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抉擇
“誒！這是真的嗎？”
秋華吃驚地聲音都有些顫抖，隨後求證似的看向還在櫃枱處的索菲婭。
索菲婭也是笑着點點頭。
“雖然我和梧桐學長認識的時候沒有飛雪姐那麼久，但是在我的印象里，梧桐哥確實是這樣的人哦。”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秋華的臉馬上紅了起來，但是她馬上注意到了之前飛雪話中的那一句“明知道無法回應她的心意”，唯唯諾諾開口。
“飛雪姐，你說梧桐哥無法回應我的心，這是為什麼啊？如果你是說我是人，他的妖的事情，你放心，我父母在這方面很開明的，他們也很喜歡梧桐哥。”
飛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而認真，她沒有直接回答秋華，而是和索菲婭對視了一眼。
如果他們倆人所謂的困難只是因為梧桐是妖族，秋華是人的話，那反而好辦了，在烏有這個人妖和諧共生的地方，很多人妖混血的孩子，也有很多人與妖組建的美好家庭，除去特別保守的家庭之外，大部分家庭對這件事都不是很敏感。
“告訴秋華吧，早點知道真相，早些做出選擇，才能早些做出決斷。”
飛雪點點頭，認同了索菲婭的話。
“秋華，你知道的吧，我們不是烏有這裏本土的人，我們來自外面的世界，那裏有我們的家人，我們終歸是要離開這裏的，而你，在烏有有你的家人。”
“不、不可能的，從來都沒有人離開過烏有！”
秋華突然就着急了起來，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妥當，馬上道歉。
“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不希望你們和外面世界的家人團聚的意思，只是，這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離開過烏有……”
飛雪緊緊握住了秋華的手，她的手雖然溫度不高，但是卻很有力量，讓秋華微微地感到了一絲的安心。
“秋華，你先別著急，我們也只是先把這個事情告訴你而已，我們現在確實沒有離開這裏的方法，但是我們一定會離開的，這個毋庸置疑，所以，我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是跟着我們一同離開，還是留在這裏。梧桐在很多時候都很理智，唯獨在你這件事上，他卻總是做不到客觀地去處理，他害怕你得知真相后疏遠他，便沒有告訴你我們要離開的真相，他也認為你留在烏有陪伴父母更合適，便擅自替你做出了選擇，今天他不在，我們倆個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選擇的權利也都交給你。”
秋華恍惚在了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說了些什麼，過了許久，久到飛雪感受到她緊握的手都鬆開了之後，她才緩緩開了口。
“飛雪姐，能告訴我，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嗎？”
“外面的世界啊，我好像也沒有看過多少，但我可以給你講講我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那裏以前只是群山，我作為一隻小妖，逃竄到靈山之中，隨後就被像是我們父親一樣的虎妖收容，在那裏，與其他被收留的妖族互稱兄弟姐妹，我們一直快樂地在山中生活。”
“聽起來很美好，要是烏有的山中也是你們這樣善良的妖族就好了。”
“嗯，很美好，後來，父親走了，但是我們有了老師，老師會給我們建好看的樓房，做好吃的飯菜，給我們上課講書，還會關心我們的修鍊和生活，老師帶着我們走出了山，去了比烏有還要大十倍的大城市，還帶着我們去了他生活的地方，那裏夜晚都是明亮的，人類將電收集起來，變化成五顏六色的樣子，讓一個城市徹夜不眠……”
索菲婭滿臉幸福地回憶。
“老師還專門給我們建了學校，給其他有能力修鍊成妖的動物建立了動物園，包括在那裏工作的人類，他們也是人類里最開心的一批人，老師會給他們最好的福利，最好的生活，在那裏，每個人都生活得很開心。我和小濤還都是老師從壞人手裏救下來的，只要想到老師，我們就會覺得很安心。”
秋華眼中浮現嚮往之情，一個成熟可靠的中年男人的形象一下子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怪不得你們這麼肯定可以離開，你們的老師一定會來救你們的吧！”
飛雪卻是自信地搖搖頭。
“不，我們會靠着自己的能力離開這裏，老師曾經在錯亂的世界裏把我們救回去過一次，這一次，我們會憑藉自己的力量尋找到離開的辦法。而我們之所以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做這些事情，就是因為我們知道如果真的出現了危險，老師也一定會出現。但是再此之前，我們會做到我們的極限。”
“堅實的後盾嘛……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秋華似乎還沒有想得太透徹，站起身的時候都是有些木訥的，但是她的眼神中已經不再是一開始的迷惘，似乎她在內心深處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飛雪姐，小浪姐，你們雞蛋糕吃不完記得把袋子封起來，不然受了潮就不好吃了。”
說完，秋華就要出門，索菲婭想要叫住她，卻被飛雪攔住了。
待她走後，飛雪才緩緩嘆氣。
“如果拿老師舉例的話，那就是要麼選擇陸吾師兄，要麼選擇我們其他的所有人，若是秋華為了愛情可以放棄親情，那麼這樣的人反而配不上梧桐哥了。”
索菲婭聽出飛雪話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飛雪看向桌上的雞蛋糕，雞蛋糕烤得並不特別好，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形狀都是有問題的，一看就不是出自經驗老道的糕點師傅，不過，每一塊雞蛋糕上都或多或少地點綴着小花，或者是其他什麼的裝飾物，看得出來製作者的用心。
飛雪將一塊上面插了一片還是嫩綠的梧桐葉的雞蛋糕單獨拿出，用包裝袋認真裝好，才緩緩開口。
“如果秋華的家人願意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帶着他們一同離開烏有，當然了，前提是他們願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