識到了。
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名和貴族，已經完全將底層人當成畜生不如的另一個物種了。
隨意的橫徵暴斂、生殺予奪。
這樣的兩種人之間，真能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嗎？
柱間看不到答案與希望，他只看到了未來無盡的欺凌與剝削……
“當然錯了，大錯特錯。”
“哈西辣媽，你要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體會到你傳遞的愛的！”
斑揚起嘴角，沒人比他更懂柱間了，就算是扉間也不行！
“哎……”
柱間嘆息一聲，語氣中竟帶着少許的疲憊。
“怎麼？準備自暴自棄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柱間，有必要對這些蛀蟲的死而傷感？”
“沒什麼。不過我還需要你幫幫忙。”
“說。”
“幫我操控外面的那些侍從，讓他們將全城所有的官員和貴族，都召集過來！”
“柱間，你想明白了？”
斑心中一喜，多了幾分振奮。
顯然已經猜到柱間是準備大開殺戒了。
“也許你的說也沒錯。”
“殺戮確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起碼殺戮可以解決很大一部分問題！”
“這是我和扉間以及木葉犯下的錯，為了彌補那些無辜慘死的民眾，這份罪孽只有我來背負了！”
柱間抬起頭，眼中少了幾分仁慈，多了幾分決絕。
似乎已經完全變回到了戰國時代那個威震天下的【忍者之神】狀態。
柱間仁慈歸仁慈，但真的發起狠來，連斑都略遜一籌。
老實人不是不會動怒，而是不會輕易動怒。
真發起狠來，遠比那些看似凶神惡煞的傢伙，更加冷酷決絕十倍！
今日，所有參與此事的貴族和高官，一個都跑不掉！
這座用木遁打造的皇居，就將成為他們所有人的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