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期而遇
「仙台--體育品店」
“羽生君，今天這麼早？”
店老闆見到有人推門進來，從內室里出來看着他笑着說。
“這個…麻煩您幫我處理一下。”
羽生結弦很有禮貌的將鞋子從包里取出來雙手遞給店老闆。
“不麻煩不麻煩…我記得這刀刃前些日子才處理過。”
店老闆看着鞋子底部的刀刃，磨損的很嚴重…
“是啊…”
羽生結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出國參加比賽了，所以最近每天訓練的時間有些長，要想站在最高領獎台必須更努力才行。”
去年是羽生結弦第一次參加世界青少年花樣滑冰錦標賽，不過當時他發揮的並不理想，只取得了第十二名。第十二名，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裏底，誰都不知道為此這一年他付出了多少。無休止的練習，讓他的身體記住了那個跳躍，最難的動作阿克塞爾三周跳…
他蓄勢待發就等待這次比賽可以一雪前恥，這是他參加青少年組的最後一次比賽。之後他將轉戰成年組，那裏的競爭力會更大阻力更多…
“是啊。無論體力，還是技術，都是一個新的挑戰。能熬過這個時期的人，離峰頂就不遠了，所以我相信羽生君一定能做到的，畢竟你可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
店老闆用信任的眼神看着羽生結弦，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會努力的，絕對不會辜負那些支持我的人。”
面對這位長輩的支持與厚愛，羽生結弦只能向他深深鞠一躬表達他的內心謝意。
這位大叔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裏開店，這裏離冰場很近。大多數的孩子都在這裏買過花滑用具，很多孩子都是滑幾年就放棄了，像羽生結弦從四歲開始滑冰堅持到現在的孩子沒幾個。
羽生結弦的各項條件都很好，而且比其他孩子要更努力刻苦。大叔看到這樣的孩子多少都會對他格外關注一些。羽生結弦自然也是清楚這些的，有時候能來幫忙的絕對會幫忙的。
“這雙鞋子是…？”
羽生結弦注意到櫃枱里放着一雙很少有人買的冰刀鞋，和他比賽時穿的冰鞋品牌是一樣的，只不過樣子是女款。
他走到櫃枱前拿來看了看，盒子上貼着一張便簽紙，上面寫着三個中文漢字“蘇羽曦”。
“蘇羽曦，應該會是她吧？”
羽生結弦看着鞋盒裏的白色的冰鞋，喃喃自語道。
“噢？你說這雙鞋，是一個很漂亮的中國女孩在這裏定的。說今天早上會過來取的，看樣子她也很喜歡滑冰。”
正好店老闆也已經處理好他的冰鞋，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在冰場遇見過她，是個很特別的女生！不過沒看她滑過冰。”
羽生結弦說著臉上浮現出自己都沒察覺的羞澀。他想：女孩應該很會滑冰吧，畢竟她知道很多關於滑冰的事情和技巧…
這時門開了，羽生結弦的目光投了過去…
「視角轉換」
“嗡嗡…”
手胡亂的摸索着手機的位置，毫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着床頭上還在充電的手機在那裏發出強烈的震動。
牆上的掛鐘顯示已經快7點鐘。
今天上午十點你和惠理阿姨約好在她和你媽媽一起創辦的舞蹈教室見面。(鈴木惠理是一名時裝設計師，是你媽媽生前最好的朋友。你媽媽結婚後就創辦了這間舞蹈教室，惠理阿姨負責管理，你媽媽負責教學。)
你想在見面之前先去教室里看一下，順便練一下舞蹈。
你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拿起手拎袋快速的出發。在你路過冰場的時候，忽然想起昨天在體育用品店買的冰鞋到了還沒有去取呢。
你順着來時的路又折了回去，推開店門…
“結弦？”
你迎面看到的是站在櫃枱前面的羽生結弦，驚訝的叫出他的名字…
“沒想到今天這麼早就能遇見你。”
羽生結弦看向門口進來的你有些意外，含笑的說。
“呃，是啊……真巧，結弦也是來買東西的嗎？”
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正好落在他的臉上，你看着他的臉上的笑容，有些微愣，獃獃的盯了好久…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像極了“春天來了，萬物復蘇…”的感覺。
“只是碰巧過來，這雙鞋是你買的吧，要不要先試一下？”
他的手指指了指他側面櫃枱上的盒子。
“好啊。”
你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櫃枱上的鞋盒，坐在椅子上打開盒子看到裏面的冰鞋，那一刻你就懵了。
怎麼辦？你是最不會穿這種鞋子的鞋帶了，在國內一般都是先拜託教練幫忙穿好鞋帶的。看來這次你也只能求助手機啦…
你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認真的在網站上查閱着…
一邊看手機一邊用手比劃着。
羽生結弦好奇的探過頭看着你的手機屏幕，笑了笑…
他俯身拿起鞋盒裏的鞋子，很快就穿好了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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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吧…”
