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驚嚇！
日本的暑假並沒有多久，接下來的日子羽生結弦又開始他忙碌的訓練——四周跳。
只要他一進入訓練，就總會忘記吃飯。所以你今天打算親手做個便當帶去送給他。
你從手機上很快找到了“日式飯糰”的教程視頻，先將米飯做好，又到超市採購一些需要用到的食材和工具。
材料已經準備就緒，你按照視頻里的教程，一步一步的做着，將做飯糰的各種食材倒進碗裏，再加上調料，攪拌在一起…
“嗯…還不錯。”
你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嘗了嘗味道。
“還好吧，不是那麼差強人意。”
你又嘗了一口，抿了抿嘴唇。
“的確，是不好吃…”
你自言自語的嘀咕着，看着鍋里還剩下的米飯，只能重新再做一些了。
…
在你不懈努力下，終於成功做出你覺得味道還算不錯的飯糰材料。
你很慶幸自己買了做飯糰的模具，輕鬆的完成的造型部分。
然後是將它們放進你準備好的可愛維尼熊便當盒裏。
最後的最後你沖泡了大麥茶…
一切順利完成，裝進袋子。
你很滿意自己剛剛做出飯糰，剛打算拎着便當袋出去。你這才發現廚房的桌子、地上一片狼藉。
你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完全笑不出來…
手機鬧鐘響了，到了你和羽生結弦約好在冰場見面的時間。你也顧不上收拾，換上乾淨的衣服拎起袋子，急匆匆向冰場跑去。
……
“曦醬，你來了。”
羽生結弦已經換好訓練服站在練習區的入口等你，見你來了，沖你淺淺一笑。
“結弦，等久了吧”
你將手裏拎着的袋子往身後藏了藏。
“等我訓練結束后，我們一起滑雙人舞步怎麼樣？”
你最近收拾房間的時候，無意間翻出來很多你爸爸以前冰演的錄影帶，其中就有他和你媽媽一起滑雙人舞的表演。能看到他們年輕時一起的表演，你真的很驚訝，因為你並不知道你媽媽滑冰也很厲害。特別是他們錄下保存起來，才讓你有機會了解一些他們的過往。
其實在那之後，你就有想過要像你父母那樣和羽生結弦一起滑一次雙人舞…體驗一次冰上和他近距離的接觸。
你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到這個，你驚訝的看着他。
“好啊。”
你高興的沖他點點頭，然後進去休息室換了訓練服。
從休息室出來，先是按照習慣做着拉伸運動，然後換上冰刀鞋上冰慢慢滑行起來。
之前羽生結弦訓練你都是在一旁靜靜的欣賞着他流暢舒展的滑行。你覺得這樣看着他，就是幸福…
第一次，你和他在這碩大的冰場滑行，他的滑行真的很嫻熟，很輕鬆的就避開了你的滑行軌跡。
他從你身邊滑過…
微風拂過他的劉海露出他好看的額頭，少年溫柔的目光，微翹的嘴角，都印在你的眼裏。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
羽生結弦終於停下腳步，靠在擋板前。
他休息了片刻，之後和你講了他編排的雙人舞的立意，又將基本的舞步為你演示了一遍。
你認真看着他滑過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舞步，每一個旋轉，每一次跳躍。希望經過幾次的練習，你也可以像他一樣，完整的滑行這套雙人舞。
更想通過自己擅長的演繹達到他的要求，無論是情感表達還是動作滑行，你都想做到完美。
音樂響起，羽生結弦在前面帶着你滑行，你在他的身後配合著，但事與願違…
你太過緊張了，一時忘了要跟着他一起滑…
“曦醬，這裏要…”
羽生結弦轉過身看向離他有段距離的你。
“啊？”
你看向羽生結弦投來詫異的目光，你快速的滑到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低着頭表示歉意。
“曦醬，不要溜號…”
羽生結弦看着你的樣子，笑了笑…
“好。”
接下來，你集中精神認真聽他講述。
之後你自己又單獨的練了好幾遍。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
音樂悠揚，你們的動作卻沒有任何違和感，流暢到位，你們配合的越發默契。隨着音樂的節奏，變化着動作…
最後你們相視一笑，對着空無一人的場地做着謝幕禮，又相互行禮，感謝對方，是彼此唯一的觀眾…
表演結束后，你們坐在長椅上休息。
“等有一天，我會帶着曦醬一起站在最好的舞台…屬於我們的舞台。”
羽生結弦略帶失落的看着你。
“好…”
你對着他說，肯定的語氣透着信任。
你相信他，說到就會做到。
……
演出總有謝幕的時候，夢想也有實現的時候，但唯有你們的故事永不謝幕。
