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焦躁不安
但他們就在那些規矩里的鑽了小空子。
“什麼？你耳朵沒有聽吧？”小弟一聽，兩眼珠子瞪得老大，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他們還想再買幾台？還問我們貨源足不足？”小弟一臉茫然地望向秦亮。
秦亮聽了小弟的轉述，也是驚愕不已。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搶着要舊機床？
雖然匪夷所思，但送上門的錢豈能拒之門外？秦亮略一思索，便對小弟吩咐道：“告訴他們，我們手頭有50台存貨，若購買數量多，價格可以商量。”
小弟原封不動地傳達了秦亮的意思，然而對方的回應再次讓他瞠目結舌，他結結巴巴地複述着。
“什……什麼？你們……全要了50台？”
此言一出，秦亮猛地站起，滿臉驚愕。
“他們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他來回踱步，心中沒個定數。
“他們這是在演哪出啊？不過上次60萬一台賣出了10台，賺了600萬，這次50台，哪怕每台降價10萬，也有整整2500萬啊。”
“這麼多錢，不賺豈不是暴殄天物！”
一想到有座金山在眼前閃耀，秦亮端茶的手都激動地顫抖。
他一把奪過小弟手中的電話，對着話筒說道。
“喂，50台全要？那每台我可以給你們優惠10萬，但得分批發貨。”
“這次先發25台，兩個星期後再發剩下的。”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隨後回應道：“好的，但延期要雙倍賠償，這點你們應該清楚吧。”
秦亮笑呵呵地說：“這是當然，我們一會兒就把這條寫進合同里。如果沒問題，就這麼定了，合同我稍後發給你，確認無誤后就打款發貨。”
見對方無異議，他才緩緩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小弟急忙湊上前來，好奇地問：“老大，我們不是只有二十多台機床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五十台了？”
秦亮哼了一聲，不悅道：“小劉啊，你怎麼還不明白呢？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不開竅！”
“我讓你派人去那兩個全封閉的廠子，是想幹什麼的？”
“是去搬那些數控機床回來？”小弟試探着回答。
秦亮輕輕一拍小弟的腦門，“你這腦袋瓜子，我是問你搬回來打算怎麼辦？不是問你去搬什麼！”
“呃……搬回來，不就是為了轉手賣掉賺一筆嗎？”
眼看秦亮臉色又沉了下來，小弟眼睛一亮，激動地說：“哎呀，老大，我明白了！您是想讓我在那倆廠子門口守着，等他們急着清倉，咱們就趁機撿漏，把那些好設備都收入囊中，對吧？”
聽到這裏，秦亮揚起的手才慢慢放下。
“哼，以後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吧。”
說完這些，秦亮重新坐回沙發繼續品茶。
小弟趕忙上前為他添茶，滿臉堆笑地恭維道：“老大你真是太厲害了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簡直天下無敵啊！”
他忽然想到什麼又小心翼翼地詢問：“不過老大萬一他們不賣給我們怎麼辦呢？”
“不賣？那些破機器他們自己也修不好不賣難道還留着過年嗎？”
“再說了過幾天那些小軍工廠的軍工牌照就要被吊銷了到時候能不能拿到第二批貨都是個問題。”
“如果他們真的要倒閉了你就使勁壓價沒有軍工牌照了我們就算壓到十萬他們也得求着我們買！”
“是是是老大英明您真是聰明絕頂您的智慧真是……”
“少拍馬屁了，趕快去給我擬合同！”
看着眼前這個馬屁精秦亮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被踹的小弟強忍着疼痛不敢吭聲，乖乖地去擬合同了。
忙碌了大半天，所有事情才終於搞定。
而秦亮的大弟子劉山也隨貨物一同前往了龍海市。
按照老大秦亮的指示，他現在已經偽裝成一個二手貨販子，成天在316軍工廠門口遊盪，隨時準備上門洽談收購事宜。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劉山越來越覺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眼看着第二次發貨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這周圍建築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和起重機不斷地轟鳴，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哪有即將被摘牌的工廠，還如此大興土木，擴建不停的？
傳聞中的摘牌日期已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卻遲遲未見動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起初，他向秦亮提及此事時，還被秦亮一頓訓斥。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即便是沉穩的秦亮也開始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今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秦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明顯透露出幾分急切與不耐煩。
“老大，這邊工廠依舊在熱火朝天地擴建，那些小軍工廠難道還沒接到摘牌通知嗎？”小弟劉山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秦亮也是滿心疑惑。據他得到的情報，其他軍工廠都已接到了通知，面臨著關門或被合併的命運，為何龍海市的這家卻遲遲沒有動靜？
為了確保消息的準確性，秦亮不惜花費重金，多方打探。
“你繼續在那裏守着，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掛斷電話后，秦亮來回踱步，眉頭緊蹙，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消息來源十分可靠，難道這家工廠真的不在摘牌名單上？這不可能啊，據說最後只會留下四大軍工集團。”
“龍海……龍海……”這個名字在秦亮的腦海中回蕩，卻始終無法與記憶中的信息對上號。
“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必須親自去一趟！”秦亮心中暗下決心，隨即驅車前往龍海市。
……
劉山掛斷電話后，稍作猶豫，還是決定再次前往316軍工廠探個究竟。時間緊迫，既然老大秦亮也沒有新的指示，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探尋真相。
當他再次來到316軍工廠門口時，看到了那位熟悉的門衛大爺。他微笑着上前打招呼：“王大爺，您老人家好啊，我又來了。”
經過幾次的接觸，他和門衛大爺已經相當熟絡。
“你怎麼又來了？小劉啊，我說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