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告白
隔天早上，你剛起床洗漱完，門鈴就響了。你急匆匆的下樓…
這麼一大早會是誰呢？你邊想邊穿好拖鞋。
“結弦，你怎麼來了？”
你打開門，驚訝的看着站在門口的羽生結弦。
“陪你去參加比賽呀。”
羽生結弦笑着回應你。
原來比賽的事，他記得。這一切都是你胡思亂想……
“那訓練怎麼辦？”
聽到羽生結弦說他要陪你去比賽，你真的很開心，不過你還是覺得這樣會影響他的訓練。
“我已經和奈奈美教練請過假了，也和我媽媽說了…所以你放心，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
羽生結弦見你有所顧忌，解釋道。
“其實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去就行。”
羽生結弦能想着你，你已經很開心了。你沒有想過要讓他一定陪你去，哪怕你真的很想和他一起去…
“好了，你不要再糾結了。我都已經安排妥了…還有我很期待曦醬今天的現場表演，之前只見過你練琴的樣子…我想舞台上表演的你一定會更讓人驚艷。”
羽生結弦抬手摸了摸你的頭頂…
“我知道曦醬能把所有事情做好，但我的女朋友也需要我來寵…”
羽生結弦沖你溫柔的笑着，用手指撥了撥你凌亂的劉海…
“你又亂說，誰是你女朋友啊。我還沒答應呢！”
羽生結弦的動作一下子撥亂了你的心弦，你鬆開拉了很久的門把手。
“曦醬，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羽生結弦順着門開的位置，走進來，站在你身邊。
“討厭！不理你了。”
你被他弄得面紅耳赤，轉身進了屋子…
“別生氣啦，媽媽特意讓我帶了你最愛吃的三明治…我們一起吃可以嗎？”
羽生結弦脫了鞋子，拎着便當袋，跟着你進了廚房。
……
你和羽生結弦提前到了比賽會場，是東京知名的鋼琴演奏廳。雖然只是日本國內的院校級比賽，但這豪華程度一點也不遜色於你參加過得國際比賽。
因為比賽期間參賽區是禁止非參賽人員入內，所以羽生結弦只能去觀賽區等你…
你看了一下比賽流程，參賽的人數一共二十人。參賽資格篩選很嚴格，至少要參加過三次以上的國際比賽，並且至少獲獎一次…這些條件你當然是符合的。
你繼續往下看，眼睛盯着出場順序那欄…
“秋山源？”
你一邊小聲嘀咕，一邊用手指着名錄尋找着自己的名字。
“他還真厲害四次國際金獎，兩次優秀獎…”
看了秋山源的簡介，你驚嘆道。但也只是欣賞而已…
繼續向下看，和他相隔兩個人的名字，就是你了。
“第八個出場，在整個場次的中間…還真是漫長的等待。”
你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熟悉你準備彈奏的曲目。
李斯特的曲子，一直是你的鐘愛。上次表演會彈得是他的曲目《夜之和諧》，這次你打算彈得是李斯特的十二首超炫技練習曲的第五首《鬼火》。
你最近一直都在練習基礎指法，這種難度的指法你多少有些生疏…戴上耳機，閉上眼睛，手指隨着曲子的音律舞動，在眼前的形成音符…慢慢重疊
……
很快就到了秋山源的表演，你出於對他琴技的賞識…走上舞台，透過幕布欣賞他的表演…
手指彈奏的流暢度，技術技巧都無懈可擊。
在演奏這方面他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這該死的勝負欲，讓你不得不認真起來…
“蘇羽曦？”
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
你回頭看到一個高出你將近一頭的男孩。
“…秋山源！”
你楞楞的看着那個男孩，他沖你微笑點點頭。
“本來以為你不會來，但當我看見比賽名單上有你名字的時候我還真驚訝。”
秋山源慢慢走向你，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
“秋山學長，你彈的真棒，再下個就是我了，先失陪一下啦。”
你不想再和他說下去，沖他笑笑，離開了。
“蘇羽曦，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
你換好衣服上台…向著觀眾席行開場禮。
你向台下的觀眾席看去，位置的第二排右側羽生結弦就坐在那裏。
你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看你，你們相視一笑。
隨後你開始了你的表演…
你的彈奏，絕不遜色於任何一個表演者。
只是好久不彈這首曲子，全程彈下來手指有些僵硬。但這絲毫不影響你發揮。
當你彈完最後一個音階，台下掌聲雷動…
你從鋼琴前站起來，側身看向舞台前的觀眾，此時你最關心的是台下的羽生結弦…
他的反應完全被震撼到了，驚訝的表情讓你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耳邊響起主持人的聲音，你才意識到你還在舞台上，連忙向觀眾行退場禮。
……
“你的表演太棒了。”
你剛一下台，就在幕布后看見了已經換好便服的秋山源。
“謝謝你的誇讚，秋山學長。”
你沖他笑着點點頭。
“不是誇讚，我說的是真的…”
秋山源突然探頭到你身側。
“學長，我先去換下衣服。”
你有些不自在，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那比賽結束后，我想請你吃飯可以嗎？”
見你打算離開，秋山源又說。
“對不起，音樂老師讓我結束後過去一下。”
你不好意思衝著秋山源笑了笑。
“音樂老師？”
秋山源疑惑的看着你。
“對呀，是學校的音樂老師推薦我來的。”
雖然你沒有刻意去表達，但他應該明白你的意思，就沒有再往下說。他看你的眼神由剛剛的驚喜，再到失落，最後還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會被拒絕。
……
所有人的表演都結束了，你憑藉出色的表現獲得了第一名…
你興奮的拿着獎盃去找羽生結弦，想第一時間和他分享你的快樂。
“給你…”
你將你的獎盃遞給羽生結弦。
“謝謝你的賞賜，我美麗與智慧同在的公主殿下…我願意做你的騎士，永遠守護你。”
羽生結弦開玩笑的做了一個俯首稱臣單膝下跪的動作，接過你遞過來的獎盃…
“好，我的騎士先生。”
