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回洞府
“徒兒謝師父救命之恩。”白錦瑟又一次給秦廣王作揖道。
她心裏想的是,雖然楊慎行他們查探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不是因為她身為秦廣王的親傳弟子,又怎麼可能請得動花果山的太上長老?
“為師是很想救你,但如若沒有楊少俠他們,你或許也不會那麼快醒來。”
白錦瑟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秦廣王繼續解釋道:“花果山的太上長老,便是楊慎行請來的。他們如今還在你的洞府里,等着你的消息呢。”
“我發了傳訊符給嘉陽和榮璇,待會她們就過來把你帶回去。”
白錦瑟趕忙拒絕道:“師父,我身體沒什麼問題,可以自己回去的。不用勞煩嘉陽師姐和榮璇師姐了。”
她的話音還沒落,議事殿裏就傳來了嘉陽真君的聲音:“唉,現在才知道,原來小師妹那麼不想見到我們啊。榮璇啊,要不咱們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白錦瑟這才發現,嘉陽真君和榮璇真君已經走進了議事殿。
她剛想回答,就見榮璇真君若有所思地回應道:“咱們是從錦瑟的洞府里過來的,她都不想見到我們,也不好再回去了啊?!”
白錦瑟不用想也知道,為了自己的事,兩位師姐肯定付出了很多的時間與精力。沒辦法,自己的師姐,只能自己來哄了:“唉呀,我的頭好暈啊!”
她略帶一些哭腔,嘉陽真君和榮璇真君一聽,趕忙沖了過去:“錦瑟,你沒事吧?”
“一會兒清醒一會兒頭暈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可能需要兩位師姐辛苦一下,把我帶回洞府了,萬一路上不小心暈過去了……”
雖然並不太相信白錦瑟的話,但嘉陽真君和榮璇真君也怕那個萬一,便帶着白錦瑟離開了議事殿。
秦廣王在後面看着,眼裏滿是笑意。
白錦瑟都還沒走到洞府門口,還在山道上,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等待着的楊慎行、古小小、姚仲楨、易乾坤、靜昊真君和甘萍兒。
“錦瑟,你回來啦?”古小小一股風似的沖了下來,停在了離白錦瑟三步之外。
還沒等白錦瑟回答,她又問道:“錦瑟,你身體好了嗎?”
“錦瑟,你現在還會昏昏沉沉的嗎?”
“錦瑟,還有那個神秘人物搶奪你的意識和魂魄嗎?”
“錦瑟,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千萬記得告訴我哦?!”
白錦瑟一臉無奈道:“小小古,你一口氣問了那麼多個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啊?”
“哎呀,又叫我小小古,討厭死了!”古小小佯裝生氣道。
她轉念一想,小小古這個名字,是白錦瑟給她起的,只有她們兩個人才知道。如今,眼前這個白錦瑟能說得出這個名字,肯定就不是那個神秘人物。
當初,錦瑟是覺得自己已經搶不過神秘人物了,才服下藥丸進入沉睡狀態的。眼下的情況,哪怕神秘人物沒被除掉,至少也是被錦瑟的意識給壓了下去。
想到這裏,古小小又變得開心起來,一蹦一跳地在前面帶路,回到眾人面前。
“我聽師父說了,是大家**協力救了我。錦瑟在此謝過諸位!”
白錦瑟剛想行禮,古小小先攔住了她:“別動不動就行禮的。當初我們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也沒這麼客氣過。”
“就是就是。”姚仲楨也跟着說道,“咱們是一個隊伍的隊友嘛!”
秦廣王在半空中,幫白錦瑟解除了周身的禁制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洞府。好在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他還要去謝過花果山的太上長老,就留這些年輕人自己玩樂吧。
秦廣王眼中的年輕人嘉陽真君、靜昊真君和榮璇真君,在看到白錦瑟身體沒什麼大礙之後,也留下了他們眼中的年輕人自己玩樂,然後各自回了洞府。
然後,在古小小聲情並茂地演繹之下,白錦瑟清楚完整地知道了自己沉睡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
“萍兒,多謝你了。”白錦瑟笑道,“要不是你給楊公子和小小發傳訊符,我可能還得再多睡一段時間。”
“也是怪我修為低,認識的人都幫不上你的忙。無意間在儲物袋裏翻到楊公子和古姑娘的傳訊符,便想着可以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幫忙想想辦法。”甘萍兒不好意思地說道。
楊慎行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顆渾圓的珍珠,遞給甘萍兒:“這次確實是要多謝甘姑娘了。不僅告訴了我們,還把我們接到了洞府,我跟古姑娘才能知道白姑娘發生的事情。”
甘萍兒的臉瞬間就紅了,連忙擺手,沒敢接那顆珍珠。
她覺得自己只是把事情告訴了可能幫得上忙的人而已,並沒有做什麼貢獻。
古小小直接拿過楊慎行手裏的珍珠,塞到了甘萍兒手裏:“要不是你通知我們,我們是真的不會知道錦瑟發生了這些事。楊公子有很多好東西的,不用不好意思。”
“謝謝。”甘萍兒小聲說道,又不好意思地看了楊慎行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那顆珍珠用帕子包好,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裏。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說道:“錦瑟,既然你已經完全好了,乾脆我去買點東西,今天咱們慶祝一下吧?”
“好啊好啊。”古小小第一個支持道,“我跟你一起去買,好久都沒吃到好吃的了。”
姚仲楨見古小小要出去,也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去了三界城。
等古小小三人離開后,白錦瑟問道:“楊公子、易公子,白瓊玉當初修習的那本功法,真的是在師……在那人的書房裏找到的嗎?”
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白菡薇。
以前那聲“師父”叫得有多歡喜,此時白錦瑟的心情就有多沉重。
如若不是白菡薇的那縷神識今天自己說了那番話,哪怕是楊慎行他們四個人把查探到的事實告訴她,她都不會選擇相信的。
那個含辛茹苦養了她十六年的師父,怎麼可能這樣對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