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鞏固邊防：女帝的處境
呂布現在心中唯有一念：
「獲得功名」
徐平安沒有反駁，而是問道：“奉先，我問你，打下淮南，還有什麼屏障嗎？”
呂布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徐平安又問道：“奉先，打下淮南，誰去坐鎮淮南？”
呂布本想說自己，但他還是望向張良，“這個…就是子房說了算。”
“還有…殿下說了算。”
徐平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繼續問道：“打了淮南，蜀地怎麼辦？那邊立刻進入備戰狀態，要死多少人？”
呂布一愣，臉上冷汗淋漓，支支吾吾道：“原來殿下和子房還有別的打算啊？”
就在這時。
門外突然有人來。
毛驤轉身，見是錦衣衛的番子，拿着在情報，毛驤接過情報，他沒看，急忙轉呈給徐平安。
沒等毛驤近前，徐平安開口道：“交給子房。”
張良接過情報，飛快看了起來。
他的臉上微微舒展。
然後朝着徐平安拱手道：“殿下，白起將軍已經妥善處理姑塞山的事。”
“這次戰果豐厚，獲得駿馬萬匹。”
“還有草原一大片，以後我們也有廣闊的馬場了。”
徐平安看了眼張良，“子房，你擬定一份鞏固邊防，攻取蜀地的方略，毛驤差人快馬加鞭，送往流州城，讓白起開始下一步計劃。”
“領命！”張良和毛驤兩人拱手道。
兩人離開。
在書房裏，留下了呂布。
“奉先，還有事？”徐平安盯着呂布問道。
“殿下，我能跟着白起將軍一起攻打蜀地嗎？”
呂布近乎哀求道。
“不可以。”
徐平安說道。
“為啥啊？”
呂布問道。
“因為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徐平安盯着呂布。後者狐疑道：“還有什麼事？比打仗還重要？”
“攻取蜀地，讓白起將軍他們去做，從今日起，我允許你配用「方天畫戟」。”
“我給你一本上乘武功秘籍，你潛心修行，爭取早日突破「陸地神仙」。”
聞言，呂布一驚。
“我突破「陸地神仙」？”
“對呀。”
“殿下，我要是突破了「陸地神仙」。是不是就會被人發現？”呂布狐疑道：“我看到在這座天下的編年史中記載，若是武人踏入「陸地神仙」，就會被人找上，那些沉寂了多年的老傢伙，都會出來，甚至會讓武帝城的老怪物王仙芝來北涼。”
徐平安淡然開口道：“放心，我讓你突破，你便突破，我給你兜底。”
呂布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平安，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喜色，“殿下已經是大天象境了？”
徐平安點頭道。
呂布再次望向徐平安，臉上頓時一陣驚駭。
嘀咕道：
“我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同樣都是大天象境，可是我在殿下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而他…竟是巍峨的高山。”
“難道是因為殿下已然是「陸地神仙」。他故意壓制的緣故？”
“這麼說，我要是踏入「陸地神仙」，殿下也可以幫助我壓制。”
呂布一下子就想通了，眼神灼灼，“殿下，將「方天畫戟」和「秘籍」交給我，現在，現在我就去在閉關，不成「陸地神仙」，絕不出關。”
徐平安將「方天畫戟」拋給呂布，後者接住。
緊接着，又從袖中掏出一本秘籍，丟給呂布。
“記住，你儘管修行便是。”徐平安叮囑道：
“這上面的功法，修行完后，即可焚毀。”
呂布抱拳道：“是，謹遵殿下的囑咐。”
這位萬人敵，轉身朝着北涼後山而去。
看着呂布背影離開。
徐平安喃喃道：
“奉先啊奉先，你先踏入「陸地神仙」試試看。”
“看看武帝城的那個老怪物，是否可以發現你？”
“我也想讓你成為北涼的核武器，至少是戰力值的支柱。”
…………
“啪！”
御案上的摺子，落在地面上，發出了響聲。
御書房內的四人，都低下頭。
李密弼、拓跋菩薩、徐淮南和董卓。
北莽女帝輕笑道：“陶潛稚為何沒來見朕？”
“回稟陛下，陶潛稚戰死。”董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着這位女帝陛下磕頭道：“都是我的錯，沒想到，那白起來的那麼突然。”
“否則，我就多派人去。”
“陶潛稚不至於會被殺死。”
北莽女帝怒氣未消，望向李密弼，“李卿，你就不說點什麼？”
李密弼拱手道：“陛下，我覺得董卓臨危不亂，做的對，否則，北涼幽州和涼州方面，必定大軍壓境。”
“我們的情報顯示，涼州和幽州兩地，都有調兵遣將的跡象。”
“恐怕，這個北涼世子，已經全部掌控了北涼軍政。”
北莽女帝心中有些訝異，仔細一想，淡然開口道：“徐驍在裏面發揮了很大作用吧？”
