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遊戲——元歌9
大霧,黃沙漫天。
迷霧中,元歌和阮瀾燭站在一起,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不遠處,漸漸顯露出一個身影。
是凌久時。
不過他的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看到他們也只是躊躇着挪過來。
原來是雪村那扇門的熟人就死在凌久時眼前,讓他知道了這個遊戲的殘酷。
阮瀾燭過了太多的門,也見過太多的生死:“生死有命,這或許就是靈鏡這個遊戲的宿命吧。”
“你選擇開始玩,就要接受它。”
“走吧。”
面前的是一棟老式的建築。
元歌並沒有放出自己的傀儡,除了溝通有些困難,其餘的倒也沒什麼影響。
一共八個人。
白髮,碧眼,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還有身上淡漠出塵的氣質……
元歌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阮瀾燭作為一群新人里的老牌過門選手,簡單介紹了此時的狀況。
隨後他帶着凌久時先去探查情況,剩下的幾人都在一樓等着。
“哥,你好,我是許曉橙。”
元歌知道她,阮瀾燭的客戶。
剛剛介紹的時候阮瀾燭直接告訴他們,他不會說話了。
元歌只是點點頭,畢竟他現在不能說話。
很快,探路的兩人下來了。
上面沒什麼危險。
八個人擠在不大的房間裏,沙發上還坐着嘴裏含着雞蛋的三胞胎。
男巫端上來一盤雞蛋,八個,一人一個。
三天之後是男巫女兒的生日宴,因此他們只有三天時間。
四把鑰匙,四個房間,八個人。
許曉橙想和阮瀾燭住一屋,不過當然被拒絕了。
阮瀾燭抬了抬眼,看向身側的元歌:“你和她住一屋可以嗎?”
元歌點點頭,和誰住他都無所謂。
許曉橙暗暗打量着元歌,和阮哥認識的肯定是個大佬,而且這通身的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許曉橙自然沒什麼不滿意的,開開心心接過鑰匙。
房間很快就分好了。
簡單看過房間,幾人復又出來查看這棟樓的情況。
電梯只能往返一樓和十四樓,幾人只能走樓梯。
到達七樓的時候,這裏的時空似乎錯亂了。
幾人都看到了一個叼着雞蛋的小男孩。
老舊破敗的走廊閃着昏黃的燈。
阮瀾燭撤了一步:“先出去吧,第一晚不要太冒險,下去看看。”
哪層樓有垃圾,他們就去看哪層樓。
四層住着的是一個科學家,一層住着一個奇怪的老奶奶。
時間已經不早了,找線索也不急於一時。
回到14樓,元歌和許曉橙先回了房間。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小小的雙人床。
門內世界命懸一線,還在乎什麼男女有別。
元歌直接躺在床的一邊,許曉橙站在床邊扣弄着她的頭髮,欲言又止。
元歌雖然看見了,但他現在是一個不能說話的人。
他微不可察的打量着許曉橙,腦海中有些不確定的想着,她應該和雪村的程文膽量差不多吧。
應該也接受不了房間內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叩叩叩——
許曉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元歌,衝著外面有些緊張的喊到:“誰啊?”
“我。”
聽到是阮瀾燭的聲音,許曉橙連忙打開門:“阮哥啊,你怎麼來了。”
阮瀾燭意簡言賅:“三胞胎,頭上有亮粉的是大姐,肩膀上有亮粉的二姐,什麼都沒有的是三妹。”
許曉橙碎碎念着:“頭上有亮粉的是大姐,肩膀上有亮粉的是二姐……”
元歌雖然合上了眼,但也能感覺到許曉橙一直在床邊走過來走過去。
元歌又睜開眼睛,拍了拍床榻,示意她快些上來。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元歌只看到許曉橙的臉倏的紅了:“啊—這——”
再是磨磨蹭蹭,還是躺上了床。
呼吸聲和心跳聲淹沒在寂靜的海洋里。
安靜的走廊響起詭異又稚嫩的童謠:“小老鼠,搬雞蛋,雞蛋太大怎麼辦……”
“一隻老鼠拉尾巴,拉呀拉呀拉回家……”
房間隔音很差,半夜,元歌被外面刺耳的尖叫聲吵醒。
瞥了眼身旁熟睡的許曉橙,最終還是沒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