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什麼叫做天才(故事43)
劍對棍是絕對的劣勢,軼很清楚這點,要想平衡劣勢,就只能靠些其他東西,光靠巧來化解是不可能的,那些把古代功夫吹得天花亂墜的小說都騙人的,軼早就知道了這點。
這也正是軼練劍從來都不按套路來的原因。
隨手挽出劍花,軼將左手背負在後背,那樣子看着就像是在挑釁,也是在向對方表明對付你我還沒用出全力。
對方見此也是笑了,古代的花架子確實不是這樣的,而在眼前是真的有些真材實料的傢伙。
不由分說他也勾了勾手挑釁軼。
好像是做了同樣的打算,在下一刻兩人同時朝對方攻過去。
士兵起手揮棍勢必要讓軼的腦袋開花,軼也雙手提劍格擋,想要用巧勁化力化解這次的攻擊。
而士兵等着就就是這個時刻,他右手的警棍也向軼腰部發起重擊,軼當然也預料到了他想法,化開攻擊的同時突然轉身用劍柄作為格擋,合適力度和合適的角度正好抵住了對方攻擊。
老頭驚呼一聲:“好!”
一瞬功夫,士兵也覺得不可思議,還能這樣擋下他的攻擊。
就在他愣神片刻,軼突然一招回首望月朝他脖子刺了過去。
他看得兩眼直突突,雖然說有準備,但凌厲的劍勢已經劃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饒是他現在準備格擋也有些晚了,只能用一腳踹踹中軼的後背將軼的攻擊勉強化解。
在地上翻滾了一下,軼也是捂着後背直喘氣,真的是疼啊,差點連骨頭都散架了。
士兵也是愣愣抹了一把脖子看看手上的血,不由笑着點頭說:“厲害!”
軼回答:“彼此。”
“繼續。”他又說。
軼倒是伸手制止:“換個武器,我不太會用劍。”
此話一出,士兵當場就愣住了,老頭也是笑了,轉頭看向高官說:“你看我這徒弟已經是讓着你們了,繼續的話,他可能會把你手下的人給打死的哦。”
高官還真不信這個些,衝著軼喊到:“那行,你想用什麼?我准你用。”
“槍。”軼這樣說道。
高官肉眼可見的臉皮子在狠狠抽搐,還想和軼談談條件:“換一個。”
“那用棍也行。”軼回答他說。
“不行,再換一個。”高官知道這兩個長兵對自己人來說就是吃虧。
倒是軼這樣說:“要是這兩個都不行的話,換其他的我真的有可能把他打死。我都已經很小心了。”
高官:“...”
他無語了,他是真的沒想到軼在這死老鬼的調教下會如此的厲害,比之他當年在地下格鬥場鬧出動靜還要厲害得多。
深吸一口氣,他也做了個決定,他就不信這個邪,轉頭看着老頭說:“要不你給他挑個武器看看?”
老頭:“???”
他現在一腦門問號,不是你沒聽那小子剛剛跟你在說什麼嗎?
雖然他知道軼這會兒還不是他的對手,但軼真沒那麼弱啊,按他的估計要是軼照着自己的習慣隨便發揮而不去局限武器招式,他都得吃點虧。
這傢伙不就是在找罪受嘛不是。
想了想,老頭頓時有了個想法,突然轉頭沖軼笑呵呵的說:“要不這樣,你讓就讓着他們點,咱也就別就太欺負人了。”
這話一出來,站在軼對面的那傢伙臉都黑了。
而老頭這會兒又接著說:“你就給我們那八卦棍削掉三分之二,剩下的你拿去用,拐棍對短棍,這樣我們誰也不吃虧哈。”
高官聽着挑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倒也是想看看軼到底被這老傢伙調教到什麼程度,短棍對拐棍那也是毫無優勢可言的,他就不信軼還能將小半結長的短棍發揮出優勢來。
“就這樣吧,聽你們館長的換個武器給我看看。”
這會兒,看着老頭那一張快要笑花了的老臉,軼都不禁有些憐憫的看向對面的那個士兵。
怎麼說呢?
因為,論打人。
他最擅長的其實還是短棍啊,當他那麼些年的鋼筋是白用的嗎?