“是吧，徐卿。”
被問及，徐淮南恭聲道：“陛下，徐驍做得出這種事。”
“但是，微臣還有一事不明。”
“說，”北莽女帝說道。徐淮南想了想，道出疑惑，“陳芝豹這個人，為何就聽從了北涼世子？”
“根據往返北涼的情報，陳芝豹背後，還有很多人支持他，成為下一任北涼王。”
“就連徐驍都沒下定論，現在突然改變了風向，我總覺得，這個徐平安，有些邪門。”
“頗有當年徐驍的風采。”
北莽女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董卓，“起來吧。朕看着你這樣都難受。”
董卓肥碩龐大的身軀，慢慢站起身，臉上有些淚痕，“陛下，陶潛稚是我的兄弟，這些年，他作為姑塞州的節度使，素來與臣下交好。”
“我這是為他傷心。”
“臣下已經派出人，去尋找他遺落的遺孀。”
北莽女帝眸中閃過些驚訝，“陶潛稚還有遺孀？”
董卓點頭道：“大戰一觸即發，陶潛稚知道九死一生，便差人送走了母女兩個。”
北莽女帝皺眉道：“找吧。找回來，以後就做你的義女吧。”
“朕再敕封她為郡主。”
“你看如何？”
北莽女帝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密弼、徐淮南都看着董卓。
就連一向少言的拓跋菩薩，都望向董卓。
都想看看這位南朝的南院大王，到底怎麼回答。
董卓不緊不慢，臉上帶着笑容，“我替陶潛稚節度使多謝陛下隆恩。也為陶滿武感謝陛下的敕封，尋到陶潛武母女，微臣定會好好撫養陶滿武郡主。”
“將來成為北莽有用之人。”
北莽女帝點點頭道：“嗯，董卓，你可知，我最喜你什麼？”
董卓搖頭，“不知。”
北莽女帝淡淡道：“坦誠。”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北莽沒有人質疑你。”
“你說呢？拓跋將軍？”
被問及，拓跋菩薩恭聲道：
“陛下說的是。”
北莽女帝掃過眾人，然後開口道：“朕說兩件事：第一件事，拓跋將軍要儘快鎮壓北莽內部叛亂，收服那些舊貴族。訓練新軍。”
“第二件事，便是要準備戰事，南下的一切準備。”
“第二件事落在董卓的肩膀上，等北莽內部解決，南下便指日可待。”
“合兵一處，到時，拓跋將軍和董卓，你二人，要精誠合作。”
“領命！”拓跋菩薩和董卓恭聲道。
“董卓留下，其餘人都散了吧。”
北莽女帝擺擺手道。
李密弼、徐淮南和拓跋菩薩離開御書房。
維護剩下董卓。
見到三人離開，董卓像是變了個人。
沒有了君臣拘謹。
北莽女帝看了眼董卓，“站着很累吧？”
董卓笑嘻嘻道：“還是陛下了解微臣。”
“來人，賜座。”北莽女帝說道。
很快，內侍便端着綉墩，快步走了出來。
董卓坐下后，休息了片刻。
北莽女帝開口問道：“跟朕說說實話，你是怎麼看待現在的北涼。”
董卓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鐵桶一般。這個前提是不反離陽王朝。我們南下，北涼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兩遼呢？”北莽女帝問道。
“兩遼不歸我管，那裏是舊貴族的地盤，陛下要想南下，兩遼很難。除非拓跋菩薩肅清內亂，但要突破兩遼，付出的代價，不比攻打離陽。”董卓分析道：
“一來是因為北涼在兩遼做了局，讓我北莽大軍南下，但又被顧劍棠打了回來，還將北部邊境線向北推移百里。”
“北莽舊貴族利益受到了威脅，這筆賬，要算在陛下的頭上的。”
“所以，現在要統一國內，更難，拓跋菩薩的壓力更大。”
北莽女帝盯着董卓，後者有些不自在。
“你可知道，在北莽，真正了解我的人，唯有你董卓。”
北莽女帝說道。
她與董卓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用‘朕’，而是用了我。
董卓聽得出來。
他素來在北莽女帝面前都很隨意。
董卓恭聲道：“謝陛下信賴。”
北莽女帝盯着董卓：“董卓，我將南朝交給你，是希望你在那個位置上，發光發熱，為我，也為北莽，更是為你。”
董卓點點頭：“陛下，微臣萬死不辭。”
“我董卓在，北涼大軍，休想攻入北莽。”
“要是微臣哪天真的抵擋不住，也要護陛下周全。”
北莽女帝眼眸清澈，淡然道：“我沒有退路了，北莽那些舊貴族，都想我下台。所以，哪怕是撐着最後一口氣，也要一往無前。”
她很清楚：
一旦自己軟下來，迎接她的將是瘋狂的報復。
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董卓聞言，神色堅毅，“陛下想讓臣怎麼做，臣就怎麼做。”
北莽女帝笑着道：“你回南朝吧。那裏離不開你。”
董卓朝着這位女帝陛下深深一揖，轉身慢悠悠離開。
…………
「帥不帥，今天妥妥的一萬六！」
「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