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鄭麗琬
王遠轉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岑文本。
岑文本評審完便下來聽曲,卡座中坐着他的一位好友。
王遠起身拱手說道:“岑夫子見笑了!”
“哪裏哪裏,小將軍之才華,在下甚是佩服,怎敢取笑?”
說完,岑文本指着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說道:“小將軍,這位是我多年好友鄭仁基,現任水部郎中。”
“鄭郎中有禮了。”
鄭仁基連忙回禮:“不敢,不敢!久仰小將軍大名,一直未曾說上話,今日一見果然風采斐然,一表人才。”
“方才鄭兄說要讓女兒拜我為師,我看不如拜小將軍為師,小將軍開了一個學堂,不如讓你女兒去學堂讀書,在那裏也有許多官員家的女兒讀書。”
岑文本說著還向鄭仁基擠了擠眼睛。
鄭仁基說道:“此事在下早有耳聞,改天我帶女兒過去看看,若是她願意在那裏讀書也成,小將軍,我那女兒今年十四,不知你那學堂能否收留?”
王遠笑道:“鄭郎中儘管送去便是,只要不是嫡長子,學堂都收。”
“如此多謝小將軍了,我那次子也能前去續書了,省的在家中整日不務正業。”
三人又閑聊幾句,便坐下繼續聽曲。
舞台上四大花魁已經唱了多遍,眾人依然聽不夠。
李麗質說道:“王遠哥哥,麗質都會唱了呢!”
李澄霞:“王遠哥哥,我也會唱!”
永嘉:“本宮亦然!”
三個小蘿莉彷彿在爭寵一般。
王遠笑道:“真棒,改天你們去幼兒園教給小朋友們唱好不好?”
“好!”
張阿難走了過來,拱手說道:“三位公主,夜已深,該回宮了。”
三個小蘿莉這才不情願地起身離開,王遠將她們送到後門,李二等人離開回宮。
李綱和孔穎達也準備回去,王遠將他們送到門外。
孔穎達說道:“小將軍,聽聞你那個學堂辦的不錯,改日老夫定前去參觀一下。”
“孔師肯前去指導,小子求之不得。”
送走二人,王遠幾人也回去休息。
一連過了兩天,中秋假期過完,幼兒園和小學正常開學,一些官員家中子女有的結伴而來,一些年幼的由家中僕人送來。
王遠吃過早飯,到小學代了一節課,剛回到別墅,王福就進來說道:“少爺,岑夫子與水部郎中鄭仁基帶着一子一女求見。”
王遠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王遠到門口站定,只見王福帶着鄭仁基從大門處走來,身後是他的兩個子女。
岑文本與鄭仁基官居五品,王遠自然不能出去相迎,站在房門外迎接,禮數已經到了。
鄭仁基漸漸走近,王遠走下台階迎了上去,拱手說道:“岑夫子、鄭郎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勿見怪。”
二人連忙施禮:“小將軍哪裏話,是下官唐突,不請自來,深感冒昧。”
鄭仁基接著說道:“小將軍,這是在下一對兒女,次子鄭敞今年十二,長女鄭麗琬尚待字閨中,來年及笄。”
王遠心中納悶,誰問你及笄不及笄了?忽然想到一篇短文,是寫關於同音字的,等下次代課時講解一下。
看向鄭仁基那一對子女。
鄭敞年紀還小,長的還算英俊,但有一副小正太的意味。
當看向鄭麗琬時,頓時心中巨震。
這個鄭麗琬與自己前世那個女子太像了,雖不能說十分相像,也有七八分了。
自己穿越之前那個女子死在自己懷中,當時她只有二十八歲。
而這個鄭麗琬才十四歲,身體還未長開,但能看出妥妥的美人胚子,宛若新月清暈,花樹堆雪,秀麗絕俗。
忽然,想起一段歷史,貞觀二年長孫皇後生下高宗李治,懷孕期間擔心李二身邊沒有靠的住的嬪妃,就開始物色人選,聽說一個小官的女兒鄭氏“容色絕姝,當時莫及”,於是便張羅着給李二迎娶鄭氏入宮,最後還是沒有娶成。
那個鄭氏該不會就是這個鄭麗琬吧?等回頭查一下資料。
鄭麗琬也看了眼王遠,迅速低下頭,嬌羞無比,芳心怦怦直跳,心道,王小將軍不愧是長安無數閨中少女的理想郎君,生的確實俊比潘安,美若好女,宛如謫仙,聽說他武藝超群,於萬軍之中取羅藝首級,這兩天又傳出他作的幾首絕世詩詞,文采一時無兩,文武雙全,哪個女人不喜歡。
岑文本和鄭仁泰對視一眼,看這兩人的神態應該有戲。
王遠收斂心神,輕咳一聲,說道:“岑夫子、鄭郎中還請入內用茶。”
“謝過小將軍。”
眾人進入別墅,在茶几旁坐下,鄭麗琬和鄭敞站在鄭仁基身後,不住地打量着四處的擺設。
王福泡上茶,王遠倒上茶水說道:“請!”
三人拿起來輕抿一口,鄭仁基贊道:“好茶!”
王遠放下茶杯,笑了笑問道:“聽說岑夫子當上了中書舍人?”
岑文本點頭說道:“李相李將軍舉薦,我才任職中書舍人,說起來鄭兄在前隋便是通事舍人,也就是如今的中書舍人。”
王遠心中一動,趁着愣神的功夫,進入體內小鎮查了一下資料,看來沒錯了,歷史上李二要迎娶的鄭氏就是這個鄭麗琬,資料上記載的鄭仁基便是隋朝的通事舍人,但沒記載在唐朝任什麼職位。
而鄭麗琬原先許配的人家姓陸,男的叫陸爽,恰巧自己去年認識的那個寒門陸家兒子就叫陸爽。
王遠問道:“鄭郎中是滎陽鄭家人?”
鄭仁基點頭說道:“在下只不過是鄭家庶出一脈,早就脫離了正房。”
王遠心中瞭然,若是正房鄭家跟本就不會答應鄭氏嫁給李二,鄭氏也不會和陸家聯姻,鄭仁基更加不會讓一對子女來讀書。
陸爽和鄭麗琬在此次事件之後便沒了訊息,史書上也未記載二人是否成婚,不過陸爽曾對李二說過,自己並未與鄭麗琬定親,只是兩家的正常往來,想必他是不敢迎娶鄭麗琬的,否則豈不是欺君之罪?
王遠說道:“岑夫子,再有兩個多月又該科舉了,我這個學堂缺幾個老師,還請你幫忙物色幾個落榜書生前來教書,你也知道,我這裏的工錢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