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賭鬥1

第29章 賭鬥1

“哼!詩是好詩!但是,是誰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徐巍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首詩氣勢磅礴,曲調高雅;那般氣勢,非凡夫俗子能有的。我看着這王奇不過是在哪裏偷看到了這首詩,將其背會了。今日恰逢其會,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冒名頂替的將這首詩,當做自己的詩背出來罷了。”

陳琦被徐巍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評判席也是紛紛大笑起來。顯然,大家都被徐巍那神奇的腦迴路給驚呆了。

孔仁也是被徐巍逗得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想到陳琦第一次聽到‘中元四大才子’這個雅號的時候,對於這個雅號的評價‘中二’;真是太貼切了,就這還覥着臉號稱‘中元四大才子之首’呢!

“按你這麼說,有一個才華橫溢,文采卓絕,甚至可以橫壓我父親一頭的高人,寫了一首詩;然後一不小心正好被王奇賢弟看到了,然後王奇賢弟還正好就背會了,然後又正好被我請來參加文比大典,然後又正好選中了這個題目,最後又正好他還就背了。是嗎?”

孔仁一連用了五個‘正好’解釋了徐巍的話,而且每一句的重音還都落在‘正好’兩個字上。這下子,不是評判席眾人笑了,是全場爆笑;整個文聖廟內歡聲一片,哪裏還有祭祀該有的那般肅穆。

孔仁輕咳一聲,眼神凌厲的看向徐巍:“你這並不是在懷疑王奇賢弟,你是在懷疑我們岱嶽草廬,在懷疑我們孔家。”

“岱嶽草廬縱觀天下英才,有那樣才華橫溢,文采卓絕之人,我們都不知道,此為有眼無珠也;孔家藏書樓館藏之豐富天下皆知,有這樣一首經典詩歌,我們竟然沒收藏,此為名不副實也;岱嶽草廬主辦文比大典,應該持身公正,超然度外,但是我們出的題目竟然正好與王奇賢弟正好背過的詩相符,此為營私舞弊也。”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上表五大國皇室;別讓我們孔家執掌什麼岱嶽草廬了,更別提什麼文聖孔師了,直接將這文聖的名頭賜予你潁川碧水書院吧?”

孔仁說完,眼神輕蔑的盯着徐巍,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孔仁的話,都收起了笑意,滿臉鄙夷的看向一旁站着的徐巍。

徐巍被眾人的眼光看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不管今天結果如何,他和草廬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不僅是他,恐怕碧水書院也免不了被自己連累。但是,有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現在必須要把陳琦的勢頭給壓下去,必須要踩着陳琦的屍體爬上更高的位置,才能免去來自岱嶽草廬和孔家的威脅,才能讓他從這次文比大典中全身而退。

“孔兄說的哪裏話,實在是誤會了徐某的意思了。”

“這王奇說自己從北境九原郡而來,但是不論是我們中元帝國還是北魏帝國,都沒有過任何關於王奇這個人的任何信息。就是這樣一個人,像流星般出現;從默默無聞,突然就變得炙手可熱。真的就沒有任何問題嗎?”

“而且他現在才多大年紀,十五歲,頂多十六歲。文武雙修,而且全都成就斐然。我們這些人僅僅只做文修,達到今天這樣的高度,到底經歷了什麼,我不說,大家心裏也清楚。我很抱歉,我很難承認一個人,文武雙修,不僅武道成就斐然,連文道成就也可以傲視同輩。”

徐巍的話,看似大義凜然,頭頭是道;但是你只要靜下心來一想,這傢伙不又是在用模稜兩可的方法,挑動其他人懷疑陳琦,發動群眾都群眾嗎?還是那套下三濫的招數。

陳琦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那你想怎麼辦呢?將我的腦殼敲開?看看是不是我偷的這首詩?又或者直接用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抹去我的這首詩,冠上你的名字?”

徐巍聽到陳琦的話,輕哼一聲道:“哼!你莫要耍這嘴皮子。那首《望岳》固然經典,但是我有我的氣節,有我的堅持;不是我做的詩,我才不會貪圖。”

“至於敲開你的腦殼這種小孩話語,幼稚言論,就莫要在這文比大典中說了。”

“你到底是有真才實學,還是徒有虛表,謊言欺詐。我們再試試就知道了。”

“你我接下來再比三場,就比詩詞。我給你出題,你給我出題。然後讓大家來評判我們誰的詩詞更好。”

“怎麼樣?我給你證明自己的機會了。你敢不敢吧?”

陳琦聽完徐巍的話,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

“我來問你,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是誰給你的權利要求我自證?”

“我明明一首詩便可以獲得完勝,我為什麼要多做三首呢?我有什麼好處?”