他說的最擅長用槍,其實也只是比着武術架式極為擅長的那種,但老頭說叫他用這個,那軼估計他能輕鬆不用再顧忌招式什麼玩意,轉頭就給人弄休克了。
對面的士兵看着軼一臉複雜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軼照做就行。
見此,軼只好去牆壁邊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根兩米長的木棍,比着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樣子給剩下的卸下來拿在手裏。
然後,轉頭在走到士兵對面說:“要不你好好準備一下,我不確定等會兒會不會把你乾死,總之你得小心點了。”
士兵:“???”
什麼玩意?
高官轉頭這會兒盯着老頭也是他媽的一臉問號?
你們特么在逗我玩呢?
眼見對面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軼還是客氣的繼續問上一句:“準備好沒有,要是你不先動手的話我就先動手了。”
這士兵也是笑了,他在軼眼裏就是這麼弱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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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這會兒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場的老頭和大哥那是都知道軼要是不去照顧招式的話,那就是戰鬥的天才,短棍那就幾乎是為軼量身定做的武器,不論是任何武器招式軼都可以用其施展。
唯一不足點,就是可能它沒利刃鋒利,沒有長武器的優勢,但這又對軼來說並不是什麼缺陷。
因為,軼的戰鬥天賦那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不需要磨合,稍加練習就會的那種。
“OK,你來。”
他勾手。
見此,軼也不想給他客氣了,再不給他過多猶豫的時間。
下一刻便瞬間發力,腳步一踏之時,手持的短棍被他用力擲出猛砸地面。
一瞬間的功夫,士兵都還沒有看明白的剎那,軼擲出短棍的同時也快速動了。
那幾乎是野獸那樣的敏捷瞬間反應的速度,人影在短棍在地上突然的彈飛如同箭矢般直衝他而來的瞬間,在下一刻軼便出現在他面前朝他揮拳。
不明所以的他驚得慌忙側身閃避,又在下一刻轉身挪步的同時,軼這會兒也背過了身面向他。
士兵的反應是夠了,但這一瞬間的功夫他還沒理解到軼到底要做什麼,便只能慌忙用手中的拐棍直砸軼的天靈蓋。
然而就在下一秒,人群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豁噢噢噢噢!”
在地上彈射而起的短棍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隨即,軼背過身去的手順勢接住。
那一瞬間,士兵腦子裏就只有完了的兩字在逐漸放大,他怎麼都沒想到軼會跟他這麼玩。
又在士兵瞳孔放大的目光中,軼持着短棍的雙手完成了一個漂亮轉身的背刀式划向了他的脖頸。
士兵驚得頭皮發麻,只能調出另一手出來抵擋,同時踹出一腳。
而下一刻,軼轉過身的瞬間正對他抬起膝蓋正好相抵。
霎時間,拐棍格擋不及時讓軼在他脖子上再次留下一個口子,而兩人也被再次拉開了一段距離。
現場的觀眾看得那叫一個激動啊,剛剛沒看清現場動作的學校師生們,那看得都叫一個驚心動魄。
不知道學生里誰喊了一聲帥。
然後一群師生跟着執法隊的朋友就開始叫好了。
這會兒,士兵跟軼被拉開距離后,一直圍繞在場中畫圓行走。
就如同古代武師會武那般,邁着緩慢的步子在現場畫圓輕移。
現在,士兵這會兒是看明白為啥軼之前會用那麼憐憫的目光看着他了。
感情這是在這裏等着他是吧。
摸着脖頸上剛剛又被劃破皮的傷口,他忍着刺痛向軼開口問:“你短棍是這樣用的?”
軼挑眉淡笑着問他:“那你覺得該怎麼用?”
“難道不該有棍法嗎?”
“你有見過短棍有棍法的嗎?這玩意不隨便使的嗎?”
