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可能
“掌門。”守在白瓊玉院子門口的兩名童子見到白蒹葭，趕忙行禮。
白蒹葭推開了白瓊玉的房間門。
想來白瓊玉也聽到了兩名女冠行禮的聲音，得知是二師妹來看望自己，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但當她看到白蒹葭身後的華年時，還是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白瓊玉的狀態被跟着進門的楊慎行看得一清二楚，那先是驚喜后是恐懼的表情，看得楊慎行在心裏冷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先去找華年算是走得非常正確的一步棋。
等大家全部走進房間之後，姚仲楨隨手關上了房門。
這種事情，他有經驗。想要讓某些人老實一些，必須要上點手段才行。
此時的白瓊玉，目光又恢復了一貫的獃滯無神。
白蒹葭自然也知道白瓊玉是裝的，所以此時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楊慎行。
楊慎行笑道：“白掌門是否需要迴避一下？”
他這話說得委婉，但白蒹葭卻是聽懂了，這幾個人應該是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會罷手。
她臉上頗有些為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畢竟是關係到白錦瑟的性命，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阻止的。
白蒹葭咬咬牙，回答道：“我就在此處吧。”
她是想着，自己待在這屋子裏，關鍵時候或許還能保住白瓊玉一命。
而側卧在床上的白瓊玉聽到白蒹葭的答案后，心裏終於舒了一口氣。她剛才真的怕二師妹選擇了迴避，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看着白瓊玉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楊慎行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向白蒹葭。
白蒹葭頗為尷尬，只得請大家都坐下說話。
楊慎行謝過之後，便不客氣地坐下了。白錦瑟還在等着他們去解救呢，他可沒那麼多時間跟白瓊玉在這耗着。
“白瓊玉，這次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楊慎行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我們只希望得到答案，並不想為難你。”
也不等白瓊玉的回復，楊慎行就直接問道：“上一次你控制桃源村村民的那種法術，叫什麼名字？”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現在是清醒着的。”看在白瓊玉是白錦瑟大師姐的份上，楊慎行不介意再多說幾句，“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們只想要一個答案。大家走出這個門之後，今天的一切就都沒發生過，你該怎麼生活還是怎麼生活。”
又等了一會兒，房間裏依舊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楊慎行失去了耐心，只看向華年道：“是讓姚公子先上，還是你直接出馬？”
言下之意，是問華年，想讓白瓊玉開口，是姚仲楨先用一下當捕快時審訊犯人的方法，還是華年用自己的方法。
華年也不懂姚仲楨的方法是什麼，但它覺得，既然來之前楊慎行他們去找了它，明顯就是希望它能出出力的。
所以，華年開口道：“不用那麼麻煩了，就我直接上好了。”
華年這話一說完，床上的人打了個寒顫。
楊慎行一臉疑惑地看向華年，像是在問華年，到底對白瓊玉做了什麼。
華年很是無辜的眼神，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
當初它剛來到浮雲觀的時候，是想着要經常來找白瓊玉麻煩的，好報當初她刺自己那一劍之仇。可後來它實在是太懶了，一年多過去了，也就來過一次。
關鍵是，那一次，它還沒出手呢。就是在進了房間之後，施放了一下自己金丹中期的威壓而已……
楊慎行此刻並不知道華年心中所想，否則白眼一定會翻到天上去。一個金丹中期修為對一個練氣初期修為施放威壓，這還不算做了什麼？
別說白瓊玉才練氣初期，哪怕華年對楊慎行這個築基中期修為的施放威壓，他也無法承受。那種連呼吸都困難的感覺，就像瀕臨死亡一般，白瓊玉怎麼可能不瑟瑟發抖？
華年也懶得管白瓊玉到底害怕些什麼，就往白瓊玉的床邊蠕動。
“我不知道。”看到華年動了真格，床上的人再也不敢不說話了。
“什麼？！”古小小對這個答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覺得白瓊玉是不是真的腦袋壞掉了，否則怎麼都開口了還說不知道。
華年聽到古小小提出了質疑，以為白瓊玉是在忽悠他們，很是生氣，又往床邊蠕動了幾步。
白瓊玉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華年，嚇得直接坐起了身，縮到牆角，大聲喊道：“我說我不知道哪個法術叫什麼名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拿了功法來修鍊而已，那功法上面也沒寫叫什麼名字啊！”
哦，原來是這麼個不知道啊，古小小恍然大悟。
才第一個問題就得不到答案。她看向楊慎行，撇了撇嘴。
楊慎行搖搖頭，示意古小小不要着急。
第一個問題本來也就是拿來試探白瓊玉而已，那個法術叫什麼名字，他並不在乎。只要白瓊玉肯開口，或者說，找到能讓白瓊玉乖乖回答的方法，就是第一個問題的意義所在。
“那你是從哪裏找到的那本功法？”楊慎行又看向白瓊玉，眼神犀利。
第二個問題跟第一個問題可不一樣，答案關係到那個神秘人物的身份。所以，楊慎行一直盯着白瓊玉，不希望這個答案不真實。否則，他們很可能因為她的答案而找錯了方向。
白瓊玉這回沒有再啰嗦，想了想就回答道：“我在我師父的房間裏找到的。”
“不可能！”白蒹葭立馬站起身來大聲呵斥道，“師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歪魔邪道的功法？！”
眼看華年又要朝自己走過來，白瓊玉趕忙說道：“我發誓，我真的是在師父的房間裏找到的，就在她書桌的暗格里！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看！我沒撒謊！”
白瓊玉的這番表現，反倒讓楊慎行覺得她說的都是真話。
但白蒹葭聽完之後，卻重重地跌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