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娘她們也是這麼過來的,多洗幾次就好
換好尿戒子,他左手捏着鼻子,右手中指和十指指尖掐着疊好的尿戒子頭扔到屋門口外,隨即回屋內鬨孩子睡覺。
經一系列操作,他等老三睡着以後,再出來到院子裏給老三洗尿戒子。
“娘子,小孩子的屎咋那臭呢?”洗兩下嘔吐三次的江書白朝廚房探去,只見廚房門緊閉,連個縫隙也不留。
看吧,娘子自己都受不了,更何況他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老爺們呢。
江書白盯着臭烘烘的尿戒子想罷工不幹時,廚房內傳來謝南衣的聲音。
“相公,娘她們也是這麼過來的,你多洗幾次,習慣就好。”謝南衣此話一出,頓感自己好渣。
她的話成功引來江書白埋怨,“娘子,可趕你沒洗。”
“相公,我也想洗,這不是正給俊俏的你做晚飯嘛。
村子裏那些娶了妻的後生們哪有我家相公俊。
他們人丑才不做家務,我們相公與他們不在一個檔次上。”謝南衣忽悠道。
雖然與江書白接觸時間還沒有一天,她發現他挺吃別人誇他這一套。
果不其然,江書白聽見她的讚美,呲着一口大白牙,“也是哦。”
說完,他不再抱怨,心甘情願的洗尿戒子。
洗乾淨后,還貼心的進廚房問謝南衣要不要幫忙?
“相公,正好你幫我瞅着點兒火,我回屋躺一會兒。”謝南衣揉着還沒緩過來酸痛的腰。
“娘子,我……”江書白只是隨口客氣客氣,誰知娘子真當真啦。
“怎麼了,相公?”謝南衣眨着無辜的眼看他。
走到他面前,忍住害羞心理,踮起腳尖親了他臉頰一口。
“沒事,娘子回屋歇息吧,為夫來。”嘗了甜頭的江書白選擇閉嘴。
後知後覺的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具體又說不上來。
目睹娘子回屋,自己在廚房守着,時不時掀開鍋蓋瞅上一眼。
在確認雞蛋羹蒸熟后,他找了個手巾端着盆兩側,回屋叫謝南衣吃飯。
“嗯~”謝南衣誇張的嗯了一聲,“相公快嘗一口,雞蛋羹好鮮。”
“真的假的?”江書白不信洋邪,舀上一勺不嫌燙的直接塞進嘴,砸吧砸吧回味。
“娘子,還真挺鮮誒。”江書白激動道。
從前吃雞蛋羹,一回也沒吃過這麼鮮的。
“相公,你曉得為什麼不?”謝南衣神秘兮兮道。
“不清楚。”江書白搖了搖頭。
許是今兒母雞下的雞蛋好吧?
“因為雞蛋羹有一半是相公勞動所換來的成果,吃起來自然香。”自從發現他號這一口后,謝南衣有意無意開始誇他。
“是嘛?那為夫多吃幾口。”江書白邊說邊舀一大勺上雞蛋羹。
平時三碗的飯量,這次愣是多吃一碗。
飯後,他主動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
洗完后,人直接溜出家門,去哪兒閑逛也沒回屋告知謝南衣一聲。
“誰?”院子裏悉悉索索驚醒睡夢中的謝南衣。
她猛地睜開睡眼,輕手輕腳下了地,摸黑抄起一個長條木凳子,趴在屋門口聽。
假如賊人敢強行踹門進屋,她直接上演一出弱女子猛砸壞人腦袋的表演。
與預期有所出入,無人硬闖。
有的卻是禮貌的敲門聲,“娘子,給我開門。”
熟悉的低音炮,是江書白的聲音。
吱呀。
屋門打開后,醉醺醺的江書白斜倒在她懷中。
費勁巴拉的拽着他兩條胳膊拖進屋內,用盡全部力氣把他弄上炕的謝南衣,大口大口喘着氣。
看着挺瘦的人,沒想到還挺壯實。
看在他今天幫她幹活的份上,勉為其難去廚房端來一盆熱水,給他擦拭着臉。
她盯着江書白長而濃密的睫毛和吹彈可破的肌膚,羨慕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兒。
又嫩又滑,比原身的皮膚還好。
好有啥用?人不務正業,養家還得靠她自己,順便還需想辦法與村民們搞好關係,爭取改變原身在村民們眼中好吃懶做的壞印象。
不過想法很好,執行起來很困難。
暫且先不說如何做才能拉近她與村民們的關係,單指捆住她身子的三個孩子,想出去賺錢,不現實。
唉。
謝南衣長長嘆出一口氣,打量着江書白完美睡顏許久,嘴角浮起一絲壞笑。
一條完美的計劃就這樣油然而生。
能不能順利執行,還要看她如何給江書白戴高帽?
這事急不得,找個機會一步一步往上引。
有了計劃的謝南衣打着哈欠,關燈睡覺。
翌日,她從嬰兒的哭聲中醒來。
接受能力好的她已經融入進自己為人妻為人娘的角色中。
她解開扣子,抱起最左邊的老大開始餵奶。
從左往右依次為身為男孩兒的老大,中間是比老大晚出生一刻鐘的閨女,右邊的是比小老大晚出生兩刻鐘的小老三。
三個孩子吃飽后,系好扣子的謝南衣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問江書白,原身身為里正的公公江財給三個孩子們起什麼名字?
“娘子醒啦,我從娘那兒端來兩碗小米粥,一碟小鹹菜和三個水煮蛋。”江書白從外屋地搬進來一個長方形的木桌子放在他與謝南衣的中間。
知道自家娘子懶,他沒指望娘子早起做飯。
有先見之明的他回到家果然發現娘子沒做飯。
砰砰三下,江書白剝開三個雞蛋殼,其中兩個放在謝南衣碗裏,剩餘一個雞蛋,一口塞進自己嘴裏。
“相公真好,不像村裡那些自私的男人,只惦記自己吃。”謝南衣有意無意道。
本來還有點兒埋怨她不起來做早飯,讓自己餓肚子的江書白憨笑兩聲,不再計較。
吃飯比較快的他,等謝南衣吃完道:“娘子,一會兒我和朋友去平縣,估計得有個半把月才着家。”
“半把月?”謝南衣放下筷子問。
咱不是說找事,她一個身體單薄的女子如何靠自己伺候三個孩子?
沒人幫她忙,她連去個茅房都不敢,生怕前腳出了屋,後腳孩子們醒來哇哇大叫,一個吵醒另一個。
“娘子,我答應好他們去縣府賭兩把,不好食言。”後知後覺察覺出謝南衣臉色不對勁兒的江書白小聲說。
娘子不會不同意他出去玩吧?
以往娘子直接同意,這次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