聽着這話,軼都無語了。
聞言,士兵一下就沒話說了,因為歷史上還真是這樣的。
坐在上頭的老頭臉都快笑成菊花了,這會兒盯着高官的臉是越來越開心,高官的臉是越來越黑。
他不懷疑這是上了老頭的道,可這也沒辦法,索性就繼續看看軼還有哪些手段。
這會兒,輪到軼向他勾手了。
士兵心裏這回兒是慌的,因為他能感覺到軼這會兒渾身都充滿着自信,並不像似之前拿着劍一樣看着還有點糾結。
或者說,就剛剛那一下,他不確定軼還會不會搞出什麼虛招來,由此也不敢輕舉妄動。
見此,軼也沒想着繼續讓他的意思了。
不待對方下一步踩實,軼再次瞬間動身,上前一個大跨步剎那,手中持棍瞬間一個拔劍斬,又是緊逼對方脖頸而去。
軼的出招總是那麼出其不意,又更或是軼這幾招下來帶給他的壓力,這會兒就只光顧着閃避了,急忙一個仰頭閃開這才揮棍反擊。
然而軼,這會兒早有準備,抬起一腳直踹他的小腹,他就只能屈身彎腰收力正面接下軼的攻擊。
就在他正面被軼踹開之際,軼的下一波攻擊又來了。
這次的刺劍不再是虛招,那結實又密集的短棍頭子,在他胸口上密集的瞬發而來,將他擊得連連後退。
霎時間,場上除了軍方觀眾們連連叫好。
而就在士兵想要最後在抵抗一下,他也知道如果這時在不反擊的話,必然軼會在合適時機給予重擊。
如此想着,再次受到兩次攻擊后,他瞅准軼抽手的間隙,看準軼的下一次攻擊軌跡,雙棍朝面前一架,順勢架住了軼的短棍攻擊,緊接着他拐棍勾住軼的短棍一甩。
再一個借力使得軼手腕偏折,拉得軼讓他靠近,也讓軼不得不放棄手中的短棍。
又在軼縮手的同時,他也給出膝擊,想要給軼腋下來一道狠的。
軼見此瞬間瞭然,在他動手的瞬間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順勢后側一步突然一個彈腿踢在他抬起的腳底之下。
接着,就在士兵驚愕的目光下,他本該抬起的腿,再被軼那麼一腳順勢往上踢,最後頂上了軼的短棍。
再接着,那短棍衝破了他自己的防禦,一下子就衝到他的腦門上給他狠狠地來了一下。
重擊使得士兵接連倒退,軼的短棍這會兒也落在地上發出噹噹響。
人群這會兒再次安靜了,原本軍方還行鼓掌的手再次放了下去。
再輸。
軍方這會兒都沒人願意招呼吶喊了。
“好!!!!”
不知道這會兒又是執法隊的哪個傢伙大喊了聲,接連又是一幫人的巴掌不斷響。
看着周圍吵吵嚷嚷的觀眾,再看看現在已經一點都不開腔的士兵們。
他知道,他這會兒的勝率已經微乎其微了,但至少也要輸的光彩一些。
之前的那個回合就跟軼在玩他一樣,現在他心裏也是有一股火氣的。
再次與軼拉開一段距離,兩人又開始了畫圓慢走。
抬手抹了一把剛剛因為重擊被打出來的鼻血,士兵深呼了一口氣問:“你覺得我跟你的差距有多大。”
雖然他知道就目前的狀況來說,他一定不是軼的對手,但他還是想知道他和軼差距有多遠。
軼轉頭走到短棍跟前,抬腳用巧勁輕輕給短棍踩飛接在手裏說:“最開始可能六成概率,現在嘛,如果真要廝殺的話,我能一瞬間......明白嗎?”
士兵:“......”
