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懦弱的源頭
夏佑也不磨嘰，一個響指，再次發動【世界瞬移】。
帶着扉間回到了【2號火影世界】。
還是那片樹林，還是那片戰場遺迹內。
再次回歸的扉間，只感覺精神一晃，剛剛目睹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場夢境！
自己和大哥真的一起穿越到未來，見證了一場‘九尾暴亂’？
總不會全是一場幻術吧？
不不不，那也太逼真了！
扉間看了看身旁的‘夏佑仙人’，以及遠處被捏成肉醬的金角屍體，立馬失笑着搖了搖頭。
很明顯這都是事實，並非一場幻術夢境。
“先生稍等一會。”
扉間深吸一口氣，拔出自己的武士刀，一個瞬身術閃入戰場中央，來到瀕死的銀角身旁。
毫不遲疑，一刀砍下了銀角的腦袋，徹底擊斃這個畜生。
哪怕拋開敵人的立場不談，扉間也看不起這種背叛自家村子和首領的牲口！
“呼——！”
扉間甩干武士刀上的血跡，再次發動感知能力，檢查了一遍全戰場，確定沒有殘留敵人後，這才收起武器。
並拾走了金角銀角留下的五件【六道忍具】，回到夏佑身旁。
再次鄭重道謝：
“謝謝先生！沒有您和大哥，我可能真的就死在這了。”
夏佑隨意揮手，示意對方不用謝。
“請問先生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扉間不同於憨憨的柱間，直入主題詢問道。
能輕鬆帶着自己和大哥穿越時空，他毫不懷疑夏佑的強大！但再強大的存在，也不會對其他人有無緣無故的愛。
更大概率不會無私奉獻的幫助他人。
他想知道，這位【佑道仙人】究竟需要什麼？索求什麼？
自己和木葉，究竟能否支付得起這個代價？
不弄清楚這一點，他實在不安心啊！
對此。
夏佑不急着回答，先反問道：
“剛剛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什麼問題？
扉間恍然想起。
【你選擇用性命留下來斷後，真的對嗎？】
若是半個小時前，扉間能毫不猶豫的回應，自己的選擇絕對沒錯。
為了保全優秀的後輩忍者，為了傳承火之意志與火影之位，為了保證將消息帶回村子……
他有太多理由了，每一個都不容捨棄。
最關鍵的是：
作為火影，作為繼承了大哥意志的二代目，他根本就不可能拋棄弟子，拋棄部下，獨自逃亡……
但現在。
去了一趟34年後的世界，見識了未來的猿飛和木葉村后。
敏銳聰慧的扉間，自然看出來了絲絲端倪。
使得他的答案也遲疑了起來。
夏佑輕輕一笑，直言道：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未來的三代目猿飛日斬，和你現在的那個猿飛，差距挺大吧？”
扉間點頭。
兩者差距確實極大，當然這個差距不僅僅是指樣貌的變化。
而是指一種更深層的氣質和信念的變化……
“猴子他，確實變化極大……”扉間喃喃感慨。
他死的早，也不知道猿飛後面三十多年都經歷了什麼，會變得那般‘謹慎膽怯’。
“原因就在這。”
“就在這這場戰鬥。”
“千手扉間，你獨自留下斷後，確實保住了猿飛他們的性命。”
“但代價也不可低。”
“你這一死，直接將猿飛的信念和勇氣都打崩了！”
面對自己最崇拜、最尊重的二代目火影，慘死在敵人手下，自己等人卻被迫苟且偷生的逃離。
這份打擊，可不是每個忍者都能承受的。
或是說：
不僅僅是猿飛。
其他幾名扉間的親衛，除了早就戰死的宇智波鏡，以及被九尾乾死的秋道取風以外。
剩下的幾人，猿飛、小春、水戶門、團藏。
都在這一戰中被打崩了‘精氣神’。
失去了勇氣、失去了信念。讓他們從一個個勇猛善戰的精銳忍者，變成了龜縮在村子內的慫貨。
這樣的改變，不單單隻影響個人。
作為村子的火影和高層，他們基於膽怯所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會影響整個村子。
使得整個三代執政期間，木葉都畏手畏腳，愈發收縮懦弱。
以至於。
後續的幾次大戰，整個木葉都對雲隱畏懼三分。
乃至三戰之後，木葉54年：雲隱偷襲木葉，綁架雛田，想找木葉借一顆【白眼】玩玩。
人家族長日向日足都敢反抗雲隱，奪回雛田。
但猿飛等一眾木葉高層卻不敢跟雲隱急，甚至對內強勢鎮壓日向一族，逼得日向日足的弟弟日差自殺，並主動交出了日差的屍體。
想想就憋屈，憋屈到發慌！
足以見，猿飛等人對雲隱的畏懼和忌憚了。
從二代目扉間被殺死後，就一直不曾消散，足足持續了幾十年，間接讓木葉窩囊了幾十年！
如同夢魘一般！
…
扉間恍然，他不需要太多提示，一點就通。
他之前一直都想着如何保住猿飛等人，如何傳承火影和村子。
卻大大忽略自己戰死，對猿飛他們的打擊了！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若是自己最信賴，最崇拜的大哥柱間，有一天被某個村的敵人強勢擊殺，而自己卻如老鼠般逃得一命。
那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還會有膽量去挑戰，連大哥無法擊敗的強敵嗎？
或許有，也或許沒有……
扉間自己都不敢確定，更別提猿飛他們了。
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大概不比大哥柱間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低吧？
難怪啊！
難怪猿飛會失去那股勇氣，失去身為火影的狠勁，原來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是出在這場懦弱的戰鬥之中！
“我明白了。”
“哎！”
“可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扉間嘆息一聲，頗為無奈道。
儘管意識到了這個巨大的弊端和錯誤。可若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選擇獨自留下斷後犧牲。
哪怕導致猿飛他們產生夢魘，失去勇氣；也好過帶着猿飛他們全部戰死……
一個謹慎懦弱的火影，也好過火影之位空缺啊！
誰叫這時候下下代的木葉忍者都還沒成長起來呢……
“沒有其他選擇？你就不敢帶着猿飛六人，留下來與金角部隊死戰嗎？”
“那太危險了！我不能賭。金角部隊太強了……”
“你是指幾乎被你一個人團滅的金角部隊？”
夏佑指了指整片戰場，語氣中彷彿帶着絲絲譏諷。
一個重傷扉間，幾乎就能團滅金角部隊；若是再加上最少也精英上忍的猿飛六人，再怎麼也不可能團滅。
甚至還有很大幾率反敗為勝！
“這……”
“千手扉間，有沒有可能，真正膽怯的人是你自己呢？”
夏佑的話，如同一柄重鎚砸在扉間的心頭上，令其一怔。
“我……”扉間低頭遲疑。
真正改變的，不僅只是數十年後的猿飛，也包括自己啊！
若是換成戰國時期的扉間。
還會和雲隱村議和結盟？
結個屁！
他直接提着刀飛雷神閃上去砍砍砍了。
自己又是什麼時候學會妥協的？變成鴿派的？
木葉建立之時？
第一次五影會談之時？
還是大哥柱間死亡之後？
自己，真的變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