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鳴人
消息傳回木葉不過短短數個小時，自來也便風塵僕僕地趕回了村子。他剛一踏進火影辦公室，便被綱手那充滿壓迫感的氣場震懾住了。
“自來也，你可算回來了！”綱手語氣中帶着一絲焦急和慍怒，“我還以為你打算在外面逍遙快活到我退休呢！”
“綱手，事情緊急，我也沒辦法啊……”自來也無奈地攤了攤手，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綱手以外，猿飛日斬也在，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兩位顧問長老，以及一眾木葉高層都面色凝重地坐在座位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勞動您老人家親自召集我們開會？”自來也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綱手深吸一口氣，將關於朽木千夜回歸的消息簡明扼要地告訴了自來也。聽完綱手的講述，自來也也不禁愣住了，他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滾燙的茶水灑在了他的手上，但他卻渾然不覺。
“這…這怎麼可能？！”自來也驚呼出聲，“千夜他…不是已經……”
“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綱手接過自來也的話，語氣沉重，“可現在他卻活生生地站在了木葉門口，還聲稱自己是被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
“那還等什麼？！”自來也猛地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我這就去接他先回村，在他靈魂升天之前哪裏都不許去！”
“自來也，我知道你跟千夜那小子關係不錯，可以說是你把他養大的。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團藏陰沉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起，“你想過沒有，如果他是敵人派來的姦細，我們該如何應對？！”
“團藏，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詞！”自來也怒視着團藏，“千夜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他為了木葉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你怎麼能懷疑他？！”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戲？！況且他有沒有被大蛇丸控制還是未知之數！”團藏冷哼一聲，絲毫不肯退讓。
“夠了！”綱手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自來也和團藏的爭吵，“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現在的朽木千夜究竟是敵是友！”
綱手環視眾人，沉聲說道：“我決定親自會見朽木千夜，自來也，你跟我一起去，暗中觀察他的情況。”
“是！”自來也和其他人同時應道。
在暗部的帶領下，自來也跟着綱手來到了關押朽木千夜的房間。房間內，朽木千夜正閉目養神，彷彿對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千夜……”自來也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綱手一個眼神制止了。
綱手走到朽木千夜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試圖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找到一絲破綻。但朽木千夜的表現卻異常平靜，他緩緩睜開雙眼，暗金色的瞳仁眼神清澈（偷偷虛化了一部分，讓眼睛看起來和穢土轉生一致。），沒有一絲波瀾，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火影，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好久不見了，綱手大人。”朽木千夜微微點頭示意，語氣平靜，就像是在跟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你…真的是千夜嗎？”自來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從朽木千夜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同時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是一種冰冷、死寂的氣息，就好像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亡魂一般。
“沒錯，是我。”朽木千夜微微一笑，“怎麼，才不過幾年不見，自來也老師就不認識我了？”
聽到朽木千夜熟悉的語氣，自來也心中那股陌生感稍稍退去了一些，但那股揮之不去的死寂氣息卻讓他始終無法完全放下戒心。“你真的是被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復活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追問道，試圖從朽木千夜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這件事說來話長……”朽木千夜故作遲疑地停頓了一下，抬起右手，露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背，緩緩說道，“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復活的，我只記得自己和宇智波鼬交手，被捲入了一場爆炸，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虛無之中，然後……”
朽木千夜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觀察着自來也和綱手的反應。
“然後呢？”自來也果然急切地追問道。
“然後就遇到了大蛇丸……”朽木千夜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他告訴我，是他用某種禁術將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代價就是……”
“代價是什麼？”綱手忍不住插話問道，她也對朽木千夜的遭遇充滿了好奇。
朽木千夜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緩緩說道：“代價就是……我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朽木千夜的語氣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眼角甚至還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看到他這副模樣，自來也和綱手心中最後一絲懷疑也煙消雲散了。
“原來是這樣……”綱手嘆了口氣，眼中充滿了同情，“沒想到你竟然經歷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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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也沉默了，他知道穢土轉生的殘酷，也知道被這種禁術復活的人所要承受的痛苦。
“好了，不說這些了。”朽木千夜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心中的悲傷和痛苦壓抑下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你放心，我會向村子裏的人解釋清楚的。”綱手安慰道，“你畢竟是木葉的英雄，我們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
在綱手的安排下，朽木千夜獲得了一定的自由，可以自由地在村子裏活動。當然，暗中還是有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太過敏感。
回到住處后，朽木千夜卸下了偽裝，一直緊繃著的身體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呼……”他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低聲自語道：“幸好我演技好，不然還真就被他們發現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面具，面具通體骨白色，上面佈滿了詭異的紋路，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說起來，這一切還得感謝你這個老夥計啊。”朽木千夜看着手中的面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要不是你幫我遮掩了氣息，恐怕我早就露餡了。”
這個面具正是之前獲得的虛化面具，經過這麼多年的溫養，它已經進化到了瓦史托德級別，能夠完美地遮掩他的靈壓和氣息，甚至還能模擬出死亡本身的氣息。
“也多虧了你，我才能偽裝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朽木千夜將面具戴在臉上，頓時一股冰冷的死寂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死氣，寂滅……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
“千夜大哥！”
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朽木千夜一跳，他慌忙將面具收回懷裏，猛地轉身，只見鳴人正站在門口，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一般。
“鳴人？你怎麼來了？”朽木千夜驚訝問道，心中暗道不好，這小子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千夜哥哥，你沒事吧？”鳴人沒有回答朽木千夜的問題，而是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着他，聲音哽咽地說道，“我聽說你……你回來了，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朽木千夜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輕輕地拍了拍鳴人的後背，柔聲說道：“傻瓜，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鳴人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朽木千夜，問道：“千夜大哥，你真的沒事嗎？他們說你……你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怪物……”
“怪物？”朽木千夜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是怪物呢？我只是……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而已。”
“可是……”鳴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朽木千夜打斷了。
“別擔心，鳴人。”朽木千夜輕輕地擦去鳴人臉上的淚水，微笑着說道，“我答應你，我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