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早出來與早跑出來
考核開始。
白羽依然快速地翻看着材料。
腦中的知識庫則不斷給他提供着答案。
由於這一段都在鍛煉身體。
在考核前他心裏有些沒底。
很怕腦中的東西會因為長時間的擱置而消失。
然而這一切顧慮在他停筆的那一刻便蕩然無存。
“監考官”
他舉起手示意提交。
那監考官只是以為他想要反映什麼問題。
可當得知他要提交的時候不禁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真的確定要提交嗎？這才過去一個小時”
“我確定”
那監考官看了看他隨即又看了看他的考核資料。
片刻后眼睛不禁睜大了起來。
“我可以走了嗎？”
“啊，可，可以了”
聽到監考官磕磕巴巴的回答后他離開了座位。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其中便包括文靜與陳胖。
他對着二人豎了個大拇指后邁着大步出了考核室。
考核室外的通道里空無一人。
他靠在考核室門旁的牆上心裏琢磨着下次是不是晚點出來好一些。
“你在幹什麼？現在是考核時間你在這瞎晃悠什麼？”
遠處幾名監考官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
就在領頭的監考官拉着個長臉準備好好說教一番時。
身後一名女監考官卻打斷了他。
白羽仔細一看這不是那天十個監考官里的那個女培訓官嗎？
“你不是上次那個天才嗎？怎麼，這又是提前結束了？”
聽到對方語氣中夾雜着稍許的挑釁。
他聳了聳肩攤開了手。
“一般般吧”
領頭的那個監考官見他如此囂張剛要大聲呵斥。
此刻考核室的監考官也走了出來。
當她彙報完一切之後。
那領頭的監考官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既然提交了就別在這站着，回去準備準備實操，你在這會影響別人，知道嗎？”
說完就和其他監考官快步走了。
既然被下了逐客令。
他也不再繼續等下去。
本想在外面轉悠兩圈。
沒成想卻被王翔按住了。
“怎麼？哥們也提早跑出來了？”
王翔此刻用一種看到自己同類的眼神看着他。
“別，我可和你不一樣，我可是都完事了才出來的”
“哎呀，不都是早出來嗎？走，不說這個，咱哥倆吃飯去”
說著就一胳膊摟住了白羽的肩膀把他拖走了。
到了食堂白羽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嫌棄。
然而王翔卻早就到了點餐口。
“過來啊”
見對方如此積極索性也不再堅持大步走了過去。
“你吃啥？哥們請客，隨便點”
見王翔這麼闊綽白羽便問他是不是又勒索別人錢財了。
這樣不好，人還是要慈悲為懷。
浪子回頭金不換，趁早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話還沒說完呢。
一記重拳便懟在了他的胳膊上。
“你話怎麼這麼多？老子我早就金盆洗手了，本好心想請你吃頓飯，這給老子埋汰的，不吃拉倒”
他見王翔有些急了便調侃道。
“你怎麼跟陳胖似的，懟兩下就下道了？”
“誰和那死胖子一樣，你吃不吃吧，不吃老子走了啊”
王翔說完轉身要走。
白羽攔住了他。
“吃，吃，吃，吃還不行嗎？這都有人請客了還不吃，我又不傻”
二人並沒有點多少東西。
畢竟也不怎麼餓。
最主要的是他還打算留點胃口一會和文靜陳胖他們再吃一頓，吹吹牛。
吃着東西，二人誰也沒和誰說話。
這種氛圍很是讓人不舒服。
終於王翔有些沉不住了。
首先打破了這平靜。
“你是不是喜歡劉文靜”
他突如其來的這句整的白羽嘴裏的食物差點噴他一臉。
“你大爺的，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不，不好意思啊，沒控制住”
白羽連忙拿出紙巾遞給他。
“我剛才問的問題你小子別想轉移話題啊，正面回答我”
王翔邊用紙巾擦着語氣也嚴肅了一些。
白羽原本還在拿東西的手此刻也停了下來。
“怎麼，你還真的喜歡劉文靜？”
“怎麼說呢，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感覺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打住”
王翔打斷了他。
只見他將手裏用過的紙巾搓成了一個紙球丟到一邊。
“既然你對她有親切感，那我也就默認你喜歡她了”
白羽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結果王翔卻打斷了他。
“文靜是個好女孩兒，她與何清蘭那種貨色不一樣，我知道我之前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所以我不求其他的，我只求她能原諒我就好，至於你，自從那次何清蘭的事兒之後我就把你當親哥們，文靜既然我是不可能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見王翔那動情的表情。
總感覺他像是交代後事似的。
“得，你可打住吧，整的像交代後事兒似的，你這話要是放在穩定的時候說，我還能感激感激你，我們現在還在摸爬滾打呢，而且你就準保文靜以後只能在我們兩個裏邊選啊，又不是全世界的男的都死光了，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出人頭地創造美好未來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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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見這小子這麼說也就不再搭茬。