也許將來，你會遇到很多很多人，成熟的，優秀的，富有的。
但你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因表演有點亂，害羞的，勇敢的，還不曾擁有什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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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也不懂，為什麼此時此刻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就是覺得能這樣陪着他很好。
你看着身邊的少年臉上慢慢一點點浮現出認真的目光。
……
“我做了便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說著，從袋子裏拿出你準備了一個下午的便當。
“給我的？”
羽生結弦驚訝看着你遞到他面前的便當盒…
“嗯，嘗嘗吧。”
你看着他不確定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
羽生結弦打開盒子，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一個咬了一口。
“真的很好吃，謝謝曦醬…”
他看着你淺淺一笑。
“不要吃的太急，喝點麥茶…”
你看着他，很快就吃完第二個。你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麥茶遞給他…
“曦醬，一定準備了很久對吧。”
羽生結弦說著，摘下一次性手套接過麥茶。
“結弦喜歡吃就好。”
你看着羽生結弦露出欣慰的笑容。
…
你收拾好放在服務台上的其他東西。
羽生結弦也吃完最後一個飯糰…放下便當盒…再次上冰。
你抬頭時看到羽生結弦站在冰面對着空落落的冰場鞠躬，忍不住的笑了。
你想起之前也見過他這樣做，每次滑冰練習結束，他都會對着冰場向四處鞠躬行禮，就像他參加比賽一樣。
你也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說這意味着自己對冰場的敬畏，尊重以及對花滑的喜愛。也是對喜歡他表演的人的回饋，感謝和感恩。
“曦醬，在笑什麼？…”
“我覺得很開心。”
真的很開心，能和結弦一起滑冰真的很開心。
羽生結弦依舊是那個對滑冰熱忱，懷着乾淨赤子之心的少年。
“我相信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
你們出了冰場，天空有些暗沉。
羽生結弦同你說笑，沒走兩步…
“下雨了？”
你仰頭看着天空，灰濛濛一片，伸出手掌接住幾滴細雨。
“曦醬，我們快點回去吧，一會兒會下大的…”
羽生結弦焦急的催促着。
“不會，這只是小雨而已…”
你卻一點也不着急，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曦醬？”
羽生結弦無奈的看着你的行為，快速的跑過來將他的帽子扣在你的頭上。
你回頭看着他，他似乎想說什麼…
“咔嚓——”
天幕幾道白鴻閃過，你被嚇了一跳，隨即就是狂風驟雨，不留餘地的傾盆而下。
“曦醬，我們快回去吧。”
他拉着你就往回跑，跑了很長一段路，才回到冰場。
室內，你挨着羽生結弦站在窗戶前，看着外面烏密的雲層卷着冰場門口前面的樹木東倒西歪的。
“噼里啪啦！”
豆子般大小的雨滴砸在玻璃上，怒風狂嘯，這樣強烈的暴雨，你從來沒見過，甚至覺得有些害怕…
“曦醬…”
羽生結弦看着你笑了笑，他伸出手想幹什麼，忽然動作一頓。慢慢俯下身體捂着自己的胸口。
“結弦！…”你慌忙扶住他，急切的說“你怎麼了？”
羽生結弦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呼吸看起來非常艱難，整個人看上去很痛苦。臉色蒼白…
可他卻抬起頭牽強的笑了笑，試圖安撫手足無措的你。
“沒，沒事…我有哮喘…不小心複發了。”
你聽了他的話，腦子一片空白，你從來不知道羽生結弦有哮喘，他也從來沒告訴過你。
“哮喘複發該怎麼辦，該怎麼處理？”
你腦袋裏連續閃現出一堆問號。
對了，葯，葯！他一定有葯的。
“結弦，葯在哪？”
你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的，哆嗦着手，在他身上的衣服口袋裏，隨身的包里胡亂的摸着翻着…
“葯在哪？葯在哪…”
你反反覆復的也不知道自己再說著什麼，只覺得像是溺水般害怕。