“你口口聲聲說你給我機會,我問你要機會了嗎?你憑什麼給我機會?”

“告訴我,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做三首詩,我能得到什麼?如果只是得到你的認可,你覺得你配嗎?”

徐巍被陳琦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是啊!誰給他的權利讓他去考核陳琦?陳琦憑什麼需要他的認可啊?陳琦有什麼必要向他證明清白?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自己連一點理都不佔。徐巍還是要堅持,或者說他必須堅持,他不能退,不能認輸,不能在這裏認輸。

“哼!你莫要呈口舌之利。你想得到什麼?難不成還讓我給你讓奴才不成嗎?”

陳琦冷臉輕笑:“也可以,我還真缺一個使喚人呢。我同意你的提議了。你若輸了,就將你自己輸給我,給我當一輩子奴婢。至於你贏了想要什麼,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

徐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牢騷話,竟然被陳琦直接就坡下驢給定成賭注了。他也是醉了,為了這麼點破事,把自己這一輩子都搭上,這也太犯不上了吧。

不過現在的主動權已經不在他手上了,陳琦一個四兩撥千斤,已經將這場比試的主動權牢牢的抓在之手裏。現在的徐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拿自己的一輩子和陳琦賭,要麼就直接取消這場無聊的比較。

其他注視着這場比試的人聽到陳琦定下的賭注的時候,都忍不住咋舌。好傢夥,別人質疑你,你就直接賭人家一輩子,直接釜底抽薪?這是打牌打不過,直接掀桌子的節奏啊。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驚嘆於陳琦的膽量,一步步的扭轉戰局,最後直接一把梭哈,直接將徐巍逼上絕路。所有人認為陳琦就是在賭,賭徐巍沒有膽量跟陳琦豪賭,沒有膽量那自己的一輩子和《望岳》這首詩豪賭。

關平是這樣認為的,孔丘是這樣認為的,孔仁是這樣認為的,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們雖然不說,但是他們也是認可徐巍的一些話的。比方說陳琦的年紀,比方說陳琦的成就。比方說陳琦的年紀和成就之間的關係。

當然,其他人怎麼想,和這場賭局沒有一文錢干係。關鍵在於徐巍怎麼想,徐巍怎麼認為的。

然後,記吃不記打的徐巍,又一次掉進了坑裏,一個在今天坑殺過他和孔宣的那個坑裏。還是那句話,永遠不要被陳琦的年紀給騙了,陳琦的年紀才是他最大的假象;任何所謂的常理,在陳琦這裏就變得沒有了參考的意義。因為兩世為人的陳琦,他的底蘊,是絕對不能以任何常理進行判斷的。

“好!我答應你!”徐巍滿臉冷笑的看着陳琦:“你輸了我也不用你做我的奴才,我的奴才決不能是人品低劣之輩。”

“你輸了就在門外的文聖公像面前罰跪十天,然後從今往後,不得再以文士自居。”

陳琦點點頭:“可以。我同意了。”

“你出題吧!你連出三道題,我來按題作答。等我打完之後,你若覺得自己還有獲勝的機會,我再為你出題。”

在徐巍確定和陳琦對賭后,陳琦便沒有了任何的顧慮。然後,陳琦那發自內里,磅礴的自信,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驚嘆。

而一旁的徐巍在看到陳琦那發自內里的自信后,一時竟然慌了神。他第一次有了自己會輸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站在陳琦面前,卻完全看不懂陳琦了。

徐巍手心冒汗,原本做好的一切準備都被那瞬間而來的緊張給衝散,找也找不回來了。徐巍走了兩步,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無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

“既然你剛才在‘登高望岳’中選擇瞭望岳為題作詩;那麼我給你出的第一題便是登高。不過,我要求你在整首詩中不能出現登高這個詞,也不能用任何同義詞。但是,又要在不做任何詮釋的情況下,來表達登高之意。”

聽到徐巍的話,陳琦還沒說什麼,其他人早就看不過去了。

好家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聽說過吃魚不見魚的,聽說過吃肉不見肉的,沒聽說過寫一首詩,還禁止別人用什麼字的。

“這徐巍為了贏,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就是,你直接就讓人家王奇寫一首詩,但是裏面不能出現一個字不就得了唄。”

“人活臉,樹活皮,牆頭活層泥。這徐巍還真是沒臉沒皮就活一層泥嘍。”

“就這還‘中元四大才子之首’呢!瞧這情況,其他那三個估計也好不到那裏去。真他娘給中元帝國丟人現眼。”

人們顯然是被徐巍那奇怪的要求給搞得有些破防了,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不管不顧了,拔起蘿蔔帶起泥,連‘中元四大才子’另外那三位也給捎帶上了。

“有了!”

陳琦輕喝一聲:“我有詩可誦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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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當個鹹魚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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