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些許其他的感情。
吃完之後二人各奔東西。
王翔走的時候恢復了往常的混混樣。
嘴上也又時不時地罵罵咧咧起來。
這不禁讓白羽說話都有點想口吐芬芳。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果然下回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待他回去后正好考核結束。
陳胖第一個沖了出來。
“你小子怎麼這麼快，你提交的時候我下巴都快被你嚇掉了”
“是啊，你提交的好快啊，我那時候才寫完三分之一”
文靜也在一旁搭話道。
見他們這般誇獎自己。
他的心裏有些飄飄然。
“走，吃飯去，我請客”。
之後三人在人滿為患的食堂里暢聊着。
然而在這期間他卻總是會偷偷看向一旁的文靜。
王翔的那些話讓他內心有了些許的疑慮。
自己是不是真的對文靜產生了感情。
一天的考核后三人互相道別。
回去的路上白羽在那個大坑邊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那個大坑已經被維修人員修的差不多了。
而那次的事件也隨着時間的推移不了了之。
經過這一段的思考。
他對於自己的能力產生了一絲懷疑。
原本以為自己的能力就是過目不忘。
但是在與十號戰鬥的時候卻覺醒了火焰這一能力。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我的能力難道是複製？”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筆記，知識庫。
還有那天自己見到十號火焰的瞬間。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之前的這些便都說得通了。
“看來應該找個機會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第二天排行再次刷新了。
白羽依舊佔據榜首。
再加上他每次都提前結束考核。
一時間成為了站內的熱門人物。
自那之後站長親自來找過他。
問他有沒有意向主動申請保送天樞院。
天樞院可以說是所有高傑人才的目標。
在那裏出來的最次都是個城長級別的人物。
站長嘴上說的天花亂墜。
但他心中卻清楚這都是在為檢測站打知名度以及為他站長打造個好名聲。
這個雙贏的提案對於他來說確實輕而易舉。
但出於謹慎他還是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因為他自己都不確定半年後會發生什麼。
眼看着年底了。
人們都盼望着回家過年。
沒成想培訓官卻在此時發佈了一個宿舍集訓的消息。
“你們還有半年就要終極考核了，每到這個時候站內都會安排一次封閉的集中宿舍集訓，我知道你們都想回家過年，但是你們現在是重要時刻，年每年都有，這次集訓卻只有這一次，當然不願去的我也不強求，不過全組前五十的必須參加”
培訓官說這話時語氣中夾雜了命令的口吻。
看來他也為了自己的績效拼了。
當晚人們都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有些人準備回家有些人則準備去參加宿舍集訓。
白羽看着自己收拾完的東西想着還需要些什麼。
此時那刻有數字七的手環忽然從口袋裏掉了出來。
“什麼都可以忘帶，就這東西可不能丟”
他看着那手環嘆了口氣。
隨後關了燈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三人在超市前匯合。
文靜早早便給他們買了麵包牛奶。
他們一路有說有笑。
等到了操場才發現那裏早已人山人海。
就在他們排隊期間。
白羽在人群中竟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我去，王翔，他怎麼來了。
難道他真的打算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
操場上的人凍得都上牙打下牙了。
客車這才緩緩開來。
上了車每個人都一臉的興奮。
車裏滿是歡聲笑語。
白羽無聊地呆坐在座上。
陳胖此刻坐在他旁邊抿着嘴打呼嚕。
估計這傢伙昨天晚上興奮的沒睡好。
看他睡得十分香甜。
白羽頓時也有些犯困。
兩眼一閉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
當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向外看時已經可以看見此行的目的地了。
“歡迎來到集訓宿舍”
突如其來的廣播聲着實嚇了眾人一激靈。
原本還有些沒醒之人此刻也都坐了起來。
很快車門打了開來。
人們紛紛走下車。
原本空曠的集訓宿舍大門前瞬間變得人山人海。
白羽伸了伸懶腰四處打量着。
他發現好多沒見過的面孔。
看來這次集訓不止他們這一個監測站。
“廁所在哪啊，我想上廁所”
陳胖十分焦急地四處亂找着。
“你說你個胖子，上車就睡覺，下車就尿尿，一問到了哪，啥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陳胖見他調侃自己便反駁道你不也睡的和死豬似的。
二人就這樣邊爭論着誰睡的更像豬邊四處尋找廁所。
片刻之後，白羽先從廁所走了出來。
他站在廁所外呼吸着略帶些異味的冰冷空氣。
不禁打了個噴嚏。
就在他想從兜里拿紙擦鼻涕的時候。
他整個人怔住了。
此時里懷兜里那手環正散發著血色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