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賀陽發癲
陸兵吹哨,結束。
操場上的人依次離開。
“阿錦,我們先走了。”藍依依顧錦跟程七還在說些什麼,就拉着室友先離開了。
顧錦點點頭。
程七又跟其他的戰友聊了一會兒,教官們集合,離開。
程七一回頭,就瞧見顧錦坐在草坪上,低頭刷手機。
他笑着走到顧錦身邊,推了推她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寢室。”
顧錦環顧一圈,“都走了?”
程七點頭,“是啊。”
“那走吧。”
顧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
“程哥,你怎麼沒跟教官他們一樣,去當兵。”
程七想了想,“我這樣也挺好的,都是為人民服務。”
他笑道。
顧錦只是好奇,“也是,都是為人民服務。”
八月底,耳邊還能傳來斷斷續續的蟬鳴聲,月亮掛在枝頭,校園裏的小道上,一短一長的影子,在地上慢悠悠的挪動,兩人相視無言。
只有微弱的風聲。
轉角處,抱着重物的人突然出現。
哎呦
轉彎處是死角,顧錦並未看到突然出現的人,那人直接撞到了她身上。
那人手上抱着的東西,直接砸到了顧錦左手。
顧錦下意識的躲避,左腳踩右腳,直接摔在了地上。
天色幽暗,除了微弱的疼痛,看不清到底有沒有受傷。
“沒事吧?”程七扶起倒在地上的顧錦。
“怎麼走路不看路。”程七訓斥不看路的那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有人,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撞人的男生態度很好,連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程七拉了顧錦一把。
顧錦起身。
“沒事,你走吧。”顧錦確定自己手臂沒出血。
那人再三道歉,還報了自己的學號和專業。
這才急匆匆的離開。
看得出來,他是真着急。
程七拉着顧錦到光亮處,讓她伸出手,“我看看,有沒有事。”
顧錦的手臂還在恢復期,程七怕那個人撞到了顧錦的右手。
顧錦動了動右手,“你看沒事。”
程七才鬆開一口氣。
直到她伸出左手,白皙的手掌上,被磨蹭出來一層皮,血滲透出來。
不明顯,但被光照耀着,看着十分嚇人。
“這叫沒事?”
程七急了,抓住顧錦的手,查看傷勢。
“你們在幹什麼。”
賀陽冷眼盯着那兩雙握在一起的手,程七並未聽到聲音,仔細的看了看,他滿腦子都是顧錦手臂有傷,要再添點傷,手就廢了,沒注意其他。
直到賀陽,走過來,一腳踹在了程七的後背上。
程七沒防備,一個踉蹌,直接摔在地上。
“賀陽,你發什麼瘋。”顧錦看清來了,咬牙切齒。
“我問,你們倆在幹什麼。”賀陽顧錦的左手掌,滿腔的怒火。
“跟你什麼關係。”
顧錦推開賀陽,想要去拉程七。
賀陽發了瘋般,一把揪住了顧錦的領子,拉着人就朝着暗處去。
顧錦左手受了傷,右手使不上力。
她的脖子被賀陽死死鉗制着。
賀陽拉着顧錦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將顧錦壓在一個大樹上,抵着顧錦的脖子她。
“我問你,剛才你們在做什麼。”
他死死勒着顧錦的脖子。
顧錦喘不過來氣,耳朵和臉憋得通紅。
“關你何事。”
賀陽瘋了。
準確來說,她被顧錦和程七刺激瘋了。
跟在賀陽身後的於珊珊,被賀陽突然起來的發瘋嚇到了。
她察覺到了賀陽的情緒不對,但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癲。
賀陽紅着眼眶看着顧錦。
“為什麼。”他吼得聲嘶力竭。
顧錦被他勒的臉憋得通紅,手腳都使不上力氣。
“賀陽,你發什麼顛。”顧錦憋了半天,從牙縫裏憋出來幾個字。
賀陽冷笑,“我是顛了,你為什麼不追了。”
他說了兩遍,顧錦才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不追了?
他的意思是,她為什麼不追她了?
哐
程七起身,就朝着賀陽沖了過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雙手砸在他的臉上,賀陽死死勒着顧錦的脖子,紋絲不動,即使鼻青臉腫,勒着顧錦的脖子的手,也分毫不動。
他固執,又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
為什麼。
她不追了。
程七怕傷到顧錦,雙手握住了賀陽的手臂,用重力和疼痛逼迫他鬆手。
賀陽的臉都憋紅了,他的呼吸甚至開始急促起來,甚至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
賀陽也沒有放手。
“賀陽,鬆開。”
於珊珊都嚇傻了。
賀陽在幹什麼
他想要殺了顧錦嗎?
“賀陽,鬆開。”於珊珊吼道。
賀陽充耳不聞。
顧錦看不清賀陽臉上的表情,但他渾身的怒氣顧錦確實感受到了。
賀陽想要殺了她。
顧錦的呼吸越來越弱。
她眼前冒金星,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許久,顧錦的的嘴唇開始泛白,身子開始發軟,程七急了,手腳並用的砸在賀陽身上,不一會兒,賀陽的手臂慢慢軟了下來。
哐
賀陽直接被程七踢飛了。
顧錦身體軟了下來,程七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小妹,呼吸。”程七跪坐在地上,雙手托住顧錦,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顧錦眼淚順着眼角落下。
像個破碎的洋娃娃,不停的掉眼淚。
任怎麼叫都沒反應。
她好像陷入到了一個黑暗,有雙惡魔的手鉗制着她的脖子。
她像是溺水了,她在水裏拚命的游,拚命游。
但始終看不到岸邊。
她是不是要死了。
顧錦身子一抖。
“別怕,我在。”程七雙手握着她的身子,眼神里透露出殺意。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其他人。
保衛處趕來時,顧錦像個破碎的娃娃躺在地上。
賀陽被揍的鼻青臉腫,兩隻手臂軟趴趴的垂了下來。
“叫救護車。”程七吼道。
十分鐘后,兩輛救護車來了。
程七抱着破碎的顧錦上了救護車。
醫院
“先生,這位同學受了驚,動脈有破裂的風險,需要觀察一晚上,如果沒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對着程七道。
程七渾身冰冷,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