你有被羽生結弦的行為逗到，忍不住笑了出來。
“曦醬，你真厲害…特別是你在舞台上彈琴的樣子，不僅迷人，還超自信。我的眼睛一分一秒都離不開你。”
羽生結弦收起了剛才的玩笑，一臉認真的看着你。
“曦醬，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越來越靠近你，直到一把抱住你，在你耳邊輕聲細語。
“我也是越來越喜歡你，結弦。”
你依偎在他的懷抱里，靜靜地享受着他帶給你的溫度。
……
不知過了多久，你才捨得和羽生結弦分開。
“結弦等我一下，我忘記拿我的演出服。”
你不好意思的看着羽生結弦，然後轉身去了後台。
“嗯。”
羽生結弦看着你離去的背影，點點頭。
…
你拿好東西，剛準備去找羽生結弦匯合。
就看見你最不想見的人。不是你有多討厭這個人，只是你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讓他誤會你的意思。
“蘇，沒想到你還在？我看大多數人都已經走了…”
你想趁他還沒注意到你的時候，快點離開…
可還是晚了一步。
“秋山學長…我剛才忘了拿演出服。”
出於禮貌，你不得不停下腳步，將手裏拎着的袋子沖他晃了晃。
“都中午了，如果可以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你…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學長…不好意思，我約了朋友。”
你完全不給他任何和你說話的機會。
“那下次…”
沒想到你會一直拒絕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他看看你尷尬的笑了笑。
“好，那我先走了。”
你沖他笑了笑，慢慢在心裏舒了一口長氣…終於可以走了，你不想被羽生結弦看到…
“那個…蘇學妹，等一下。”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如果現在不說我怕沒機會了。”
你剛走出去幾步路，秋山源突然叫住你，你轉身見他一臉認真的看着你。
“好。”
聽他這麼說，你也覺得有些事需要講清楚。
“我們出去說吧，這裏不太方便。”
周圍來來往往很多人，工作人員都在忙着清理場地。
秋山源見你答應，他人一下子輕鬆許多。你跟着他從音樂廳的後門出去…
外面一處安靜的地方。
“我寫給你的信，你應該看了吧。起初對你的感覺就是一種純粹的欣賞，欣賞你的彈奏能力，你對樂曲的理解…慢慢的我發現，我關注的點不在是這些…而是你這個人，對你的好奇，讓我通過各種方式去了解你…我知道這樣認識的你很片面。所以我想了很久…想向你表白。”
“秋山學長…”
你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一開口就是向你表白，你慌亂無措…
怕他再繼續說下去，你連忙制止他。
“…”
秋山源聽到你喊他的名字，停了下來…錯愕的看着你。
“對不起…”
你向他淺淺一鞠躬，表示你打斷他說話的歉意。
“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真的抱歉…”
你又向他淺淺一鞠躬。
“不要這麼著急拒絕我，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秋山源以為你只是隨便找個借口拒絕他而已。
“做朋友可以，不過只能是普朋友…”
你看着他說，特意加重了後面三個字。
畢竟你們是一個學校的，你想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把話說的太絕。
“曦醬，我等你很久了也不見你回來，原來你在這裏啊！”
秋山源剛想繼續說下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羽生結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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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弦？”
你和秋山源同時轉頭看向拎着果汁的羽生結弦。
“怎麼了？”
羽生結弦將他手裏插好吸管的果汁遞給你…
“沒事。”
你自然而然的接過羽生結弦遞來的果汁，想也沒想就喝了一口，完全忽視了一直在你身邊的秋山源。
“你喜歡的人是他？”
秋山源從上到下打量着羽生結弦，然後看向你問道…
“對，我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的男朋友…羽生結弦。”
“你好，秋山學長。”
沒等你反應過來，羽生結弦先你一步開口，並向秋山源伸出他的右手。
“羽生結弦？喔…我想起來了，我們學校優秀的花樣滑冰選手…花滑世錦賽青年組冠軍。十五歲就升入成年組的花滑天才少年。”
秋山源伸出手握住羽生結弦的手…
“沒想到秋山學長會知道我。”
“秋山學長，我也略有耳聞…”
兩個人微笑對視，表面看上去平靜祥和，其實暗潮洶湧…你站在他們兩人中間，明明是夏天，可周圍卻如同冬天般寒冷。
“他真是你男朋友？”
秋山源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你一愣…
“是…他是我男朋友，如假包換。”
雖然你和羽生結弦沒有明確關係，但你們之間感情早已超越了朋友。你覺得沒必要隱瞞他，於是拉起羽生結弦的手，十指相扣。
“看樣子我沒機會了。”
秋山源看着你和羽生結弦親昵的樣子…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
“不過我還是想把我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蘇我很喜歡你，蘇羽曦。”
秋山源看了看你，又看了看羽生結弦，然後大步流星的從你們身邊走過。
……
本來你打算和羽生結弦一起去附近的遊樂園玩一玩，結果泡湯了。
過幾天就是羽生結弦代表學校參加冰演的日子。所以他不得不趕回去參加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