你害怕，害怕羽生結弦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你的淚水也像外邊的暴雨一樣，傾盆而下。
“葯…在中間的夾層里。”
羽生結弦無比艱難的用手，指向你手裏的包。
你快速的拉開拉鏈，將東西全部倒出來。
你跪在地上，拿着終於找到的葯…手還在發抖…葯差點滑落在地上。
“把它打開搖一搖，放進我的嘴裏，然後按着…”
你將那個噴霧打開湊近他，羽生結弦深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嘴，你急急忙忙的按下藥，他又深深吸了口氣，屏息十幾秒，慢慢呼出氣…
“結弦…你覺得怎麼樣？”
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他蒼白無力的臉。
“沒關係，別害怕…”
羽生結弦盡全力的安撫着你。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剛才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稍稍鬆了松，你跪在地上掩面，不斷地道歉，剛剛停下的淚水，又緩緩的在指縫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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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不是曦醬的錯…”
羽生結弦慌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抬起手，又放下。
聽到他的安慰，你哭的更厲害了。
“曦醬。”
羽生結弦手足無措的看着你。
“曦醬。”
看你沒反應，他又重複一遍。
“沒關係的，是我沒有告訴曦醬，還帶曦醬淋了雨，嚇到你了吧…”
羽生結弦蹲下來，極溫柔的以指腹擦了擦你的眼淚。
“不是的，都是我的錯…”
你微微抬頭，抽涕着目泛淚澤。
“曦醬的頭髮都濕了，看起來像落水的小貓…”
羽生結弦摸了摸你的頭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齒。
“哪有？”
你忍不住破涕而笑。
“真的很像，特別是現在的樣子…”
羽生結弦放下手，看着你…低聲細語。
“嗯？”
你疑惑不解的看向羽生結弦，他的目光落在你的臉上。
“曦醬，衣服都濕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羽生結弦看着你的表情，輕快的笑了兩聲。
羽生結弦不說你還沒覺得冷，雙手抱臂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接着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我送你回去吧。”
不知道羽生結弦在哪裏拿來的衣服，披在你的身上…
日本的天氣還真是變得快，剛剛還是驟降暴雨，現在已是晴空萬里，無數星光，會成銀河…
“真美…”
你不由得感嘆道。
“謝謝你，曦醬…”
羽生結弦看着星空，無緣頭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側頭看着他，心裏想着剛才的事還在後怕…
不過他沒事真好，真好！
你懷着感恩的心，雙手合十對着星空祈禱“希望結弦平安健康。”
……
晚上你躺在床上想起那件事還是心有餘悸。
你不放心，於是撥通了羽生結弦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
“曦醬？”
“結弦…”你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為什麼你有哮喘卻從未告訴過我？”
“本來就是件小事，沒必要。”
你知道他是在搪塞你，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追問。
“曦醬，過幾天就是煙火大會……可以一起去嗎？”
他聲音清朗，語氣柔和，你能感覺他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我記得你還在中國的時候，就說過很想去煙火大會…”
沒想到羽生結弦還記得你當時不經意的一句話。
“當然沒問題。”
你拿着手機很興奮的在床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