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幕(穿越重生)
藍星,華夏國,百二秦川
皓月當空,星辰滿天。整日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們,還真的很難得可以看到這幅光景。陳琦在山腳下走着,面色冷厲,表情嚴肅,可見他此時很不開心。
“媽的,為什麼要把這兩個滿腦子淫蟲的蠢貨,分在我的隊伍里。”陳琦輕啐一口,在明亮的月光下,四處尋找着什麼:“這兩個蠢貨,明天說破大天也得讓老秦自己帶走,瞎耽誤工夫。”
陳琦一邊念叨着,一邊四處找着,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陳琦,燕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考古學專業大三學生。他打小就成績優異,十五歲就被保送燕京大學,而且燕京大學給予他的特權就是,他只要來燕京大學,燕京大學任何專業只要他想讀,就可以辦理入學。
十五歲零兩個月,陳琦正式入學燕京大學,在眾人滿是疑惑的目光中選擇了考古文博學院考古學專業。
燕大的考古學固然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專業,但是考古卻並不是什麼熱門的專業。畢竟考古學不管怎麼包裝,都是在和死物件打交道,和漫長的華夏史打交道,不能說枯燥乏味吧,但也是非常的無趣。
近十多年來,即便是燕大考古學專業,也多半都是靠調劑才能滿足每年的生源需求。如果不是真的對華夏歷史,華夏文明愛的那麼深沉,恐怕很難有人會主動選擇考古學這個專業。
所以,當陳琦主動選擇考古學專業的時候,很多人是不解,是疑惑;更多人則是慶幸,慶幸陳琦竟然選擇了考古學這個冷門專業,以後就沒有人和他們搶飯碗了。
自打陳琦入學后,就備受全國首屈一指的考古學家,文博學家,教授秦安國的喜歡,秦安國也是竭盡所能的將陳琦往未來接班人的方向去培養。大一下半年開始,只要秦國安外出做田野考察或者搶救性挖掘,都會將陳琦帶在身邊。
陳琦也並沒有讓秦教授失望,別人需要學習四五年才能初窺門徑的考古學,他僅僅三年時間就做到了融會貫通,足以獨當一面了。所以在這次田野考古探查的過程中,年僅十八歲的陳琦被秦教授任命為第三考古小隊的隊長。而其他考古小隊的隊長,最年輕的也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
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條任命不僅陳琦欣然接受,就連第三小隊中九名三十來歲的考古隊員們都沒有半句異議。有道是“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在絕對的專業優勢面前,什麼狗屁資歷、年齡,輩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得靠邊站。
本來是皆大歡喜的情況,卻被突然加入的兩個人給搞得一地雞毛。這兩個人是滬市大學考古學專業的大四學生,一男一女。原本給他們安排的實習工作就是文物斷代分析,只需要乖乖待在辦公室就可以,等到明年六月畢業之前做一份像樣的畢業論文,拿到畢業證也就成了。
但是這倆貨也不知道咋想的,非要下田野,而且還求爺爺告奶奶的托關係,走門子,直接走到了秦教授的妻子那裏。秦教授礙於這裏面錯綜複雜的關係,也就無奈答應了。而秦教授無奈的將這倆貨塞進了陳琦的考古小隊裏。
然後,陳琦的噩夢就來了。這倆傢伙,讓陳琦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大學生的下線。這倆貨完全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專業知識,有好幾次,人們都在這倆貨走過的路上找到考古相關的線索和物證,這二位比瞎子強不了多少,完全就是把田野考古完全當成了旅遊。
而且,也不知道是情到深處了,還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這倆貨還在考古隊裏談起了戀愛,整天膩歪在一起,白天裏就卿卿我我的。有的時候更是直接就去樹林裏或者哪個犄角旮旯白日宣淫,像兩隻發了情的狗。有好幾次都被同隊或者其他隊的人碰到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這不,今天晚上陳琦剛剛宣佈紮營。第三考古小隊的眾人正在通力合作的一起搭帳篷,架烤爐,忙活晚飯的時候,那倆貨又不見了。陳琦本來不想理會的,巴不得這倆貨就別回來才好呢,但是礙於秦教授的面子,加上這百二秦川,也並不是什麼太平地界,山中的豺狼很多,萬一那倆貨中獎了,被狼叼走了,他這個隊長也難逃干係。
因此,即便是感覺非常噁心,陳琦還是一個人外出找這倆貨了。陳琦之所以一個人出來,那是因為考古隊中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倆貨太噁心了,實在不想和他們有任何接觸,哪怕跟他們說句話都覺得髒了自己的靈魂。
陳琦一個人默默的尋找着,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他也不敢喊,萬一把狼招來就麻煩大了。大約走了十多分鐘,就聽見樹林裏隱約傳來了女人的嬌喘聲。陳琦雖然人高馬大的,長得也蠻不錯的。但是畢竟才只有十八歲,對於男女之事了解也僅限於書本和中學時代的那一堂自習的生理衛生課。
即便如此,那令人臉紅的嬌喘還是讓陳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咬了咬牙,陳琦像是下定決心,赴死般的朝着那嬌喘來源的方向走去。約摸走了兩百多米,就看到在樹林中的一塊小空地上,一男一女,就那麼赤裸着媾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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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琦可沒有欣賞這些的興趣,正準備上前將二人喊停的時候。突然從叢林中跳出一隻狼,衝著正在媾和的二人撲了過去。那狼身長足有一米五,灰色的毛皮鋥光瓦亮的,渾身上下不見一根雜毛,肌肉輪廓清晰,雙眼赤紅,目露凶光,口中狼涎順着下巴一點點往下流,完全將那交合的二人當成了美味的晚餐。