他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他還是想最後確認一下軼的水準到底有多高。
“好的,再來。”
他說著,兩人又同時站定,準備好最後的起手。
下一秒,他率先沖了出去,一個拐棍下去直砸軼面門。
軼不慌不急,抬手直接用短棍相擋。
兩人的力道之大,遠超以往,木質棍棒的脆響聲驚得人耳都在發癢。
眼見攻擊不起作用,他又是反手一棍甩向軼的肋骨。
軼來不及抽手,當下迅速抬腿用腳回踢擋下對方攻擊。
力道使得兩人的距離再被拉開,士兵迎勢而上,沒有先前顧慮的他全力以赴,飛身三個連環彈腿逼得軼一遍用短棍相擋,又接連後退。
落地之時,士兵見瞬掃堂腿逼得軼再次縱身後撤。
就是這個機會。
見軼凌空瞬間,士兵使出全身力氣縱身一躍,隨即雙棍從腰下聚勢抽出逼得軼再次仰頭閃避。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早就準備好的實招朝着軼的胯下提膝送出。
可就是這樣,軼竟是又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收腿轉身,竟是在凌空瞬間一個回馬槍捅上他心口,將他從空打落,使得他吃痛落地在地上一頓翻滾。
而這時,活的機會的軼在他剛剛起身之時一記劈棍已然朝着他腦門迎面砸下。
士兵來不及躲避,只能抽棍架起在頭頂防禦。
那力道大得讓手中的拐棍都發出了撕裂的聲響。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自知無法避開的士兵只能抬步後撤。
可就是在下個瞬間,找准機會的軼再次往前踏出一步,轉身勾腿飛踹,一個旋轉朝天腳正中他的下巴,又在下一刻士兵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飛出三米高,再飛出八米遠,還在地上拖出六七米的距離。
這一瞬,場中都安靜了。
精彩,太精彩了。
誰都沒想到,最後這一會兒軼能打得這麼乾脆。
“好!!!”
大哥突然驚呼一聲,人群這下子才驚得起身紛紛吶喊助威。
到這會兒,躺在地上的士兵已經白眼子直翻了,那翻身又起不來的樣子看得人都疼。
更別說那力道,在場一個就沒人看着不嚇人的,不僅一腳飛,在那麼一摔,普通人就幾乎沒能活的。
“哎呀,我徒弟都已經收手了,不然這會兒你手底下的兵估計都沒命了。
還要比么?”
老頭看着這會兒的高官笑的可開心了,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面對軍方這麼開心的一次。
高官沒有去看他,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說明他現在的情緒着實不好。
“行了不比了。我們認輸,過兩天我們會給你答覆。”
見此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太過於草率,場下的觀眾也難免有些失望的說。
而軼這時也收了手,確實跟老頭說的一樣他早就留手了,不然以他以前要人命的性子,在他連連擊退對方的時候,那最後一下就不是用腳而是繼續用短棍,直接給對方來個凸槍式,一個瞬間發力桶穿對手的喉嚨了。
這會兒,軼已經將對方給拉起站好。
作為軼對手的士兵,歇了好半晌才緩過氣來說:“要不下次我們找幾個機會在比比?”
軼給他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打架,要不是老頭死拉着我來,我才不想來。”
這話簡直是嘲諷,硬生生的嘲諷,饒是士兵訓練有素眼皮子都在瘋狂抽搐。
他問:“你怎麼練的這麼厲害?”
“擦,這麼簡單的玩意還需要去練?打架是動腦子的不是靠招式技巧的,真搞不懂你們。”軼攤手無奈的說著。
什麼是天才,這就是天才,什東西一看就會那種,還能快速運用成為自己的東西,他可知道軼才來老頭這練武沒三個月的功夫。
士兵聞言狠狠咽下一口氣,他向軼豎起大拇指,確實幾番交鋒下來,軼還用最劣勢的武器跟他斗,他也沒佔到多少上風,更別說最後直接來個短棍任意發揮。
說實話他是做不到軼那樣的。
自然心裏服氣,他說:“以後有機會再看看吧,你很不錯,比那個傢伙還要厲害一些。”
“是吧。”軼點點頭,沒由來的一句:“你們要是乾的過他,替我狠狠揍他,揍完給我拍個照我下次有機會就和你對練。”
肉眼可見,士兵的臉頰在狠狠抽搐,要他去跟明干架,他到底有幾個腦子能用?
怕是還沒發起,他的腦袋就被自己人給端了。
自那之後,死胖子也在沒管過軼,因為那是他管不了的人,軍方都對軼客客氣氣的。
而軼也在老頭細心教導下逐步成長,並學會了一些很多他從來都不知道東西。唯獨,老頭教他的氣沒有學會。
但是,軼還是憑藉自己的本事給老頭干倒了他好幾次。軼可記着老頭干他的時候不留情的樣子,老疼了,一下能躺一宿才能勉強恢復過來。