羽生結弦將鞋子遞給你。
“好，謝謝！”
你抬頭接過一隻已經穿好的鞋子，看到羽生結弦拿起另一隻繼續穿鞋帶。
你脫下腳上鞋子，穿進冰鞋…手裏擺弄着鞋帶，怎麼綁似乎都不對…
你絞盡腦汁的嘗試着…
“我來教你吧，這種鞋帶確實系起來很麻煩…”
羽生結弦看出了你的窘迫，將另一隻穿好鞋帶的鞋子放進鞋盒。然後蹲在你面前，先慢慢的很認真一步一步的演示給你看，然後又很快很嫻熟的綁好鞋帶。
他幫你系鞋帶的時候，你正好看到他的頭頂，在心裏描摹他高挺的鼻樑，不是特別濃密但弧度好看的睫毛，還有他頭頂的發旋…
你突然很想點一下他的發旋。
說實話你不是很容易和陌生人有過多接觸的那種人，但在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讓你不自覺的想要靠近，這種感覺很像是一瞬間朦朧的心動。
羽生結弦弄好之後抬頭，正好撞上你的目光。
你沒有躲閃，而是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看着他…
“感覺怎麼樣，會不會覺得有些緊？”
他被你盯得有些慌亂，連忙站起來。
“感覺挺好的，謝謝…”
你扶下椅背，穩穩的站了起來…穿着冰鞋走了幾步…
“鞋子很舒服，不過這裏不是冰場不能馬上滑一下試試看。”
你看着羽生結弦明媚一笑，然後將冰鞋脫下來，換上自己的鞋子。
你走到收款台準備把餘款付清，卻發現沒人在。你轉身先打算去整理東西，發現羽生結弦已經把鞋子裝好。
“謝謝你，這麼早就去訓練嗎？”
你從他手裏接過袋子。
“不是，只是處理一下冰鞋的刀刃，一會還要去上課。你這個袋子裏面是什麼還挺沉的。”
他將你進門時拿着的手拎袋拎起來遞給你問。
“是舞蹈服和舞蹈鞋。我正打算去舞蹈教室練舞，現在離你去學校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吧，要不要先和我一起去舞蹈教室呢，你們平時也會涉及一些舞蹈課程吧？”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邀請他，只是很想和面前這個男孩有更多的接觸…
“怎麼樣，要去嗎？”
你見他面色猶豫，又問了一遍。
你看他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就當他是同意了。
你想這大概只是中日兩國文化的差異，才導致他的猶豫不決。
……
老闆從里室走出來，你連忙過去將協議書和餘款交給他。
羽生結弦也將他的冰鞋，裝進他的運動背包里。
你拎着袋子推開門向外走，回頭看向羽生結弦有沒有跟着你一起出來。
一時沒注意腳下的台階，踩空了…加上手裏的東西有些重，失了平衡。
你緊閉雙眼，準備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你的胳膊突然被拽住了，你身子本能向後一轉和拽住你胳膊的人撞個滿懷。還好他的力氣夠大，平衡感夠強，要不然沒準會連同他一起摔倒。不過就算撞他一下你也覺得挺痛的。你想大概是因為運動員身上的肌肉，應該比較多吧。
你們的親密接觸讓他有些慌亂，他輕推開你，你後退了一小步。
“對不起，我不是想推你。只是…”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尷尬的撓撓頭看向你。
“沒事，走吧。”
你和羽生結弦肩並肩的走在馬路上。
你轉頭看他的側顏，臉頰有些微紅，眉眼間透着少年的青澀。
……
就這樣走過一條馬路，穿過一個小巷，就到了舞蹈教室。
「舞蹈教室」
你帶羽生結弦上了二樓，進了那間小時候你常和媽媽學習舞蹈的教室…
教室里的鏡子映着你和他的樣子。
“你等我一下。”
你放下手裏的袋子，進了更衣室…
你換上舞蹈服，穿上舞蹈鞋，將頭髮挽成丸子頭。出來后開始熱身活動，拉韌帶、劈叉、壓腿…完成一系列動作。
你打開音響，開始一段舞蹈的練習。
慢慢的進入狀態，融入音樂，手部姿勢、腿部動作、表情管理、跳躍旋轉…
在不停的切換。
……
“對不起，我必須走了。”
他輕咳了一聲，把你的思緒從舞蹈中帶了出來。
“抱歉，我練舞就把你忘了。那下一次讓我來教你怎麼樣？”
你完全忘記他也在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好。”
你見羽生結弦答應，嘴角露出愉快的笑容。
“那再見…”
羽生結弦向你揮揮手，轉身消失在樓梯口。
……
「轉場-羽生結弦視角」
如果第一次見是陌生，第二次見就是緣分，每一次見到女孩都有不同的感受。
羽生結弦想着這樣的異國女孩對他來說只是萍水相逢的過客，或是不期而遇的路人.
女孩完全和羽生結弦身邊女生不同。
羽生結弦沒想過女孩會帶他去看她練習舞蹈，更沒想過要走進她的世界。
當她穿着舞蹈服出來的時候，給羽生結弦一種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感覺，非常漂亮。
她的動作熟練行如流水，生動活潑的表演，完全融入到音樂的海洋……
這樣的女孩誰看了都會着迷。
欣賞女孩的舞蹈，羽生結弦感嘆着女孩對舞蹈的熱愛，也許這就是她的世界，和他自己一樣懷揣夢想，為夢想努力着…
懵懂的青春，總會遇到一種心動。不都是愛情，也許就是一種欣賞。
同樣他們都是熱愛生活，對夢想執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