那倆貨也發現了那撲來的野狼,先是一愣,然後二人雙雙腿軟的坐在了地上,吱哇亂叫起來,那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那狼不知道是被這倆貨的叫喊聲嚇到了,還是怎麼的,突然停住了身形,甚至還向後退了兩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倆貨,呆愣在了原地。
陳琦在大狼出現的時候心裏就將那兩貨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現在的他掉頭離開也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畢竟就算他上去,也充其量就是那大狼吃一頓還是吃兩頓的事兒。就算他從小就學的一身不錯的武藝,但是讓他赤手空拳的和狼打一架,那也還是白搭。
大約兩三分鐘后,那倆貨似乎嚎的有點累了,看着那大狼哇哇的哭着,有氣無力的喊着救命。那大狼似乎也看出這倆貨沒啥威脅了,身子往下一躬,猛地再次向二人撲去。
眼見那大狼就要撲到二人面前的時候,一塊拳頭大的時候照着大狼的面門飛去;那大狼看到的時候已然躲閃不及,正中靶心的打在了大狼的鼻樑上。大狼直接被砸的向後飛出去近一米,倒在了地上。
“快跑,別回頭,趕緊回營地喊人。”陳琦手裏拿着兩塊石頭從一旁的樹后跳了出來,大聲的沖二人喊道。
二人先前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了,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喊得猛然驚醒,扭頭看向陳琦。
“看什麼看,趕緊滾,叫人去。”陳琦見二人那德性,心裏頓時無名火起,真想把手裏的兩塊石頭砸向二人。心中不禁腹誹道:“真尼瑪,還不如自己跑了呢。”
二人聽到陳琦的罵聲,也不管倆人現在身上赤條條的,衣服都沒拿,光着屁股朝着樹林外跑去。此時的二人,別說羞恥了,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看着丁零噹啷朝着樹林外跑去的二人,陳琦無奈的搖了搖頭,扭回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大狼,深吸一口氣。
“來吧!”陳琦說完,緩緩的躬下身子,將自己顯得更加壯實一些,希望多少能給大狼一點壓力吧。
此刻的大狼血紅的雙眼盯着陳琦,鼻子裏像打開了的自來水閥門似的,嘩嘩的往外淌着血,那狼的鼻樑就在剛才被陳琦的一石頭給砸斷了。
濃郁的血腥味讓大狼怒火中燒,右側前蹄在地上死命的刨了兩下,兩側的嘴角上翹,漏出兩顆雪白的獠牙,一步步的向陳琦逼來。
陳琦見大狼逼來,揮起手臂,將手中的石頭再一次向大狼扔去,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不再是大狼的面門,而是大狼的腰臀。
陳琦從小跟着祖母在蒙古草原長大,一直等到六歲,到了要上學的年紀,這才被父親接回城市生活。從小就聰明的他,聽過老牧民講打狼的事情,雖然很多都是講的拿槍打狼怎麼打;但是老話中講的狼是“通頭、鐵骨、豆腐腰”那也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同樣得益於他在草原上生活的經歷,他練就了一手精準的丟石頭技巧,一二百米的距離,他可以做到例無虛發,百發百中。
而這一次陳琦之所以選擇用石頭打大狼的腰臀,一來是大狼剛才之所以被打中面門是因為陳琦選擇的時機好,大狼在空中,沒有辦法閃躲;現在這大狼學聰明了,一步步的向前靠近,就是怕被陳琦偷襲得手。二來是大狼的頭骨太過堅硬,僅憑他的力氣丟出去的石頭還真未必能打死大狼;況且,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頭部都是各種神經最發達的區域,同樣也是最難擊中的區域,下意識的閃躲也一定是先閃躲頭部。
不過,大狼敏捷的一個閃身向左邊躲了幾步,躲開了陳琦飛來的石頭,讓陳琦所有的算計都落空了。而陳琦也沒有氣餒,將另一塊石頭也朝着大狼丟去,而這一次,同樣是本着大狼的后腰去的。結果還是一樣的,大狼敏捷的一躲,又一次躲開了陳琦的攻擊。
大狼見陳琦手中沒有了武器,氣勢洶洶的就像陳琦走來,而且越走越快,慢慢的變成了跑。陳琦見狀,扭頭就向樹林中跑去。為啥不往樹林外跑?別忘了,前面還有兩個丁零噹啷跑的倆蠢蛋呢。陳琦可以保證自己能超過那倆貨,到時候那倆貨還不又得被大狼當了晚餐?
其實陳琦有一個絕佳的方式既可以躲避大狼,又可以等待救援;那就是上樹,狼是草原動物,極其不擅長爬樹,只要他爬到樹上,他也就得救了。但是,對於陳琦來說,爬樹他同樣也不擅長;蒙古草原上本來就沒什麼樹,廣袤無垠的草原就已經夠陳琦玩耍的了,誰還會去爬樹啊。至於上學之後,陳琦唯一的愛好就是和隔壁武警隊裏的大哥哥們學習武術和搏擊,根本沒有時間玩兒別的。更何況,城市有城市的規矩,爬樹這事兒在城市裏太不適宜了。
結果嘛,陳琦現在就只能帶着大狼在樹林裏兜圈子了。陳琦一邊跑,一邊從兜里掏出雞蛋大小的石頭向大狼丟去;因此大狼在吃了幾次虧之後,也不敢再全速追擊陳琦,唯恐陳琦啥時候使用什麼暗器,只能不遠不近的一直追着。
一人一狼,在叢林裏跑了足足有十五分鐘。突然,地面傳來了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就是猛烈的地動,陳琦不察之下,雙腳一軟摔倒在了地上。身後的大狼也好不到那裏去,突如其來的地動讓大狼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趴在地上,兩支前爪抱在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